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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老祖被弄得匪夷所思,不知那黑气从何而来,他问李长笑耍了什么手段。李长笑便骗他说,因为他窃道太久,积累了无数孽障,那灾厄之气早便藏匿在他道行之中,李长笑只是用了些许手段,将其激发出来。
慕老祖盛怒不已,心中自是不信,只是真切弄不懂情况,便看向李长笑,欲发起攻击试探时,李长笑却又后退半步,身形彻底消散,只留下一句话语:“三日后,爪洼江。”
随后,便好似从未来过一般,慕老祖沉咛:“爪洼江…”他见自己全身黑气,不由一阵恐惧。有人修香火,是那香火尚且有规律可寻。但从无人修祸福,人世间的祸福吉凶,最是难测。
他若恶祸缠身,别说求出变法新路了,便是给他修为再进一步,也是祸而非福,下场凄厉。他心中不免惊惧,“那男子不但对自己来历了如指掌,还能让我平添祸气,实属难缠至极,我先躲他一躲,看看能否自行散了那灾祸。”
如此想着,慕老祖身一闪,也消失七仙楼中。李天余、李天霞两人,各自回到自己阵营,脸色均不算好看。
关键时刻,若非李长笑与慕老祖本便有私怨纠缠,这次香火大争,其实李天余已经输了。
回到大营,李天余躺在虎皮垫椅上,有绝色女子揉肩,有舞姬轻舞,活下的香火神,也受其隆重款待,喝着难得美酒,吃着延年益寿珍惜果实。
李天余此人虽颇为王者气度,也藏有建功立业之心,但同时奢侈无度,从不亏待自己。对待下属也颇为大方。
苦了谁也不能苦自己。
李天余见司念神情呆滞,便问道:“司念妹子,还在想他呢?你和他什么关系啊?”他与司念算熟也不算熟。
早些时候,香火大道刚兴,慕琴要专研香火,日常的杂务便全交给了司念。香火神最重要的,便是要与朝廷交接,故司念与李天余有时会有共事,接触比其他人稍多一二。
但在司念心中,并不算多熟。可李天余却早早便一口一个“司念妹子”的叫着了。虽有借司念攀河母之意,却也是觉得,两人已经很熟了。
此刻又遇李长笑,见司念神情复杂,便不由得好奇问询。司念轻轻一叹,道:“他是我前道侣。”
李天余“噗”一声,将酒水喷出,不可置信道:“他是你前道侣?”司念轻轻点头,露出缅怀之色,“我与他盘龙宗相识,可我为道弃他而去。”
李天余默默不再说话,只怕说多错多,若惹得李长笑不快,找自己寻仇而来,那可就没处说理去了。
或许别的修士,会觊觎他是一国皇子,与国运纠缠,不敢对他下手。但如果是李长笑,李天余毫不怀疑,李长笑此人轻易不会生气,但一旦生气,便绝不会顾虑太多。
李天余问道:“他以前就那么厉害么?”司念陷入回忆,不由浅浅一笑,双手捏着装酒的金樽,轻轻摩挲,说道:“厉害,当然厉害,我见他的第一面,便被他吸引住了,他好似什么都会。别人都说他天赋不好,可我却不这么认为,他分明很聪明,很厉害,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只有我自己知道。”
想起那过往旧事,她全是自言自语,柔情蜜意,娇羞窃喜全浮于脸上。她口中的“厉害”,并不是指实力、修为,而是打心底觉得,李长笑整个人都很厉害。不过这番话语,落在李天余耳中,却又另一番感想:“这李长笑太不正经,原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