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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我和你没了可能
霍砚辞更紧地抱住了乔时念,哑声低喃:“念念,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以前为什么不对你多一点耐心,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对你的感情……”
“是我错了,我以后会好好珍惜你,念念,你别对我死心,给我点时间,也给我一个补救改正的机会。”
乔时念被霍砚辞结结实实地搂在怀中,耳边是他炙热的呼吸和沙哑得不成形的声音。
本以为早已心如止水的乔时念,听到霍砚辞这些话,心口还是涌出了一抹涩意。
“霍砚辞,不是任何伤害都能补救。”
乔时念让自己声音听上去平静无波,“你的歉意我接受,但我对你已经没有了感情,不可能给你机会。”
“因为莫修远?”霍砚辞抬起了头,他的墨眸里全是刺痛。
乔时念道,“即便没有莫修远也会有其它人,我不可能在你这受了伤就对所有人都断情绝爱,我总会接受新的感情。”
“你用不着不甘,也别再纠缠了,这样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霍砚辞闻言眸子一暗,“念念,我对你不是不甘。不管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不会放弃!”
跟霍砚辞说得这么清楚了,他还是这样冥顽不灵,乔时念忽地有些烦躁。
“霍砚辞,你放不放弃是你的事。我和你反正没了可能,劝你也别想耍什么手段对远征或莫修远不利,他虽不想靠莫家,但并不代表他爸他哥会对他的事坐视不管!”看着乔时念冷怒的模样,霍砚辞只觉得心中的痛感更深了。
乔时念不仅误会了他的意思,还觉得他会对莫修远不利。
而她,在拿莫家威胁他,警告他不能轻举妄动。
霍砚辞这一刻所有的期待与希望全数落空,乔时念厌恶他到了这种程度,对他的人品连半点信任都没有了?
“念念,你觉得我会因为你选择莫修远就对他不利?”霍砚辞不死心地问。
“最好是没有!”
乔时念忽视了霍砚辞语气中的那抹颤抖,挣开了他对她的束缚。
“以后不许再来明月苑找我,否则我就搬去檀园和莫修远做邻居!”
冷冷说完,乔时念直接走去按了电梯。霍砚辞站在了空荡的入户大厅,感觉周边的一切都无比僵冷。
……
海城某精神病院。
四周墙壁刷得雪白的病房里,白依依看着神色冰冷的霍砚辞,眼底隐隐有着惧意。
“砚辞,我真的只是头脑发热才想教训一下乔时念,你看在我吃了这么大苦头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好吗?我再也不敢了……”
霍砚辞没理她的央求,朝门口处扬了下手,穿着精神病院衣物的范素琴被放了进来。
“你这个害死我儿子的婊子,我打死你,给我的宏志偿命!”
范素琴说着就冲上前揪住了白依依的头发,将她往墙上拼命撞去!
“啊!”白依依被壮实的范素琴抓着毫无还手之力,额头瞬间就砸破流出了血,她只能发出一声惨叫。
“砚辞,你不要这样对我,你以前答应过我,会照顾我的!砚辞……”
霍砚辞坐着没有动,而范素琴又拽着白依依往床板上砸,“贱女人,臭婊子,还我儿子的命!”
“住手!”
就在白依依快要被砸晕之时,坐着轮椅的白世昱被人急速地推了进来。
“放开依依!范素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疯子,立即给老子住手!”
见到白世昱,范素琴立即甩下了白依依,双目腥红地冲向了他,“老畜生!就是你养出的贱人,她杀了我儿子,我要你也偿命!”
范素琴即便速度很快也没能碰到白世昱,还被白世昱身边的两人一左一右地押住了手臂!
“姓白的,你不得好死!你全家都不得好死!”范素琴一边挣扎,一边尖叫地咒骂。
“把她带出去!”
白世昱的命令一下,他的人把范素琴带到了门口,但被两名强壮的保镖给挡住了去路。
保镖是霍砚辞的人,他们一副没得到霍砚辞指示不会让开的模样,让白世昱顿时就软了态度。
“砚辞,白叔求求你,放过依依吧,再让这疯子呆在这儿,依依会没命的!”
面对白世昱的请求,霍砚辞漠着脸一动没动。
而门边的范素琴挣扎得更厉害了,白世昱的人见情况不对,也明显有些动摇,要不要放开范素琴。
白世昱哪还不清楚目前的状况。他不顾自己的残腿,直接往霍砚辞面前一跪,“砚辞,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依依,求你放依依一马,求求你了……”
“爸——”
白依依头发散乱,半爬半跑地到了白世昱身边,“你快起来,你的腿不能这样受力!”
白世昱不敢起来,他继续求着霍砚辞,“砚辞,放过依依好么,我去给乔时念道歉,我代依依保证,再也不会找她麻烦了,砚辞……”
霍砚辞不为所动,而范素琴的力气又蛮又大,她挣脱了束缚,再次冲了过来!
白依依见状大叫,“砚辞,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霍砚辞这才朝门边的保镖示意了下,他们将发疯尖叫踹人的范素琴带了出去。
白世昱被范素琴踹倒在了地上又踩了几脚,此时正脸色惨白地叫疼。白依依和护工一起艰难地扶起了白世昱,瑟瑟央求,“砚辞,让我爸先去看医生吧,我保证什么都说。”
霍砚辞没有出声,寒眸扫了眼白世昱。
疼得吡牙的白世昱立即道,“砚辞,我绝不会再在霍董面前乱说些什么,也不会再为依依的事去求他了!”
见霍砚辞不再阻拦,白依依让护工将白世昱推了出去。
病房里只余下了白依依和霍砚辞两人。
霍砚辞坐于椅中,而白依依站在了墙边。
白依依此时十分狼狈不堪,往常精致的发型如今像一把枯草,脸上有被范素瑟打出的掌印,额头有几处青紫及破皮,正往外渗着血。
她最引以为傲的温婉气质已不复存在,整个人缩着有些怯意地看着霍砚辞,生怕他再放范素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