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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璒忽然有种释然的感觉,左右看看两边的弟兄,发现四十六个宁死不屈的南疆男儿正用明澈的眼睛注视着他,心中豪气顿生,“驾!”的一声轻喝,众人跨下四十七匹马儿一齐慢慢走前到隋军城寨前,自有隋军哨兵射住阵脚,大声喝问:”来者何人!”
徐璒答道:”南康郡郡长徐璒是也,请韦洸韦元帅出来说话!”
哨兵不敢怠慢,连忙下去通报,一盏茶时分,城寨内”呜——!”的一声号角响起,五百身穿褐红铁甲,头戴虎咬盔的隋军重骑兵纵马走出,分列两旁,五百持反角弓的轻骑则从两旁迂回到徐嶝两翼后侧,然后几十旗牌轻骑兵高持绣有“柱国”,“江洲总管”,“韦”字的大旗在后走到重骑兵阵正前,刀盾手,长枪兵,重甲兵,强弩兵等分队一一走出成阵,韦洸这才在一众武将的簇拥下缓缓策马走出来站定。
韦洸一看来将,只见徐璒虽身材略小,却黑炼精干,双目炯炯有神,身旁几十骑兵身穿红底黑甲,枪头绣有“徐”字的大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除了马匹偶有低嘶外一众人竟如铁打般纹丝不动,心里不禁喝了声“好!”
身边早有好事的偏将走前几步大喝道:“呔!何方乱臣贼子,见我天朝柱国公韦元帅,还不下马乖乖受死!”
徐璒理都不理他,只是大叫道:“哪个是韦元帅,请出来说话!”
那偏将见徐璒竟然当自己说话是耳边风,气得哇哇大叫,手中槊一紧,策马直向徐心璒口扎去!徐璒双手使枪把槊向旁一拨,让了过去,偏将哪知厉害,回马再杀到。徐璒向着韦洸大喝:“你欺我大陈无人吗!”身一侧,让过那钻心一刺,左腋把槊夹住,右手枪疾刺而出,那偏将躲避不及,被徐璒刺穿脖子,鲜红的血喷得老高,身体摇晃了几下,扑的一下跌落在黄沙上,血犹自流个不停。
“好!”徐璒身旁四十六人齐叫了一声,徐璒勒住马头,向韦洸大声道:“韦洸!当日我以南康城三万子弟兵抵挡你十万之众,纵然你拙计尽出又能奈我如何!今天杨广暗渡陈仓断我后路,为手下同袍情谊才开城投降,但徐璒早已身系南康城,城在人在,城陷人亡。宁做陈朝鬼,不做隋国臣,你只要答应保全我手下弟兄一众性命,徐某人自当把头颅奉上,虽死无憾!不知意下如何?”
韦洸冷笑一声。两旁自有两名云骑尉冲出大叫道:“呸!你不过是个败军之将,哪来有资格与我大元帅谈条件,不要走,乖乖吃我一刀!”两人手中长刀便向徐嶝当头砍去。
徐璒身后的人皆蠢蠢欲动,都要上前。
徐璒手一摆,止住自己手下的动作,“今日要你知道我的厉害!”双手轮开铁枪,顿时身子周围银光闪烁,如一道铁壁般。两隋将虽勇,却哪里能攻得进去,只得绕着徐璒车轮般砍杀,徐璒左挡右刺,与两将杀了个旗鼓相当,
不多时,徐璒卖一个破绽,一隋将看得分明,连忙一刀递去,徐璒闪身让过刀锋,腰一转,枪尖从斜刺进那隋将右眼,再从后脑穿出,另一个眼见不好,连忙顺势横刀向徐嶝腰间扫去,徐嶝拔出枪头挡住,一时红的白的黄的从尸体伤口喷出,溅了两人一身,但两人哪有空闲去擦上一擦!徐嶝把刀挡在一旁,虚晃一枪引敌回刀时,顺着刀柄枪尖上挑,把敌将前手的手割下,敌将啊呀大叫,徐璒顺手一枪从敌人嘴里刺入,敌将扭了几扭便死去了。徐璒枪挑着死尸向韦洸方向丢下。
韦洸看在眼里,暗暗起了爱才之心,便小声道:“抓住他!”五百重骑兵齐声大呼,徐嶝众人暗叫不好,连忙边举起脚边手盾边互相靠拢,果然不出所料,两旁的轻骑兵的箭已经射到,除了徐璒外几乎每个骑兵都有四五支箭招待,好在他们今日都穿双重铠甲,所以只有几个倒霉的被射到铠甲间隙又或战马中箭而倒下,其余的人身上插满了箭矢,却都没有什么受伤。
“向我靠拢,向敌酋冲锋!”徐璒大喝,本就在身后不远处的四十多名骑兵就连下了马的都迅速靠拢成箭型,催马前冲!
