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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想要如何？”
既然不是来找茬的，林云也就懒得搞那些歪歪绕绕，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几年，老衲研究过南赡部洲的百家学说，也发现那百家学说虽然是以道教玄门为核心，但有不少学说其实和玄门扯不上太多关系。这其中，帝君的农家便是其中之一。既然那些学说能够依附在玄门上，自然也可以依付在我佛门之中！我西方大兴，除去那玄门之外，自当海纳百川，包容天下！”
如来此话一出，林云也是不由沉默了。
片刻后，他人不免叹了口气，说道：“论眼光、论手段，老君比不上你！”
听得此言，如来也是面露笑意，说道：“那，帝君的意思是……”
“农家，不会和佛门合作！”
林云话一出口，本来还以为可以敲定合作的如来瞬间面色一变，满是诧异地看着林云。
就连一旁的金蝉子也是差不了多少，在他看来，农家和佛门联合，那是互惠互利的好事！
农家作为百家之基，若是和佛门合作，那佛门自然可以轻易入主南赡部洲。
甚至于，更进一步，借农家从内部瓦解老君的百家，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了，这对于佛门来说是大好事，对农家自然也是好处多多。
农家作为百家之基，自然也可以作为佛门之基。
日后西方佛门大兴，农家自然也可以水涨船高。
农民可以一边种地，一边信佛，这并不冲突。
然而，林云拒绝了，他竟然拒绝了，这是如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他甚至想过，林云会借此机会找他索要好处，但却没有想到，林云会拒绝。
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林云拒绝的理由。
“帝君，能否说说你为何拒绝与我佛门合作？”
“三个原因！其一、天庭！西方大兴所带来的量劫，其本质乃是天道欲兴香火神道。自封神量劫、鸿钧道祖重开天地、衍化三界四洲，致使先天灵气几近溃散，只能衍化后天灵气。而时至今日，便是后天灵气，也是逐渐消损。恐怕千年之后，这世间灵气便是不彻底消散，也是十不存一！如此，仙道难存，非大罗金仙者，怕是再难修炼，他们只能走香火神道，以香火愿力凝聚法力！而天庭众神，便是走的神道。肉身封神者，则可以仙神两道同修。西方大兴纵然是天数，却也无法改变灵气消损的事实！待到西方大兴，佛门的佛祖、菩萨、尊者、罗汉，怕是也只能走香火神道！如此……请问佛祖，西天可是做好了与东天争抢香火的准备？”
林云此话一出，如来也是不由双眼一凝，叹道：“天数使然，容不得我佛门有半点退缩！”
“佛祖乃是佛门教主，自然是身不由己。哪怕您想退，上面那两位，还有下面那一堆人，也不会允许你退的！这便是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所以，老衲在此次量劫中，必将证道成圣！”
“成圣？佛祖的志向让人钦佩，可惜，玉帝、老君、还有太多太多的人，是不会坐视佛祖你成圣的！而佛祖你是身不由己，我却不同。农家现在虽是占据了不少人族气运，但终究不是行教化之路，与四教、乃至是圣人并不冲突！而且，我本身也无争夺气运的想法，自然不想卷入量劫之中。再者……佛祖你想与我合作，却也莫要忘了，我是天庭册封的武夷山帝君。你西天佛门想要自立门户，与东天天庭争夺香火愿力，我可不想掺和！”
林云开口说道，天庭作为天道认可的洪荒正统，由天庭册封的神位，即是三界正神，可以更好的炼化香火愿力，获取权能！
而若无天庭认可，虽然也能走香火神道，但却只能成为野神。
不仅香火神力的炼化会变得繁琐，甚至连权能都不能获得。
毕竟，这权能乃是天地权柄，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天道借香火神道赐予对应神明的。
野神的话，自然没有这份特权。
林云有系统，还有农场，即便不走香火神道，其实也是无碍。
但为了方便在三界行走，林云倒是不打算放弃这层身份。
对此，如来倒是听出了林云的弦外之音，说道：“西方大兴之后，我佛门亦能得天道认可，可以册封佛祖、菩萨、尊者、罗汉果位。这果位，亦不比天庭神位差多少。若帝君有意，老衲可以做主，待西方大兴之后，予帝君佛果！”
“便是佛祖愿意予以果位，这也不过是解决了我其中一个麻烦罢了，还有两个麻烦，我可是很为难的！”
“帝君但说无妨！”
“好吧！第二个，便是大兴之后的麻烦！西方纵然大兴，却也不可能将玄门根除。我若背弃百家，投入西方，怕是免不了遭老君嫉恨，遭无数玄门修士针对！”
“此乃小事！待帝君得我佛门正果，日后自是我佛门中人。有我佛门庇佑，已是衰弱的玄门，又如何能找帝君麻烦，此事不足为虑！”
如来笑道，他还以为林云会继续给他出难题呢。
结果……就这？
“那、第三个。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盛极而衰，乐极生悲。佛门大兴，这一点我丝毫不怀疑。但是佛祖……孔雀大明王菩萨所生的黑莲，您又该如何解决？”
林云此话一出，原本还一脸笑意的如来瞬间变了脸色。
“告辞！”
林云也是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微微颔首后，便是直接转身走出了阁楼。
“帝君……师尊，这……”
金蝉子有些疑惑，但还不等他发问，如来便是抬起手来，让他莫要多言。
对于孔雀大明王失踪一事，这一点已经成为了整个佛门不外传的绝密。
而整个佛门，知晓其中事宜的，也不过是燃灯等寥寥数人而已，就是作为未来佛的弥勒，都毫不知情，金蝉子就更不用说了。
如来不知道林云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一旦黑莲一事泄露出去，那对于佛门大兴一事，恐怕会有不小的影响。
“他说我有眼光、有手段，现在看来，他的眼光和手段，说不得还在我之上！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