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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一道如雷贯耳的吼声过后,从后院墙头两侧,突然如骤雨般,飞出来四五十块拳头大的石头,全部砸向那群大汉。
那群人毫无准备,面对着突然飞来的石块,脑子一片空白,脸上、身上毫无防备,被砸了个黑中带红,白中带紫。
即便有那略略反应快点的,手中铁棍劈飞了些石块,但架不住石头多,来势凶猛,多少挂了些彩。
他们竟一时分辨不出,怎么突然凭空出现了这么些石块?被砸的找不到方向了。
石块还在空中,两侧便出现了翻墙而入的二十几名大汉,手持铁仟与锄头,分列两队,作势冲了过来,口中大喊着:“杀杀杀。”
那群大汉还没从石头雨中缓过来,突然眼前突然见着,又来了一群更彪悍的。
登时脑子彻底昏了,脚立也立不稳了,刚刚的横劲不知道跑到哪里,将手中铁棍丢了一地:“饶命啊,各位爷。咱们再也不敢了来了。”
围上来的人,举着锄头铁仟,眼看着就要戳到脑门子上了,那几个横人中,立时有人裤子湿了一片。
柳四海手一举,喝令:“退。”
令行禁止,众人齐刷刷往后一退。
柳四海对着那瘫在地上的泼皮,厉声道:“还不快滚,下次再来,便把你等狗命留下了。”
“谢谢各位大爷。”那几人赶紧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往外面跑去。
柳四海也只想着吓唬一番他们,根本没打算要他们的命。
既是犯不着为酒楼背上人命,又惹来官府盘查,更是不想生事端,耽误了其他更重要的事。
人既然逃了,酒楼里面便无事了。
素姑娘也没进去,反而直接尾随着,一路盯着那群闹事的去了。
方后来急急追了上去,他有些担心,担心这素姑娘脾气上来了,怕她跟着后边,是为了去将人都杀了。
他是见识过素姑娘的手段,这几个武师凑一块,在她面前都不够一盘菜的。
跟了两个街道,这几人扭头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面有一人早已等在那里。
素姑娘与方后来隐在一旁看的清楚,等在那里的人身子魁梧,一脸的横肉,看起来有些匪相,正是那一品听雨楼的掌柜。
听着那几人交代经过,那掌柜面色阴沉:“这么说,那素家酒楼其实并非传闻那样?”
那领头来寻衅的,垂头丧气回道:“咱们知道的其实都错了。酒楼可不只有女掌柜一人,背后还养着好些个厉害的伙计,我们去一趟,人家半点伤都没挨着,却将我们被打了个半死。”
那掌柜点点头,递上了一包银子:“辛苦你们了。这么说来就能说通了,原先我们请来截杀那女掌柜的一波人,至今下落不明,如今看来,应该就是着了他们的道。”
那领头的接过银子,对着一品听雨楼的掌柜拱拱手:“实在对不住你们东家。没想到点子这么扎手,我们今日输惨了。”
他心有余悸道:“麻烦赵掌柜回去跟东家说一声,这帮人不是好对付的,还是尽早收手,免得惹祸上身。我们几个实在是拿不住他们,以后也不接这单生意了。”
“告辞了,赵掌柜。”这群大汉一瘸一拐慢慢走得远了。
等人影走得不见了,赵掌柜才狠狠吐了口唾沫在地上:“呸,什么玩意。银子收了一大包,事一点没办成。
一群废物,若不是怕惊动了官府,我七连城早就直接派高手过来了。
如今还敢理直气壮拿银子?若在七连城,早把你们给打杀了。”
方后来与素姑娘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心下倒是各自安定了些。左右不过是一品听雨楼怀疑酒坊失火与素家酒楼有关,还有上次抢酒方不成,搭进去几人性命,如今是按耐不住,找人来泄愤了。
素姑娘不再看过去,转头便往回走,方后来心里是更放松了,看来她也不是过于嗜杀的人。不但放过了刚刚那群挑事的,连这幕后指使者赵掌柜都放过了。
方后来很高兴:“掌柜的如今文雅多了。不屑于对那个一品听雨楼的掌柜的动手。”
“不是,”素姑娘摇摇头,“杀他一个小喽啰不过瘾。”
“我刚刚想杀他来着,”她停了下来,对方后来说,“但你有没有想过,他敢在平川城行凶,定是仗着冯文瑞能保他。这周围说不定还有巡城司的眼线。”
“咱们放长线钓大鱼。看看到底有哪些个鬼怪给他撑腰。”
方后来只求着她快点回去,立刻伸出大拇指:“掌柜的高见啊。”
素姑娘面有得色:“该讲计谋的时候,还得讲计谋。我就是本事太大,一般用不着脑子,有些反应慢了。”
方后来连连点头,心里想,你吹牛的速度真不慢。
一路往回走,那素姑娘突然又停了。
“哎呀,我就是忍不下这口气。”她有些气恼,问道:“小伙计,你说我要不要再去趟右卫城,把一品听雨楼全铲了?”
方后来刚刚放下的心,陡然又提到了嗓子眼,有些忍不住了:“你一个大武师境,还真敢吹。你知道一品听雨楼有没有高手坐镇?”
素姑娘摇摇头:“没啥高手,平日里,就二个金刚境,十来个宗师。咱就趁他们人少的时候去。”
“我滴姑奶奶,这还叫没啥高手?”方后来哀叹了一声,“你当真是大白天就敢扯鬼话。别说金刚境,就是那一个大宗师,也能按住你爆锤。”
“你不是金刚境吗?咱俩一起去。之前咱们也配合的不错啊。”
“你也说了,”方后来见她要拽着自己一起发疯,赶紧放低了姿态,“你虽然是天下第一武师境,可我太拉胯了,我是天下最弱金刚境。我有自知之明啊,我打不过人家。”
素姑娘想了想:“也是,这事全赖你境界太弱。算了吧,下次再说。”
“这关我什么事,我就是一个看热闹的。”方后来心里哀嚎了一嗓子,“人家砸你的酒楼,与我境界高低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吗?”
他又不敢说出来,很憋屈得跟着素姑娘回来了。
他对着素姑娘的背影,挥了一下拳头,低声道:“我若不是求着你带我进城主府,我理你个锤子。”
素姑娘也没听清楚,一回头:“你说什么锤啊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