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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这两幅画装裱时，他有刻意掩盖《清明上河图》上，与唐伯虎有关的铃印、名人提拔。”
“给人一种这幅画和奉天博物馆哪幅一样，是仇英大师仿作。”
“可是，这幅画上又有其他人的影子。”
“在种种巧合之下，一幅画上有东晋书圣王羲之题字，又有明代仇英笔法，给人制造一种，这幅画假到不行的错觉。”
曹嘉宁说这些，都是临场编出来的，属于比较表明的问题。
这种比较浅层的回答，并不能让卢泓禹满意。
卢泓禹对曹嘉宁并不了解，认为曹嘉宁在故意藏拙。
他摇摇头，追问道：“小曹，我相信你的能力绝不仅仅只有这些，你不用谦虚，直接说就好！”
呵呵——
曹嘉宁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他已经把自己看出来的问题，全说出来的。
他又不是专门研究书画的，人家鉴定师都没鉴定出问题，他怎么可能知道？
好在曹嘉宁不是普通人，他还有可以鉴定万物的眼睛，可以查看更详细的信息。
他赶紧查阅脑海中，关于这幅画的具体信息。
很快，他就找到满意的答案。
曹嘉宁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解释道：“既然卢老想问，我就不藏着掖着了。”
“我之所以确定这幅画有问题，一方面因为我见过仇英哪幅仿作。”
“北宋画家张择端那幅《清明上河图》，绘画的是北宋都城東京汴梁。”
“而仇英所画的《清明上河图》，绘画内容是明代苏洲城。”
“当然，这只是最浅显的问题，最重要的问题，在画的纸张上面。”
曹嘉宁之前说了一堆，卢泓禹一直默默倾听，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当曹嘉宁提到“纸张”时，卢泓禹瞳孔微微收缩，这是他发现的点。
曹嘉宁并未发现卢泓禹表情上的变化，自顾自的解释道：“说来也巧，我在看这幅画的时候，发现这幅画非常厚。”
“古时候，经常使用夹宣作画，有些书画大家，甚至使用3层夹宣作画。”
“再加上后期装裱，确实会厚一些，但这幅画不对。”
“我仔细观察它的侧边，发现这幅画画芯和底部的宣纸有着很高的年代差，这幅画表面还有一张掩人耳目的后裱宣纸。”
“我立即断定，这幅画是有人后期故意装裱的画。”
“于是我找到两侧卷轴处，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这幅画底部装裱的宣纸是晚清、民国时期《宝源纸号》宣纸，在卷轴处还有《宝源纸号》的印章。”
“因此，我可以断定，这幅画是晚清、民国时期，有人故意将它装裱成这样，里面肯定藏着大秘密。”
相比之前，曹嘉宁随便编造的理由。
纸张上面的问题，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幅画有问题。
东晋王羲之的字，明代仇英的画，晚清、民国的装裱。
这样的画，要是没问题，那就纯属活见鬼了。
正巧，卢泓禹在检查曹嘉宁揭好的画时，发现被扔在一旁的废弃卷轴，上面刚好有曹嘉宁提到的《宝源纸号》印章。
《宝源纸号》属于精品级文房用品，只有达官显贵，以及十分富有的商贾之家才用得起这种精品纸。
为了展示自己与众不同，宝源纸号会在自家生产的宣纸右下角，留下一个专属印章。
装裱用的是晚清、民国纸张，而绘画用的是明代夹宣纸，这样互相验证下，足以证明这幅画有问题。
若是一般人，给出这个答案，卢泓禹不会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