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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将军，追杀我们的是金人。”刘大海答道。
“金人？”
“嗯。”小宛轻声道，“辽东的女真部落时常侵扰我大夏边境，烧杀掳掠当地百姓，方才被将军您击杀的那几人，是金人打草谷的部队。”
所谓打草谷，就是官兵以牧马为名，四处劫掠，充为军饷。
妇女被掳作军妓，男子被当做牲口作奴隶易市。
如果方才不是赵云的神兵天降，击斩金人，小宛与刘大海必难逃魔爪。
赵云颔首，游牧侵扰边疆之事自古皆有。
这种情况，只能乞盼朝廷的出兵围剿。
“既如此，朝廷为何不出兵剿灭？”赵云问。
小宛与刘大海互视一眼，小宛叹了口气，幽怨道：
“自萨尔浒一战大夏铩羽而归后，朝廷已经失去了对辽东的控制权，而是退守山海关内转为守势。”
赵云恍然大悟，朝廷无力，不能阻击北蛮，那么就只能苦了这些未能撤回山海关内的贫苦百姓了。
赵云目光一深，将银枪收起。
走到一处水洼旁，捧了把清水洗刷自己被血污浸染的脸颊，随即又将身上沾染的血迹全部擦拭干净。
可当看到自己水中俊美的容颜时，赵云却愣住了，“这是……我？”
湿漉漉的长发半遮他光洁白皙的脸庞，在风中微微拂动，一双明亮清澈的双瞳更是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
“怎么会……变年轻了？”
赵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分明是自己十九岁刚出常山的模样。
那时的自己意气风发，英姿飒爽。
赵云早已忘了当时的面孔。
可现在看到水中的自己时，不禁又回想起了曾经的那个身骑白马的赳赳少年。
“我一定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云心头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将自己送到这个地方来的幕后元凶。
小宛与刘大海悄悄地静立于一旁，等待赵云动作。
赵云看二人一眼，问：“你们还不回家么？”
二人对视一眼，刘大海上前躬身道：“赵将军，俺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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