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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易见她眼神闪躲,便知她在说假话。
而杨涧听到她所言,又追问:“万妖宗玄武坛所在何处?”
紫衣女子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原本就是个拨琴卖艺的,前几日到流沙大漠一镇上,被蛇妖掳了来。蛇妖在这开了一个客栈,要我将客人引进楼内,引他们喝酒。等到他们喝得酩酊大醉,蛇妖便出来将他们吃了。”
“如此说来,你也只是蛇妖的一颗棋子了?”
紫衣女子连连点头。
“我也不想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可是我若不做,他们便打我辱我,不给我饭吃,我实在扛不住,才……”
她说着说着,更是哭得泣不成声。
妲己听了她的遭遇,也颇为同情,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士?”
“我叫凝香,原是朝歌人士。本来是兄弟姐妹几个一起出来卖艺的,他们都被杀了,如今只有我还活着。”
妲己将她扶了起来:“如此我们先将你带去石头城吧,只是你早点回朝歌,不要再来这流沙大漠了。”
凝香抹了抹眼泪,又朝妲己嗑了几个响头。
蛇妖和那店小二都死了,这凝香又一问三不知,没有什么万妖宗的线索,姜易他们便折返回了石头城。
凝香孤苦无依,一时还无处落脚,他们便先让凝香在雁来客栈住下。
李吒中了蛇毒,好在中毒不深,服下了解毒草,再稍加打坐,便恢复无恙了。
……
到了傍晚,姜易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正准备去吃晚饭,便见妲己神秘兮兮地钻进屋里来。
“师姐,你这是?”
妲己捂着嘴笑道:“有件好玩的事。”
姜易不解地问:“什么好玩的事?”
“你猜猜看。”妲己和姜易呆久了,也学起了卖关子。
“不猜,你爱说不说。”姜易双手负在身后,“我要去用膳了。”
妲己一把拉住姜易道:“好吧,好吧,我告诉你便是了。”
她把头贴近姜易,姜易立时便闻到了她身上的芳香,心里微微一荡。
“我方才瞧见,哈哈,我……哈哈……”
妲己笑得合不拢嘴,姜易却听得一脸懵逼。
他指着妲己道:“你说是不说,不说我可走啦。”
妲己用手拍了拍胸口,让自己镇定一些:“我方才瞧见龙须虎买了一件新衣换上,还打扮得干干净净,上来便问我:‘我今日俊不俊?’”
姜易想了一下龙须虎那奇形怪状的长相,就算再怎么打扮也俊不起来吧。
“他这样问,我自然不好说不俊。接着他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捧花,到了凝香的屋外,深情款款地说了一通话。”
姜易嘴角一撇:“你笑成这样,怕是他被拒绝了吧。”
妲己摇头:“若是被拒绝我也就不觉得好笑了,谁知他认错了门,门一打开,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婆。那老婆婆听了他的一番表白十分感动,发誓要以身相许,现如今已经追了他半条街啦。”
姜易听了也笑着感慨:“孽缘呐。”
到了夜里,姜易去李吒房中探查他中毒的情况,见他已然恢复,便放心了。
此时门外龙须虎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衣衫褴褛,目光呆滞,脸上还多了许多唇痕,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
姜易上前揽住了他的肩膀道:“龙兄,你怎么了?”
“唉,不提也罢。”龙须虎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姜易笑道:“十万大山,都是师兄弟,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让我猜猜看,你莫不是喜欢凝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