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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跑到皇宫门前的李建成卟通一下跪倒在地。
他比任何都懂。
自王莽以后，九锡所代表的意义就已经变了。
‘九锡’作为‘位极人臣’的象征，代表着臣子的贡献已经大到无赏可赐，无官可封，是中国古代封建王朝给予大臣规格最高的一种赏赐。
任何一位皇帝都不可能让臣子达到无赏可赐的高度，就算真到了加九锡的这一步，也不会全部给臣子，只会给其中一件，或是几件。
一次得到全部九锡的人有多少呢。
自汉以来，第一个被授予九锡的人是西汉末年的王莽。
然而……
有史以来。
王莽得九锡，拿到了传国玉玺，接受禅位。
曹操得九锡，其子曹丕，接受禅位。
司马懿得九锡，其子司马昭，接受禅位。
接下来，刘裕、萧道成、萧衍、陈霸先，再到隋文帝杨坚。
现在，是唐王李渊！
九锡，已经成为了禅位的预演道具。
李建成跪在皇宫门前，听着太监读着诏书，很长的诏书，显然就不是短时间能写成的，必是早就写好。
李建成身边第一谋士王珪此时赶到，跪在李建成身旁，只说了一句话：“若没有月余的时间去谋划，不可能有今日赐九锡。”
李建成问：“是二郎吗？”
王珪：“不，就我查到的，去往江都的一行人，皆为绿林之中。领头的是当场杨素府上的高手，绿林有红侠之称的一位女子。其夫君李药师，在一个多月前，被长孙无忌从天牢接出，现为南山马场书薄。”
李建成很意外：“是舅舅？”
王珪：“世子英明。”
两人正说着呢，一文吏出现在皇宫门前：“丞相令，奉唐王诏命赵国公亲自押送马监窦乐回南山马场，今日内必须出城。”
李世民还正往这边赶呢，人还没到皇宫门前，听到命令就赶紧掉头。
窦乐刚被送到赵国公府，烧了水，正准备来了一杯春茶。
茶泡好，弄了几块果脯，几块点心。
正准备坐下，眼见几个禁军卫士冲了进来，然后李世民随后进来：“奉相国令……”
“我的茶……”
李世民轻轻一挥手，四名禁军卫士架上窦乐就给放在马车上。
车队还没出城门呢，又一道手令送到。
“着令，南山马场由军牧改为驿牧监，调原监丞、副监丞、兽医博士、兽医、学生、掌固……等，调南山马场马匹两千八百匹另设马场。”
车队重新出发。
窦乐不太明白：“赵国公，这……”
“舅舅，称呼某为二郎！”
“二郎，这是什么意思？”
李世民回答：“军牧，五千匹马为上监，三千匹之上有中监，三千匹以下为下监。依隋律，下马监正式的官职是从六品，临监为正七品。若换成驿牧监，最高从八品，眼下，调走两千八百匹马，那么不足一百匹马，正九品吧。”
“啊，哓得。”窦乐还真不在乎。
想发财，靠这点俸禄等八百年也不够呀。
李世民也没打算劝慰。
被贬的越凶，将来封赏就会越厚，父亲李渊也要顾及天下人的看法，自己妻弟劝自己登基，这哪里是能应下的事情，肯定要是拒绝的。
就这样，窦乐回到了南山马场。
这里但凡是有品阶的官，基本上走光了，留了二百力士。
还有韦家一百家丁。
赵国公府原先派来的五十亲卫，李娘子府派来的五十亲卫。
到了马场，李玄霸立即去找自己的玩具。
“二哥，陪我玩球，陪我玩球。”
“好、好。”
李世民连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