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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刘备召集众人在堂中议事。
“命马超为平西将军,督临沮!”
马超上前接过印信,昂首站回第一排。
“命张辽为扬威将军,率军屯江陵,命黄忠为建威将军,屯雒城,刘封为副军将军,屯上庸,命太史慈为扬武将军、长沙太守!”
关于张辽和黄忠的任命,众人倒是并没有什么反应,刘封这个副军将军,却给了众人不小的遐想空间。副军将军,这又是刘备自己琢磨出来的将军号,但副军二字指的会是左将军之副的意思吗?刘封是刘备养子,说实话其实是与刘禅具有同等的继承权,莫非刘备这是要刘封来接替自己的位置?
如果说刘封任副军将军还只是令人瞎想,那么关于太史慈由汉中调任长沙,这件事就有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汉中是益州的门户,太史慈已经镇守汉中一年有余,这个时候突然调离,会让谁来出任汉中都督一职呢?
在张辽和太史慈同时被调离益州的时候,刘备帐下有资格出任汉中都督的人并不多,张飞料想是自己,甚至已经向前迈了一步,准备去接印。
“命张飞为征虏将军,率军屯阆中!”
只听了前半句,张飞已经走上前来,猛然听道后半句不是汉中而是阆中,愣在了原地,片刻才反应了过来,伸手接过将印,他倒想看看,究竟谁能做汉中都督的位置。
“命魏延为镇远将军,都督汉中!”
什么?!
堂上一片哗然,这件事刘备并未与诸葛亮庞统等人商议,在此之前只有刘备与荀骥二人知道,这件事毫无征兆,魏延本人都是一片茫然。
很快,魏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按住激动的心情大步上前接过将印,道:“臣定不辱使命!”
刘备点了点头,笑道:“文长,汉中一地极为重要,命你为汉中都督,你有何想法?”
魏延接过将印,用激动的语气慷慨道:“我有一法,可保汉中无虞,此法名曰错守诸围,在汉中各围戍内留重兵抵抗、御敌于汉中之外,若曹操举天下而来,请为主公拒之,偏将十万众至,请为主公吞之!”
“好!”刘备大悦,取酒来与魏延痛饮,“有文长在,我心可安矣!”
原本这条消息已经足够震撼,可刘备随即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我意,由荀骥代掌荆州,荆州之事,事无巨细,咸决于骥。”
这条任命刚一说出口,满堂上立刻鸦雀无声,片刻,诸葛亮法正庞统三人率先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彼此对视一眼,迅速冷静了下来,仔细想一想,这件事似乎也并非那么不能理解。
“诸位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知道刘备与荀骥恩同兄弟,都不好先开口来劝谏这件事,要知道,刘备名荀骥总督荆州,跟公孙瓒拜田楷为青州刺史可不是一回事,荆州可是刘备的老巢啊!
黄权和刘巴等人亦是震惊不已,在心中暗叹:刘备真是好大的魄力!
张飞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他向来不会跟刘备唱反调,尤其荀骥还是他们的兄弟。
以赵云为首的刘备旧将更是不会有什么意见,从平原开始荀骥就一直是刘备身边重要的人物,资历、能力和威望都足够。
见众人都不说话,刘备很是满意,将荆州牧印当众交给了荀骥。
宣布完了任命,刘备又从桌上拿出一枚令牌。
“命黄权为护军,率诸军讨平张鲁!”
张鲁自从被赶出汉中后,便一直缩在巴郡,以前实力强大,刘璋无力讨平,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益州换了主人,当然要跟以前不一样,讨平张鲁,就是要给益州的豪杰们看看,我刘备跟刘璋不同,我能够带着大家从益州走向洛阳!
数日后,荀骥和张辽率领两万人马回到江陵,同时刘备将荆州豪杰大量召入成都。
时隔一年多,荀骥又回到江陵,本来作为阿斗的老师,徐庶应该是要跟着一起入蜀的,但是荀骥又将徐庶留了下来,这样一来遇事还有个信得过的人商议。
荀骥回到江陵后,本想迅速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可是越坐越烦躁,索性将徐庶找了过来,把一些来不及处理事情一股脑全塞给了徐庶。
“喂!你干嘛去?”
荀骥翻了徐庶一眼,道:“明知故问是不是?我都一年多没回家了!”
大军刚一回到江陵,在城外习武的高扬便看到了,出于好奇,高扬凑上前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原来领军回来的人竟然是自己父亲。
“父亲!”高扬喊了一声,本想上前相认,却被周围嘈杂的声音掩盖,连叫了几声荀骥都没有听到,心急之下,高扬策马赶忙跑回了家中,将这件事告诉了糜夫人。
“母亲!”高扬刚一跑进府门便高兴的大喊起来。
高扬一向是个稳重的孩子,糜夫人还没见过他这样大呼小叫的样子。
“怎么了?喝口水,慢慢说。”
糜夫人取出手帕为高扬擦掉额头上的汗,又让燕儿端来水。
“父亲回来了!”
糜夫人猛然站了起来,激动道:“你说什么?你看到了?”
“孩儿不敢胡言!”高扬笑道:“刚才城外有一支大军回到江陵,孩儿上前去看时,看见领军之人正是父亲!”
“回来了!回来了!”糜夫人激动得双眼含泪,捂住嘴快步跑到了府门外等荀骥。
“贞儿?贞儿!”
荀骥甩开徐庶,一溜烟跑回了府上,远远就看到糜夫人正坐在府门前的台阶上等着。
“夫君!”
一年多未见,荀骥激动得将糜夫人抱起来转了两圈,二人发出欢快的笑声。
“快放我下来,孩子看着呢!”
糜夫人被荀骥抱在怀中,虽然说着让荀骥放下自己,但却并未挣扎,只是捂着羞红的脸。
“啊,没事,”高扬有些尴尬,“父亲母亲,你们先聊,我就不打扰了!”
高扬一溜烟跑了,二人又是一阵傻笑,荀骥抱着糜夫人不肯放手,径直回到了卧室之中。
“大白天的,夫君,你……”
糜夫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荀骥吻住双唇,剥夺了抗议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