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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素心和小曾打着手势,认为一定要跟进!
云定兴带着那六名女子走过来了,还有一个穿着宫装的贵妇人也与他们同行——此妇人白皙的扁脸上长着一双丹凤眼,柳叶眉,嘴巴涂得鲜红,高高的云鬓上压着赤金九尾凤,凤嘴叼着一颗硕大的明珠,随着她的步伐晃动不已……看她的气派,该是那位传说中的云昭训罢。
看着他们走到素心的藏身处旁边,打开一扇门,鱼贯走了进去,素心把心一横,从暗处一闪而出,施展出平生练来练去的那点功夫,掠进了门里,小曾紧紧跟上,也闪了进去!
幸亏云定兴还在张罗着点灯,室内一时晦暗不明,素心两人得以安全躲好。
灯光亮起,云昭训又开始说话了:“你们六个都是王爷亲自挑选出来的,蜀地最出色的女子,你们想不想将来和我一样,活在万人之上?实话和你们说,象你们那样出色的女子,一千个也找不出一个,而像我这样成功的女人,是十万个也找不出一个!本宫衷心希望你们将来和我一样,成为一个成功的女人。”
那六名女子神色郑重,情不自禁地点头,眼里燃起亮光。
云昭训问:“你们都准备好了?有几个是月事过了有七天的?”
其中四个表示自己的月事过了在六七天左右。
云昭训就指着她们四个说:“好!那其余的两个姐妹就配合你们,今晚你们四个,我不管你们下蛊也好,用春药也好,反正务必把晋王拉上你们的床,把他的种子留在你们的肚子里!晋王,他是太子最得力的兄弟,当朝最位高权重的王爷,他至今只有一个妃子,子息单薄,如若你们能为他生下一男半女,别说晋王会视你们如珠宝,就连皇上皇后都会器重你们的!”!!!素心听到这里,冷汗直冒,这对父女好厉害!他们嘴里的“王爷”,是谁?竟然会和他们勾结,巴蜀女子,莫非是蜀王杨秀?杨广的四弟?他们要在晋王身边安插自己的人,好像也不必如此呀?
其中一个高挑秀美的女子就说:“晋王美名满天下,我们姐妹一路来都听说了,不过,没有见过他啊,不晓得是不是名符其实?”
云定兴就说:“你们放心,晋王容貌俊美,仪表出众,你们见了,没有不喜欢的。他今晚就坐在太子左侧的主宾位置,决不会弄错的。我已经安排了人,在他的饮食里加点你们巴蜀独门密制的催情药,加上你们的一身密技,圣人也坐不稳阿……哈哈,你们就好好去准备你们的春霄罢!”
几个女子退出后,室内静静的,云定兴踌躇满志地说:“哈哈,杨广离开江都已是近大半年了,一直四处奔波。据可靠线报,他倒守得住,嘻嘻,从不近女色,熬了这些日子,我赌他今晚一定憋不住!哈哈!”
云昭训恨声道:“哼!太子的老娘不是总赞他钟情专一,品德纯良吗?!我就是要看看,她嘴里专一纯良的儿子,是怎样欺世盗名的!”
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素心和小曾皆叹为观止。
云氏父女低声商量了一阵,云定兴说:“你也是时候到筵席去了,太子身边的位置,可不能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
云昭训犹自不放心,问道:“今晚至关重要,阿爹,每个关节可都办妥了?”
云定兴笑道:“放心去吧!你爹什么时候失手过?你们等着看好戏吧!到时候给太子一个大大的惊喜!”
原来太子竟不知情?素心倒抽一口冷气。
他们边说边开门走了。
素心和小曾在黑暗中静心等确认了室内无人才敢摸出来。两个趴在门上听着纷杂轻盈的脚步声经过,渐渐远去,估算着那帮人已经离开了此偏殿,这才摸索着要开门,不想小曾折腾了半天,也没个动静。素心急得胡子都要掉下来了,恶狠狠地对小曾说:“方才你猫在外面!别跟我说你没看清他是怎样开门的!当心我掐死你!”
小曾嘀咕:“我明明看见……他这样扭了一下这里,门就开了,见鬼了,怎么……我扭就,不开了?”他也急啊!一手都是汗。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终于听到轻轻“嗒”的一声,门开了条缝。小曾探清楚了外面没人,忙和素心溜出密室。
回到大厅,宴会已经开始了,侍女们穿梭在每张案席间,忙着给每位宾客上酒上菜。乐师们奏起舒缓优雅的音乐,厅堂内一片宾主尽欢的气氛。
杨广看到素心回来,眼里露出责怪之意,抬手让她在自己身边留空的位置坐下。素心拱手向太子道个歉,太子不以为意地笑道:“舒公子自便,莫客气。”
她笑笑,低头打量他们跟前的酒菜,还好,只上了几道菜,一道是著名的“驼峰炙”;一道是鹿脯;还有一道是做工精致的不知道什么肉,旁边是什么天喜饼,驼蹄饼,密云饼盛在银盆里,古朴的酒壶里飘出阵阵酒香……
素心很想刚才听到的告诉杨广,可惜有一个侍女蹲跪在他们的案边,专门负责给他们上菜添酒。该侍女尽管低眉顺眼的,但相信也不会是个愚钝的主,素心无奈地把一肚子的话憋在心里,想着小曾必然会报告给陈浩南他们的,希望他们能有对策!
太子和云昭训在那边厢不停地劝酒,赞美恭维晋王的话说了几大山,在场的大臣们也都一个个地给晋王敬酒,杨广举盏应对,客气恭让的话尽量多说,酒端到唇边浅尝即止。
他稍稍放下酒盏,那侍女就殷勤地为他添酒,素心瞄瞄杨广,心里盘算着他该不会真的把酒喝下去吧!她端起酒,小小抿了一口,酒是好酒,入口香醇,微微有点刺激,很难尝得出异味,不过凭她的经验,这里头该没有剧毒,催情药就……
隐隐约约,一种很罕见的腥味在舌尖慢慢扩散开来,素心马上捕抓到了这味道:蝮蛇床子?!配上菟絲子、五味子就是经典的春药!
她马上回头,瞄瞄陈浩南,暗暗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同时她用五个指头有节奏地轻轻敲打案面,向杨广发出暗号:这酒有问题!
杨广举到一半的手僵了僵,脸上不动声色,一直关注着他的素心却在他瞬间变幻的眼底读到了深深的悲哀:对手足情的失望。
连素心这个外人都替他难过,自家的亲大哥,竟然不能容下一个比自己能干出色的弟弟!
必须把这侍女的注意力调开!素心眼转子一转,挪到她身侧,坏笑着在袖底伸出手去摸该侍女的小蛮腰,感觉到她缩了缩。陈浩南接到素心的信号,找个空档上前到他们身边,假意和主人说话,让杨广得以借机把杯中的酒暗暗倒进他的衣襟。
素心趁杨广放下手里的酒杯,太子夫妇在和杨素说话的当儿,侧过身子挡住侍女的视线,顺势把手往下一滑,用力在她柔软的臀部掐了几下,故作色迷迷地附到她耳边,沙哑着嗓子笑道:“这位妹妹,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