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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是什么肉？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凤九歌停下筷子，将面前的菜式都打量了一遍。
无非是普通的鸡鸭牛羊之类，还有若干海鲜。
要说名贵，只是名贵在其复杂的制作过程。什么三蒸三煮啊什么秘制调料啊什么祖传配方啊……
可这些东西对凤九歌而言早就习以为常了。
她好歹也是大玄大家族出生的千金。
这些东西有什么特别的。
凤九歌看着欧阳伏虎，好像他问了什么十分愚蠢的问题。
“欧阳家主，你是不是近视啊？”
所以看不清她跟前的菜肴？
欧阳伏虎一愣，“近视”是什么东西。
算了，凤九歌说不定是在转移话题。
他要把话题拉回来。
“哼。”欧阳伏虎冷哼一声。
“你面前吃的菜，可是人肉。”欧阳伏虎低沉着嗓音，“我欧阳家世代以驯养神兽为业，驯养或者斗兽过程中有时人员偶有死伤……我这个人又不喜欢浪费，你看，这肉味道如何？”
众人都撇开眼睛，有的人甚至扭过身去干呕。
就连欧阳家的随从也感到浑身不适应，虽然嗜血残暴的欧阳伏虎总是喜欢用这一招来震慑对方，但是不管多少次，想到自己同类的骨肉，都忍不住恶心。
欧阳伏虎的眼睛瞄着凤九歌的神色变化。
呵，他欧阳伏虎从来就不遮掩。
他就是这么嗜血凶残的一个人。
得罪他？知道害怕了吧！
然而，场内一片寂静。
“……”
凤九歌眨眨眼睛：“说完了？”
欧阳伏虎一怔，这女的这么淡定？！
“我说完了。”他都有点怀疑他自己了，他刚刚是说话了吧？难道凤九歌没听见，没听明白？
“哦。”
凤九歌继续吃着自己面前的菜肴。
欧阳伏虎震撼了。
全场的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凤九歌身上……
凤九歌抬起头来，四周看了看：“看我干什么？”
“我面前的菜是正常的啊。人肉嘛……既然欧阳家主喜欢吃，那当然都放到欧阳家主那边了。”
凤九歌话音落下，欧阳伏虎不敢相信地直起身子，用筷子翻动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菜肴。
居然真的被调换过来了！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菜肴摆放完毕后他就一直坐在餐桌之前，而且那几道恶心人的人肉还是他亲自放到凤九歌那边的，绝对不会有错！
在凤九歌进来之前，他一直坐在餐桌之前，凤九歌怎么可能有机会将菜肴调换？
“绝无可能！”欧阳伏虎不相信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凤九歌淡淡一笑。
“以前，在大玄有个叫叶一刀的，也不相信我的速度。然后……他死了。”凤九歌的声音到末尾陡然变得冰冷犀利！
仿佛一把刀擦过每个人的心尖……
欧阳伏虎紧紧地攥紧了拳头。
他当然知道凤九歌说的是真的。
叶家叶一刀是怎么死的，他又不是不知道。
“哎，别这么紧张嘛。来，小明，给欧阳家主斟酒。”
这一下，凤九歌彻底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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