可惜隋军重骑兵已到,四十多人与前面的隋军重骑狠狠地撞在一起,俗话说:“一夫拼命,万夫莫挡。”这四十多豁出去的汉子竟然把如潮水般的五百重骑顶住,南康城头顿时杀声大作。徐璒大怒,大叫道:“竖子韦洸!以众欺寡,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出来与我单打独斗啊!”
但韦洸冷漠着脸,丝毫没有出阵的意思。
义军将士顽强地结成圆阵抵挡隋军四面八方的攻击,隋军每杀一个义军,自己往往要赔出一两个甚至更多的性命。徐璒一条长枪这时才使出看家本领,朵朵枪花溅起阵阵血雾,顿时好几个面前的隋军骑兵被刺下马。但毕竟隋军五百精锐重骑兵几乎是十个人招呼一个,徐璒手下再强悍也抵不过人多,慢慢就被一个一个地被杀……徐越璒杀越勇,在欲生擒他的隋军里如入无人之境,一杆铁枪上下翻飞,枪枪要命,可惜在身后不断被杀死的手下落马后,徐璒前后左右都要面对无数的敌人,英勇难续。
这满身血污,如疯虎一般的武将,隋军为活抓他,不断丢出流星锤,徐璒人虽能躲过,但座下马儿却被缠了马脚,一声悲嘶,连人带马倒在黄土地上!
隋军士兵高呼一声,正以为抓住他时,徐璒却从鞍旁滚出,刷的一声抽出糊身长剑,以步法之便钻进马肚之下,东钻西走,剑刺拳打,把促不及防的隋兵杀于马上。隋军乱了手脚,几百匹战马被骑手拉得原地乱转。一个隋军看见徐璒自己窜来,连忙一枪刺去,徐璒前扑一闪,顺势来到那兵身旁望上一扎,从肚子甲片间刺入,手一推,那人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徐嶝顺手抢过马匹,从鞍旁抽出长剑,冲向韦洸,
韦洸身边众兵将哪想得到徐璒竟能突破重骑兵的战线向主帅杀来,都纷纷想冲上前,但是韦洸手中刀一挥:“慢!“众人不敢再动,
徐璒冲得几步,身后轻骑兵如雨点般箭矢射到,他与胯下马立时成了刺猥,其中一支从腰间裂缝插入直到前腹。徐璒重伤以不能视物,闷哼一声,奋力催将死之马冲刺,“杀!”嘶哑着用长剑仍向韦洸刺到!
韦洸以逸待劳,下垂的大刀头下垂,等剑锋到时,猛的上挑,把长剑格飞,顺势向下一斩,徐嶝力竭下哪能躲开,一刀正中胸口,他不但不倒,反而用手紧紧抓住刀背,双眼死死瞪住韦洸双眼,喉间咯咯有声,却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韦洸叹了口气,对他说到:”好汉子,我答应你便是!“。徐嶝这才终于力尽,手一松,向后倒下,一代猛将,战死沙场,也算是死得其所。
韦洸把徐嶝斩于马下,接收南康城。
然后韦洸和冯魂带着陈叔宝的信函率军南下,抵达广州,番禺等地,游说岭南岭以南的各州各郡。隋军强大的军事实力,杨广的怀柔手段,加上陈皇的劝降书,迅速瓦解了南方的各路反叛势力。韦光的大军以风卷残云之势,几个月就平定了江南岭南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