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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紧机会,为赵青施下第二针时,慕老祖已然冲到二十六阶,浑身颤抖,举步维艰,好似受到无形阻力影响。
李长笑分出心神,吹一口狂风,将慕老祖席卷而下。慕老祖全无理智,又猛的奔来,这一次,他直上三十余阶,距离李长笑二人极近。
李长笑脚踢长剑,眼中锋锐一闪,将长剑踢射下去,那力道可是惊人,一剑穿透慕老祖胸膛,将其钉死在地面上。
慕老祖伸手去拔,竟一时没能拔出,发出痛苦的哀嚎,四肢胡乱拍打,四周的大地好似豆腐块一般,被他蹂躏得不成人形,霎是恐怖。
但奇怪的是,他施展拔不出那柄长剑,他若还留有神志,定会惊恐异常,此剑竟藏精深道行,非以蛮力可拔。
慕老祖修为尽显,不管不顾,双手持着剑柄,不顾灵气损耗,不顾疼痛,强行硬拔。合体修为果真强悍,竟真逐渐拔了出来。
李长笑趁此时机,已然将赵青伤势彻底稳固,他掌有天地盘、丹塔二镇运器,这两件重器自成空间,李长笑本也考虑过,将赵青放入镇运器中。
但这两座重器之重,他驱使起来,也颇为困难。平日不招出来还好,一但运用,便好似自己神识之上,压着千百万均尤不足以形容的重担。
若是常人,纵使得到了顶丹,可以收服镇运器,但只有真切将其催动,神识便会承受不住重压,快速消耗,无法补足,最终被压成粉碎,并且无法修复。也就李长笑能反复运用,但纵使如此,也不轻松。
故先前他宁愿带着赵青,施加极多灵气庇护,也不愿将其放入镇运器中。那对他实也太重,但此刻时事危急,赵青太过孱弱,真若打起来,李长笑恐顾及不到赵青,便一手召出天地盘,将赵青罩住。
旋即李长笑高立道台,俯瞰被钉在地上的慕老祖。他衣袂飘飘,清风盘旋,夹杂着点点白雪。他实也是好斗之人,莫看他平日行事,总带几分洒脱随和,但却是打骨子里的叛逆。许多人克己严守的教条,他偏不听,偏不在乎。
尚是金丹时,他便敢将天搅翻,对强者,他自是敬重,但敬重之余,尚敢拔剑。
慕老祖窃道果,窃人命,不知毁了多少天骄,不知败了多少气运。李长笑心中有气,便想试一试他的身手。
炼虚朝合体拔剑,在扶摇天下中,本便是一件大逆不道之举,但李长笑杀心一起,何管你位高权重,是何修为。若是能杀,他便会杀。此刻,那剑客双指并拢,手捏剑诀,天上乌云密布,玄雷聚集。
问心岛上,一副灭世之景,那动静,便是岛中浓雾,也再难尽数遮掩,问心桥外众人、慕书、慕棋,均看到了天上乌云与玄雷,看到了地上湖水翻滚,鱼儿拼命逃窜,不顾一切的跳上岸边来。
慕书眉一皱,道:“绝非自然奇景,怕是某种术法,岛内至少有三人。”
……
慕老祖浑身颤栗,见那雷法,便发自内心的恐惧,眼神清明片刻,又变得混沌。实是他食用的道果太多,被道果反向影响,正因诸道驳杂,使得神志也驳杂,暗生癔狂之症,邪祟便在此不断滋生,故见到李长笑用以雷法,才会本能恐惧。
其实若论雷法,慕老祖也会,他那前任道宗魁首张魁一之徒,而前任道宗魁首张魁一,乃是道宗分支符箓门的门人,慕老祖亦是会凝雷符,唤天雷的招式,便是李长笑旧友“青霄”,用过的招式。
若慕老祖以雷法回击,威势定会更为恐怖。李长笑的雷法,在他面前该是班门弄斧而已。然而慕老祖却并未以雷法相抗,竟是本能感到恐惧,想要逃跑。
李长笑凌立高空,神威浩荡,道行虽不比慕老祖深,但这一身修为,来之不易,皆是他一步一脚印,一步一感悟而来。
他挥之即来,驱之如臂,毫无半分隔阂,颇有浑然天成之美蕴,与慕老祖对比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