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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朕是死了吗？！”
“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这是翻了天了，根本就没将朕放在眼里！”
皇上眼中怒火中烧，一拳砸在龙椅上，整个殿内的温度冷到冰点。
宇文临淮跪在地上，瞧着皇上因急火攻心，剧烈咳嗽起来，连忙出口抚慰。
“父皇，此事确实罪不可恕，但父皇莫要因此动气伤了身子。”
接过印公公递过来的茶水，皇上强行将胸口的怒气压下去，目光冷厉。
“朕现在就将这个毒妇打入冷宫！”
“来人，将高贵妃免为庶人，剥去她的贵妃服制！”
印公公手脚利索，立刻着手去准备圣旨。
一口滚烫的茶水下肚，皇上冷静了几分。
“等等。”
“先别去。”
想起高贵妃身后的高家，他紧紧皱起眉头，深思熟虑后还是收回了方才的话。
“淮儿，此事怕不能操之过急。”
皇上叹了口气，提起高氏一族。
“高家是累世宗亲，从前朝开始就根深蒂固在京城，若是直接将高贵妃处理，怕是要牵扯甚广。”
这也是高贵妃的底气所在。
她为所欲为这么多年，以至于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自然是沾了身后一个强劲的母家的光。
这么多年以来，皇上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因为高家的缘故。
若是想要将高家连根拔起，还需得多些日子，贸然行动怕不是会被前朝的老臣们诟病。
说他忘恩负义，不顾往日情分。
皇上颇为头疼，太阳穴的青筋都隐隐暴起。
宇文临淮明白他的顾忌，微微颔首。
“儿臣知道父皇为难，此事可待议。”
话虽如此，但他心底却是另一种想法。
皇上和高贵妃好说歹说也是十几年的情分，让他突然废妃，十有八九是不可能的事情。
往日旧情一日还在，高贵妃就一日不会落马。
宇文临淮心底明白这点，不再将重点放在高贵妃上，反而提起高家。
“只是……”
他面上挂起忧虑，沉思片刻后出口，“儿臣只是担心，贵妃娘娘身在后宫却和无命楼背地里扯上关系，那高家……”
“不可能对此事毫不知情吧。”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皇上，高贵妃身在后宫和无命楼都能牵扯得上，其中很大一部分不免可能是高家本就和无命楼有所牵扯。
高家……
皇上闻此言，瞬间谨慎起来，眼皮子一跳。
“无命楼是前朝时建立的，而高家也是前朝的旧臣。”
这一切似乎串联到了一起，他不得不防备起来。
天子之位，岂能容他人觊觎！
若是此事做实，无命楼和高家有勾结谋权篡位的念想，他会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
宇文临淮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俯首做叹息状。
“父皇，此事需得好好想一想了。”
他将话题扯到胡人一事上，缓缓出口。
“近日，儿臣安排了今年的武科状元。”
“让她去了边境，探查有关胡人的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