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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在谷利的保护下撤往浮桥,而军中诸将则是死命挡住张辽。
面对不要命的江东诸将,张辽追杀孙权心切勃然大怒,挥刀砍翻挡在身前的众人。
江东诸将本就兵少,一群将军更是刚刚饮酒,喝得多得像甘宁手酸脚麻,三个回合都没有撑住就被张辽将兵器打落,慌忙撤走;徐盛挺矛来与张辽交战,数个回合就被砍伤右臂,长矛脱手坠地,若非吕蒙和凌统合力从两边架住了张辽的大刀,徐盛当场就被斩杀了。
张辽奋发神勇,麾下的铁骑亦是所向披靡,很快就将吴军打得连连败退,很多士兵开始溃逃,诸将喝止不住,潘璋大怒,追上去连斩数人才止住了溃逃的士兵。
诸军中还有一战之力的凌统和吕蒙率部奋力厮杀,依托大营节节抵抗,可终究是寡不敌众,吴军将士伤亡惨重,凌统背后挨了一刀,张辽将吴军统统赶到了河边,吴军再无力抵抗,诸将皆各自逃命。
“别管他们!追杀孙权!”
张辽追到河边,吕蒙凌统跳水而走。扔下被打烂了的诸军,张辽率军追杀孙权而去,吴军诸将这才得以捡回一条性命。
张昭和贺齐率军先行撤退,此时已经走远,根本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迎面走来了一队人马,张昭心疑,派人上前打探是什么人。
不多时,两路人马渐渐走近,探马回来禀告,原来是鲁肃得知前方战况不利,吴军进退两难,这才率军前来接应。
“子敬?”
张昭打马上前与鲁肃相见,却见鲁肃侧躺在马车中,已经病得面无血色,时不时还剧烈地咳嗽。
“你怎么来了?你身体还好吧?”
鲁肃看到张昭,心中悬着的石头放了下来,勉强坐起身来道:“无妨,我是担心主公意气用事不肯退军,这才来接应,主公何在?”
张昭答道:“主公亲率诸将在后方为大军断后,想来这个时候应该也渡过了资水。”
“什么?!”鲁肃闻言大惊,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嗽中还伴随着丝丝血液,手扶住车门强撑着站了起来。
“子布先生!我素来敬重阁下谨慎又熟知兵法,你怎么能让主公来断后?主公并非大将之才,而张辽太史慈皆是当世名将,若敌军追击,主公危矣!”
张昭心高气傲,见鲁肃言语中颇有指责自己的意思,心中不悦,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后方有人纵马冲了过来。
“报!二位将军,敌军出城追击,主公身陷险境!”
“什么?!”
这下张昭也没什么难不难过了,抓住士兵问道:“你说得可是真的?主公现在在什么地方?敌军是何人在追击?”
鲁肃暴躁的吼道:“够了!问那么多有什么意义?现在救援主公才是要事!”
说罢,鲁肃不理会脸色难看的张昭,像是用尽力气地跌坐回车中,催促兵马迅速前往应孙权。
“公苗!公苗!”
贺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张昭在找自己,赶忙跑了过来。
“听着,敌军正在攻击主公,带着你的人马现在就掉头回去,先保护主公,我带大队人马接应你!”
贺齐听说孙权被攻击,二话不说招呼自己的部下返回资水河岸,张昭整顿大军,那一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孙权在诸将的掩护下快速向浮桥退去,半途上又撞见了一路人马,原来是潘浚所率的南郡三千郡兵。潘浚见到孙权,将人马列开截住孙权去路。
孙权前后皆有敌军,正慌乱间帐下护卫将军谷利冲上前去缠斗,潘浚指挥将士们围住孙权,却被谷利奋勇撕开一处缺口,孙权乘机冲了过去。
孙权等人逃远后,谷利扔下潘浚策马追上,孙权遥遥听见后边有人追来,吓得魂不附体险些摔下马来,回头看见追来的人是谷利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主公!”
谷利冲到孙权面前,拱手道:“贼将追得甚急,请主公将兜鍪抛下,这领红袍也扔掉,这样一来贼将即便追来,也不知主公身份,我们才可逃脱!”
孙权闻言赶忙将头盔扔到一旁,又解下红袍,谷利见孙权衣衫单薄,赶忙解下自己的衣袍披在孙权身上,又将自己的兜鍪戴在了孙权头上。
“将旗帜全部扔掉!”
孙权和车下虎士们抛下了所有可以辨别身份的东西轻装前行,就像一股逃散的溃兵,反正现在兵败如山倒,漫山遍野都是残兵败将,张辽和太史慈未必会来截住自己。
正这么想着,又跑了一程,面前突然出战一路人马,为首一员小将提枪拦住去路,正是太史亨。
“那伙吴军!快快束手就擒还可留得一条性命,不然本将军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谷利并不答话,挺枪上前与太史亨战到一处,太史亨麾下的兵将冲过来要活捉孙权,与车下虎士们又厮杀了起来。
两方交战激烈,突然身后又传来喊杀声,孙权见谷利一时难以取胜,张弓搭箭射向太史亨,太史亨与谷利交战正酣,并未察觉到冷箭偷袭,身体猛地吃痛左肩头挨了一箭,又见谷利挺枪刺来,慌忙侧身闪躲,捂住肩膀退了下去。
谷利杀退了太史亨,也不敢追赶,护着孙权赶忙退走。狼狈逃到了浮桥边,遇上了正与太史慈交战的贺齐。
“公苗!”
谷利见贺齐援军已到,赶忙呼喊了起来:“主公在此!快来掩护!”
贺齐见到孙权,赶忙分兵去接应,太史慈奋力拼杀试图截住孙权,却不料贺齐身后张昭和鲁肃的大队人马也赶到了,两军一场混战,太史慈和张辽等人未能截住孙权,最终江东大军顺利撤走。
两人正暗自懊恼,太史亨亦率军过来汇合,张辽见太史亨肩膀中箭,关切地问道:“中箭了?怎么样,要不要紧?”
太史亨笑了笑,突然想起那个射了自己一箭的人,咬牙切齿道道:“区区一箭,不碍事。不过文远叔,您对江东诸将比较了解,有一个紫髯将军,上长下短善骑便射,此是何人?”
张辽一愣,道:“那便是孙权了。”
太史亨闻言愣住了,手中长枪啪的一声坠地,合着自己刚刚放过了正主,却和护卫打了半天?
“你怎么了?”
太史亨情绪有些崩溃,喃喃自语道:“我……我……我给他放跑了!”
太史慈和张辽等人皱眉,别提了,谁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