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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十里渡口走的人基本都知道,这十里渡方圆数里只有这么一家客栈,客栈里的老板和老板娘是雌雄双怪的学生,夫妻二人的拳脚功夫都很厉害,来这打尖住店的基本无人敢在此闹事。
如今,客栈老板夫妇又新收了一位更厉害的学生,正是传言中前不久仅凭一剑就震退了雌雄双怪的后起新秀,女混子乐少言。
听说这女混子可了不得,不仅剑法精妙,武艺高强,最关键的是,让她傍上了一位更厉害的大人物,风菱坊少坊主穆清。
虽然对于乐少言和穆清二人的关系众说纷纭,有的人觉得这女混子和穆少坊主只是单纯结伴同行的朋友,有的说女混子定是在穆少坊主身边混吃混喝的打手下属,还有的,甚至说女混子爱慕穆少坊主,所以才一路赖在人身边不肯走。
不过最后这个说法,是遭到质疑最多的一种。
“爱慕?瞎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你们是没瞧见那女混子,每次见到客栈来了样貌美丽的女子时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就是就是,这女混子虽然应该是好女风,但怎么看都像是个只好美色的登徒浪子,这种人我最清楚了,她作为女子,心比男子还花,不可能有爱慕之人的!”
“可不是嘛,就今儿个早晨,客栈门口不是刚昏倒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吗?这不就被女混子急匆匆地带回房间去了,到现在还没见人出来呢!”
此时,作为被非议的当事人,乐少言本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风评已经被传的越来越离谱了,女混子也没空去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眼下最难搞的事,还是要想好如何处理面前这个昏睡在床上的,苗疆蛊主。
事情还要从一周前说起,当时帮客栈取了个新名字后,乐少言和穆清就已经打算启程继续朝着武林大会举办地的归一岛出发。
虽然这预想的拳脚功夫是没学上,但是有些事强求不来,所以乐少言和穆清还是很看得开的。
客栈老板夫妇听说了二人的目的地和学武的原由后,便提议让她们再此处多留一阵,虽然无法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但是考虑到夫妻二人还是学过一些雌雄双怪的武学,所以他们想这部分武功传授给乐少言的话,就当是谢礼和补偿。
乐少言拒绝不掉,干脆就同意了,恰好,穆清也有想法再留一阵,去附近村镇同那儿的药堂医师交流一些基础的医学药理,以此来提高一下村中的医疗质量,毕竟,留下来义诊只是一时的,授人以鱼还是不如授人以渔。
对此,乐少言还有些惊讶,原来风菱坊的医术是可以外传的?还以为风菱坊基本垄断了整个大鸾医学相关的所有东西呢!
穆清告诉乐少言,风菱坊坊主创立药坊之初衷,就是为了更好的治病救人和传授医术,只是因为后来势力逐渐扩大了,随着分坊增设,坊中已经鲜有医师愿意再四处游走去偏远落后没有分坊的地区,更别说将医术带给那些地方的人们了。
不仅如此,乐少言通过穆清无意中透露的只言片语了解到,其实在找到伍仁村之前,穆清也曾去过好几个地方找过她,一来是为了打探她这位乐少侠的下落,二来则是为了将医术带去更多地方帮助更多人。
了解完这些事后,乐少言忍不住感慨:“穆姐姐的志向,很了不起呢……”
穆清研磨着草药,看乐少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这女混子定是又在多想了,便道:“你我彼此彼此嘛,乐少侠可别忘了,四年前还是你伸手将我拉出泥潭的。”
“那也是因为穆姐姐原本就是一个心向正道的人,我只不过是开导了一番。”乐少言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在穆清面前从不会以恩人自居,“倒是我…只是一介女混子罢了,而且我在想,会不会因为我的这些事,耽搁穆姐姐完成你想做的事?”
果不其然,乐少言又说这种自嘲的丧气话了,穆清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后,停下手中动作,走到乐少言面前,将研钵和研杵放到了后者手里,随后说道:“咯,我这不是正在做我想做的事吗?你看你有耽搁吗?你要是非觉得不好意思,那你来帮我打下手不就好了?记得磨碎一点。”
穆清像是什么安慰话都没说,实际上却又把什么态度都表明了,乐少言当然明白前者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后,乖乖地研磨起了草药。
这之后过了一周,就在今日晨时,穆清早早地出发去村镇了,而乐少言正在客栈外边热着身准备和任娘子学习拳脚功夫时,忽见有个年轻女子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客栈门口,女子看上去步伐虚浮似乎没什么气力,身子更是摇摇欲坠,乐少言正在原地犹豫要不要上前帮忙时,就见那女子已经倒在了客栈门口。
因为客栈暂时没有空房了,所以乐少言向任娘子提议不如先把昏迷的女子安置在她的房间,待穆清晚上回来再帮女子看看。
乐少言提议时并没多想,任娘子就不一样了,听到这话时第一时间向女混子投去了一个古怪复杂的目光,像是在问她“真的不是别有居心”这种问题。
因为客栈传言每天都很多,乐少言对有关自己的那些谣言还是有所耳闻的,因而当即便明白了任娘子的意思,忍不住扯着嘴说道:“喂喂,打交道这么久了,老板娘你还不信任你学生我的人品吗?”
“人品我是信任的,但你好女风爱美色也是真的。”任娘子不给女混子留丝毫颜面,直白地道出了事实。
女混子尴尬地干咳一声,否认道:“咳,那我也不是见一个爱一个,我对美色那叫…那叫欣赏!”
“是是是,是欣赏。”
任娘子嘴上虽然是在嘲讽,但终归是在白了乐少言一眼后,还是搭了把手,两人合力把昏迷的女子带进了房间。
将女子安置在床上后,任娘子正准备转身出门继续去忙客栈的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过头来看向乐少言,道:“女混子,别怪我这个过来人没有提醒过你。你既身为女子,又好女风,就更应该明白,此世间,女子不同于男子。都说男子多薄情,而大部分女子的心思,是细腻、敏感的,她们感性、重情。所以,若是你真的心悦哪家女子,就更应该用实际行动来向她证明,并坚定你对她的喜欢。否则,总是表现的这么花花肠子,长此以往,小心你倾慕的那人,她会对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