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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平阳侯没有对外面的儿子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反而对钟离诗的说法很是激动:“真的能留给本侯养在外面的儿子吗?”
钟离诗:“当然。”只要那儿子还活着,也不是不行。
平阳侯:“我们每到一处都藏了东西,只是多与少的问题。”
“而且,运气不好的,总会被人发现找到一些。”
“所以,很多时候在同一个地方的,我们都要分散藏,不至于被人一锅端。”
三人:“……”真是好人啊!
这是造福了多少人?
怪不得大家对宝藏的信息非常敏感,又相当的热衷,那就是因为不只一个人得到了实惠,实现了暴富的梦想。
能躺着暴富,谁又舍得拒绝呢?
平阳侯还在喋喋不休:“就是地方太多了,全靠脑子传承怕记不住,或者来不及交代,所以……藏东西的地方都绘成了一张藏宝图。”
三人:“……”看看,不显山不露水的平阳侯,才是最富有的。
萧太师虽然挖了人家最富裕的一处,可人家还有无数处。
钟离诗声音没有太多变化,仿佛一点都不觊觎,不激动,“在什么地方?”
虞婔心揪起来了,平阳侯府被抄了啊!
东西已经送进宫了,其他的都分散了,如果平阳侯没放在身边,那可难找了。
所幸,平阳侯对这也极为看重,还真时时刻刻戴在了身上。
平阳侯似乎有些挣扎,看来这的确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不过,钟离诗紧急打了个响指,又让他平静了下来。
好半晌才喃喃自语:“压袍。”
三人立刻朝平阳侯的腰间看去,然而,上面已经空空如也。
显然,平阳侯下狱,已经被搜身,以及搜刮过了的。
正当虞婔想着要不要问一问被谁摸走了,平阳侯突然说道:“脖子。”
三人再次朝平阳侯的脖子看去,发现有一根很细,几乎不可见的灰白链子。
在这灰暗的地方的确可不见。
就是青天白日的在外面,也不显眼。
不怪没有被搜刮去。
钟离诗伸手,将东西从衣襟里拉了出来。
那的确是一块长方形的玉佩,正常来说不该戴在脖子上的,而是腰间做压袍用。
也就是平日里别人看不见,不然都该怀疑这玩意有问题,不然藏得这么紧?
钟离诗看了看,没有用蛮力,而是找到接口处,将链条解开。
虞婔拿在手就知道,细链的材质特殊,很是结实,一般的蛮力扯不断的,钟离诗若是用力,可能会将平阳侯从催眠状态下惊醒。
她还有话没问完呢!
此时的监狱,并不像小年夜那日,到处都是火把照明。
只有路口处一两只火把,其他地方黑得不行。
虞婔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那压袍,先直接收了起来。
并且拿出一张纸,示意钟离诗继续问。
武功高,也是能力强,虽然只有路口有一点光源,可钟离诗还是能看清虞婔展开的纸张内容,瞬间瞪大了眼睛,满目惊愕。
不是,跳跃度这么大的吗?
钟离诗表示她差点没反应过来,咽了咽口水才问道:“平阳侯,你是不是跟大公主有首尾?”
“大公主被送去边关的两个儿子,是不是你的?”
虞婔收起纸张,面无表情。
既然知道平阳侯跟当初西商国开采的矿场有关,那就不难联想。
当初,玉词这个替身是被人找出来的。
前朝的那些势力到处找牺牲之所,会发现玉词并不稀奇。
大公主是被矿场和男人诱惑,一步步走向深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