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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宁的怒火瞬间平息。
她抛了抛芥子囊,道:“我可能会生气十天半个月。”
谢寒洲道:“没问题。”
晏宁又把芥子囊抛回黑衣少年手里,说:“大头,我只是想告诉你,别给女修幻想,于你而言可能是随手写下,于崇拜祖师爷的女修而言,却会奉为金科玉律。”
“你不该玩弄女子的喜欢。”
晏宁的声音温和,没有半点说教的意思,就像是同朋友谈论,这反而让谢寒洲觉得羞愧。
他垂下眼睫,道:“师父,徒儿明白了,徒儿会拨乱反正。”
晏宁欣慰一笑,指了指他的芥子囊:“有没有上品的灵药?”
谢寒洲立刻翻找,“给,师父。”
晏宁抬手接住,又取了桂花糖给谢琊,说:“你同大师兄待一会,好吗?”
谢琊乖巧点头:“好。”
好的很。
半山腰的茶园青翠,昨夜一场雨后,又冒出许多嫩芽。
阎焰洗完碗后,主动拿着竹篓来摘茶叶,他是七杀门里最勤奋的弟子,哪怕从不被重视。
小竹楼里的杂活都是阎焰包揽,只有在想和谢寒洲打架的时候他才偷懒,谢寒洲也算少年英才,阎焰一般七天和他打一架。
昨夜打完,又能安生一周。
阎焰对脸上手腕上的伤浑不在意,他好像不知道疼那样,年轻的脸庞上也总是洋溢着笑容,哪怕命途多舛,同门还总为难他。
阎焰越招女弟子喜欢,就越被一群男弟子厌恶,他们隔三差五总要寻个由头来和阎焰打架。
这正合炼体修士的心意。
要是他们不来,阎焰还要主动招惹一番,他深知自己练的功法会体无完肤,在挨打中变强,所以从没在意过伤痕累累。
反正今天好了旧伤,明天又会添新伤,他的人生就是如此,没有别条路可走。
一个灵根被斩断的废人,对命运的不屈,无非是一次又一次被打趴下,一次又一次站起来。
苦着苦着就习惯了。
阎焰弯唇,继续把嫩芽掐下,放进腰侧的竹篓里,他其实很喜欢‘不知春’这座山,拜晏宁为师后,比起做外门弟子要好太多。
至少居所不再漏雨,哪怕辟谷也有人间的一日三餐,不需要被其他弟子霸凌,也不必在冬日早起扫雪,更不用在睡梦中接受同门的拳打脚踢,又或者是不怀好意的抚摸。
阎焰知道自己的脸是祸水之相,掌门谢青山也看他是乱世之因,连带着所有弟子都觉得他低贱。
可是这座山上的人并没有。
晏宁,谢寒洲,就连新来的小师弟谢牙都没有过异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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