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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东君不想被他猜透心思,便冷着脸,坐在了——
酒坛旁边。
“如何?”
叶鼎之拍掉了泥封,“酒仙品一品?”
百里东君鼻子多尖啊,酒香一入鼻,他就赞道:“好酒!哪儿买的?”
见东君炸起的毛儿顺了下来,叶鼎之放下心来,“就楼下。”
“楼下?”
百里东君瞟了他一眼,特别在他袖上溅上红泥重点盯了盯,“也不知道是谁昨夜包扎好了就出了门,到了早上才回来。”
“咳咳。”
叶鼎之尴尬的咳了两声,“喝不?”
“喝!”
美酒当前,百里东君才不愿亏待了自己。
他本就是酒不离身的性子,结果这一趟天外天却真是受了大罪。
先是被关在地牢里好几日一口酒都没喝着,紧接着又是入廊玥福地被那老头子阴了一把,掐头去尾,他都快一个月没喝到一口美酒了。
于是,百里东君迫不及待的抓起了酒坛倒入口中。
酒一入喉,他就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好酒!好烈!”
叶鼎之提醒道:“这酒便是我和你提过的北蛮的山河酒,一壶抵得上一坛酒的,你没喝过这般烈的,需得慢一些。”
但他不晓得,如今的百里东君就缺够烈的酒。
正所谓,酒壮人胆。
他得醉了,才敢将一直盘旋在心中的话问出来。
趁着叶鼎之没注意,他又猛灌了半坛,便感觉到头有些晕。
而且这晕晕的感觉还来势凶猛,瞬间让他的脑子都有些迟钝了。
“云哥。”
百里东君甩了甩脑袋,手指颤巍巍的举了起来,“你怎么变成了两个了?”
他好似很为难的托着脸颊,“那我该和哪一个说话呢?”
叶鼎之一瞧,就知道东君醉了,便温声道:“和哪一个说都一样,你说,我听。”
“是吗?”
百里东君费劲的坐直了身子,“你说!你知道了哪些?!”
他脸颊通红,眼尾亦带上了些水润,“不会,连我在你坟前哭的这一幕也看到了吧?”
啊?
叶鼎之扶住百里东君的手就是猛的一顿。
他将这句话在心中细细的品味了一番,才好声好气的哄道:“你不说细节,我怎么知道看到没有呢?”
百里东君不疑有他,偏着迷蒙的脑袋,“我在草庐住了一年多。”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他说:“若不大醉,我便不敢睡,我怕梦中,都是你自刎的那一幕。”
他说:“醉了才好,醉了,我才能在回忆之中寻着一点糖,也能见一见你。”
他说:“我好恨易文君,好想告诉你,她不值得。”
他说:“我很想你。”
叶鼎之听着,眼睛红了又红。
他握着百里东君尚未愈合的手,不敢用劲。
千言万语,前世今生。
叶鼎之有太多的话语要告诉眼前醉眼迷蒙的少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只能颤着嗓子,“是我不好。”
“不是你不好。”
百里东君醉着,却也不许叶鼎之说自己,“是这世道对你不公,明明,你是那么好那么好的云哥,他们却非要逼着你入魔。”
唇红齿白的少年“嘿嘿”的笑着,“不过现在没事了,我啊,将所有危险都处理掉了。”
他指了指窗外。
“没有天外天了,没有冤屈了,没有易文君了。”
百里东君很高兴,“云哥,你自由了!”
叶鼎之忍着心疼,应和道:“嗯,辛苦东君了。”
百里东君突然又耷拉了下来,“可是……”
他满脸纠结道:“你亲了我,还不想负责。”
???
叶鼎之瞪圆了眼睛,结结巴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负责了?”
苍天啊,大地啊,他冤啊!
他想负责,却也怕吓到百里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