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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茜,你都不知道,老刘他们村有多热闹,简直了。”
甜甜故意吊胃口,就想让宋舒茜着急。
宋舒茜哪里不懂,赶紧拿出诚意,“甜甜,我给你带了很多零食,有酒心糖、大虾酥、奶糖还有各种糕点沙琪玛、茯苓糕……”宋舒茜每说一样,甜甜就咽一次口水,最后实在馋的实在受不了了。
“好茜茜,我告诉你,都告诉你”。
宋舒茜傲娇的哼了一下,小样,我还不了解你呀。得到保证,宋舒茜麻利的拿出放零食的盘子,将这些东西都放进去,随便甜甜吃。
她买东西时,也想着甜甜了。都说人如其名,甜甜是真的嗜甜,喜欢所有甜味的东西。
随手剥了颗大虾酥,甜甜马上就喜欢上了。她最喜欢的甜和最喜欢的黑芝麻相结合,超级无敌好吃。
吃人的嘴短,甜甜开始给宋舒茜讲她看到的故事。“今年知识青年大规模的上山下乡,据说这一届初高中毕业生都下去了。
老刘他们村儿在公社也是挂了号的,算是比较富裕的大队。有这种事儿,是最先被领导考虑的。这一次他们村分了14名知青,8男6女。
知青点是以前村里的老房子,只有两间,男同志一间,女同志一间,每一间都最多能住8个人。
但现在,包括老知青在内,女同志有14个,男同志17个。
根本没地方住。
没办法,村长只好提出,一部分知青住到乡亲家,一部分继续住在知青点。”
甜甜喝了口水,看着宋舒茜,等待着她提出问题。
“住老乡家不太方便吧。我这次去四九城逛了大杂院,十五平方的一个房间,中间用帘子隔开,住了两家人。还有姐弟共用一个屋子,睡上下铺的。
说实话,当时我是震惊的。这也太不方便了。后来才知道,住房紧张,没有办法只能这样。
知青和老乡没有血缘关系,这样不怕出事儿?”
宋舒茜是真的费解。
甜甜给她解释,“村长选人时,也是有技巧的,一般女知青要和家里的姑娘合住,或者两个女知青一起住一个屋。男知青就安排的随意了一些,和村民家的男娃住一个屋。
但不确实出了不少问题。知青嫌弃村民克扣他们口粮的,村民嫌弃知青矫情。因为生活习惯吵架的,因为多干活少干活吵架的,还有村民去知青屋里偷东西的。
如此等等不胜枚举。”
宋舒茜总结,“所以吃亏的都是知青?”
“也不能这么说,有些女知青,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城里孩子和村里孩子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村里孩子会走路就要去地里捡麦穗,十七八岁已经是壮劳力,风吹日晒,皮肤黝黑粗糙,再好的底子也好看不在哪儿。
加上村里人想换点票很难,也买不起雪花膏保养。最重要的是,干了一天活儿,回去倒头就睡,没有几个爱干净的,晚上不洗脚,不刷牙都是常态。
城里知青就受不了,一个屋住着,天天吵架。”
甜甜说的那些在农村确实是正常的。卫建国没结婚之前,也没有那么爱干净。认识宋舒茜后,他观察宋舒茜的生活习惯,然后向她靠拢,才有了现在爱干净的卫建国。
甜甜还不忘吐槽她家老刘,“你不知道,刚结婚时,老刘晚上不洗漱,就往床上爬,袜子脏的都能站起来。我没少收拾他,磨合了一段时间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甜甜没说的是,她和老刘武力值不相上下,但她有异能略胜一筹,老刘不洗干净,不仅要挨打还要直接睡客厅。
宋舒茜……卫建国一直都很好,她就不说出来,遭人嫉妒了。
“那些知青和村里人天天吵架也不是个事儿吧,时间长了没有闹出矛盾?”
甜甜跟着转移话题,“没等时间长,一起住了一周就出事儿了。知青都是十七八岁的人,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说不通就打架。但他们哪里村里人的对手,被打的很惨。
知青们也是厉害,挨打之后,几个人一起跑到县里找知青办,说村里人虐待知青。他们一身伤就是证据。”
宋舒茜……真是年轻气盛呢,县官不如现管。
在村里得罪了村长可是很麻烦的,不说别的,平时安排活儿,多给你分点脏活儿累活,谁也挑不出毛病。
更别提,以后还的找村长开介绍信,请假等。人家只要稍微耍点小手段,就够这些知青受得了。
而且人是群居动物,喜欢抱团,别看他们家属院自己斗得跟乌眼鸡一样,看不惯还会打一架,出去后家属院就是一个整体,被欺负了,大家都会帮忙。
村里很多都是一个老祖宗,这种抱团的现象更严重。
这么想的她也这么说了。
知青中应该也有明白人吧,至少老知青应该知道。
甜甜愁眉苦脸,“如果他们像你这么通透就好了。不知道老知青有没有管,反正刚去的年轻知青,不愿意吃亏。知青办调查清楚,认定双方有都错,各打五十大板。
但这些知青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对待。天地良心,知青办这事儿处理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全是为了知青着想。
结果他们去委员会举报了村里,说村民去采蘑菇,打猎,都没有上交,是薅社会主义羊毛。
委员会如同闻到腥的猫,带着人就去村里搜查。
知青们确实不算诬告,村里人不成文的规定,小猎物自己收着,大猎物交给村里。”
宋舒茜嘴巴都长大了,“他们这……这是要把村里人得罪死了呀,那他们以后一定惨了。”
“可不是,我们回去刚好遇到委员会去搜查,你知道那些人的,好不容易有一个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怎么会放弃。去了村民家里就是各种翻找,破坏。
也是赶巧老刘刚好回去,村里还有一个在公安局工作的,一个在县政府工作的。
三个人联手软硬兼施,又舍了不少东西,才把事情压下来。不然一个盗窃公家财产压下来,就得去农场了。”
说到这儿,甜甜也有点唏嘘。
这是个什么世道,在自己家后面的山上采点野菜,摘点蘑菇,居然不可以。
“这下村里人和知青算是结了死仇吧”,宋舒茜觉得这些知青太作死了,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他们这一闹,以后村里人是没办法再去山上弄东西了。
没有山货,只靠着地里的收成,村里人会过得很难。
“可不咋地,是死仇。那些家里住了知青的,用尽各种办法,逼得知青主动提出要搬出去。村长很为难,说,县里没有给钱,我们村儿就是这么个条件,实在不行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他就是一句话,我没办法了。
就是那种破罐子破摔摔,愿意待着你们就自己想办法,不愿意就去举报,村里就这么个情况。
见村长铁了心,不帮忙,新知青和老知青一起筹了点钱,自己加盖了两间屋子,男女知青各有两间,虽然拥挤,好歹是住下了。”
“我都能想到她们以后的悲惨生活。得罪了整个村子,这些知青真的好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