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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四殿下希望的吗?”
四皇子当年做事虽然疯狂,但对属下还是挺好的。
事发之后除了保良妃,也是尽可能保了那些属下。
盛昌帝懂四皇子的意思,就答应了他只要这些人之后都安分守己,就放他们一马。
如今看来,是被良妃拿捏住了软肋,才不得不做这样的事。
看在四皇子的份儿上,盛昌帝到底还是没有拔出萝卜带出泥,打算在良妃这儿了结了。
不然涉及的官员,做事的人……可能又要血流成河了。
当年的事,也不宜再翻出来。
而良妃本就是一个罪人,很适合背了所有的锅。
今年的皇朝,多事之秋啊!
盛昌帝也杀得手软了。
嘴里的手帕掉出来,良妃碎碎念:“不是的,跟我没关系,那是我儿子……你们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余英直抒胸臆,终于舒服了,便让肖宇留在这里执行皇帝的命令,可一定要看见良妃死得透透的才行。
转身跟上了落寞走在夜色中的盛昌帝。
还没站稳就听见盛昌帝幽幽的说道:“余英,你可知,当年父皇弥留之际对朕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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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话,声音忽远忽近。
听得余英脸色更白了,背脊有种湿透的凉意。
佝偻着身子,余英小声的说道:“回皇上,奴才不知。”
当时先皇弥留,只有当今和几位重臣见了先皇。
几位重臣也是为了听传位圣旨的,有些话是只有当今才听过的。
不知道才正常。
再说了,他虽然也开始满脸褶子,却也是盛昌帝登基后才培养起来的太监总管。
当年盛昌帝夺嫡时,他就是一个皇子府的普通太监,什么事儿都帮不上忙,无法参与,先皇弥留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参与?
余英知道,盛昌帝也不是真的问他,只需要他搭个话而已。
可话搭完,盛昌帝反而沉默了。
余英耐心的等待着。
过了好久,盛昌帝才缓缓的说道:“当年父皇说,之所以传位给朕,并非是朕胜了,也不是因为朕比别人都强,更不是因为朕是最适合做皇帝的那个。”
听一句,余英心口颤好几下,拂尘又要拿不稳了。
这等秘辛,真的是他能听的么?
就不能让它一直都是秘辛?
盛昌帝神色藏在夜色下,盛满了迷茫,“父皇说,只是因为,朕是唯一一个没有对父皇动手的儿子。”
当时听见这话,他也震惊极了。
真相震碎了他的三观,他以为,大家夺嫡都是一样的手段。
虽然激烈,但都还有底线。
结果,兄弟些走的都不是同一条赛道。
他们是怎么想到直接对父皇下手的?
所以,总觉得父皇驾崩比较蹊跷,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又是中了哪位的招?
最终,他不得而知,最后才知道,自己赢得也是稀里糊涂的。
不过,他承认父皇说得对,为了皇位,能对老子下狠手的人,那一定不会是一位仁德的皇帝。
乾宇皇朝已经是第九任皇帝,其实已经在走下坡路。
皇朝不需要一个施暴政,手段强硬的皇帝,那只会败落得更快。
对先皇的话,做了皇帝的人是不会服的。
所以,守孝那三年,盛昌帝特别拼,或许想要证明自己适合做皇帝,还会是个好皇帝。
那时候初登大宝,雄心壮志。
深刻体会到与老奸巨猾的大臣们斗智斗勇有多么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