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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疾风呼啸而过,紧接着,一个身影如鬼魅般闪现在宴会厅门口。来者速度极快,众人甚至还来不及看清其面容,便已见他大踏步迈入厅内。
此人一袭青衣加身,作文士装扮,身形硕长而又高瘦。远远望去,只见他气质儒雅,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尽显文人雅士之风。再瞧那张白皙清瘦的面庞,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温和亲切之感。
若是不知情之人见到此景,定然会将他视作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中年书生。然而,只需仔细观察一番,便能发现端倪。尤其是当目光触及到他那浓密眉毛下那双格外引人瞩目的眼眸时,更是令人心头一凛。
那双眸子深邃如海,其中透露出丝丝邪恶与残酷之意。更为奇异的是,眸珠周围竟环绕着一圈神秘的紫芒,闪烁不定,使得整双眼睛看上去愈发诡异可怕。
“席应!”
安隆霍然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地向身旁的萧天武介绍起这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哦,原来是灭情道的席应啊……”
萧天武听闻此言,不禁微微眯起双眼,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男子。片刻之后,他轻身一跃,犹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落在席应面前。
“我就是萧天武,你这是什么意思?”
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位下人,萧天武对眼前的席应挑了挑眉。
“就凭你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妄称自己是新任的邪帝?”
席应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男子,满脸尽是难以置信和狐疑之色。要知道,在他的印象里,完全没有这个家伙的记忆。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般年轻稚嫩居然敢称邪帝?
嫌命长啊!?
“祝玉妍何在?石之轩又身在何处?难不成他们都死了不成?你们又是什么意思?都来捧捧此人的臭脚?”
席应一连串地质问脱口而出,语气中充满了质疑与不屑。
想当初,他也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虽然后来不幸败于“天刀”宋缺之手。但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埋头苦修,好不容易将灭情道至高无上的武学秘籍《紫气天罗》练成,本欲重出江湖,去找宋缺一雪前耻,可谁曾想到竟会听闻如此惊人的消息。
什么新任邪帝萧天武居然敢放话要统一圣门的两派六道!?
什么人啊?如此大言不惭……
“几年未曾涉足江湖,想不到这世道竟然变得如此之大,莫非当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当上邪帝,甚至妄图一统我们圣门的两派六道不成?”
席应越说越是气愤,脸上的不屑已经溢于言表,一双拳头紧握,仿佛随时都会出手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此时,在场的众人听了席应这番话,皆不由自主地沉默下来。
心中暗自思忖:怪不得这席应竟敢如此张狂,原来是对江湖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难道之前真的对外界的消息一概不闻不问吗?
再者说了,那“阴后”祝玉妍和“邪王”石之轩的确已经不在人世了!
“呵~”
一声轻笑自萧天武口中发出,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面前这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席应身上。只见萧天武微微摇头,似乎对眼前之人的行为感到无比可笑。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出手!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如惊雷般炸响在众人耳畔。
“啊……”
在所有人震惊到近乎呆滞的目光注视下,原本还趾高气扬的席应竟然连一丝一毫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眨眼之间,他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被萧天武这一巴掌给抽飞出去。
嘭~
重重地摔落在地后,席应那张英俊却又因疼痛而扭曲变形的脸庞瞬间变得赤红一片,宛如熟透的苹果;其嘴角更是溢出丝丝鲜血,顺着下巴流淌而下,将他胸前的衣衫染得猩红刺目。
此刻的席应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威风凛凛,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简直惨不忍睹。
“好快的巴掌!”
不知是谁率先喊出这么一句,场中的人们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他们实在难以想象,萧天武的出手速度竟然能快到如此地步!
“幸好幸好……”
尤其是刚刚选择向萧天武投诚的安隆,此时更是惊得额头上冷汗涔涔,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胖脸上滚落。他心有余悸地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心中暗自庆幸不已。
“亏我聪明……”
回想起刚才若是自己稍有不慎得罪了萧天武,恐怕现在躺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的就是自己了吧?
想到此处,安隆不由得一阵后怕,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一副悻悻然的模样,仿佛真的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我给你一次再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萧天武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倒在地上的席应,冷冷地开口说道。话语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噗~”
一口夹杂着血水和碎牙的唾沫从席应口中喷出,他艰难地撑起身子,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摸了摸自己火辣辣作痛的脸颊。
望着上方那个如山岳般屹立不倒的身影,席应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过了许久,他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般,结结巴巴地喃喃自语道:“怎……怎么可能?我的脸……你的速度……”
刚才那一巴掌,他居然反应不过来……
“你你你那是偷袭!居然如此卑劣无耻,趁人不备搞突然袭击!”
席应满脸涨得通红,瞪大双眼怒视着前方的萧天武,嘴里愤怒地吼道。
“没错,你刚才就是偷袭了我!这种行为简直令人不齿!”他继续大声叫嚷着,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哼,我只不过是一时大意罢了,根本没想到你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如果我早有防备,怎么可能会被你得逞”
席应一边嘴硬地辩解,一边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然而由于刚才那一击实在太重,他脑袋还晕晕乎乎的,只觉得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