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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45年(1617年)大年初二。
俗语说天大地大舅舅最大,大年初二是给舅舅拜年的日子。
经过朱常洛同意后,朱由校与王才人前往东安门大街的王昇家拜年。王才人看到王昇的大宅子,很是欣慰。一番家长里短,姐弟情深。
王昇按照朱由校的指示,已经在正阳门大街最繁华的地段购买了长宽各约150米,占地20多亩的几套连片房产。等上班后即可开始拆除,并修建中华商行、中华银行总部大楼。
位于王昇家斜对面的御马监营房已经腾空,并移交给了曹化淳。上班后,可与中华商行、中华银行总部大楼一同开始修建。
朱由校拿到两处地块的准确平面尺寸,在宫里亲自操刀进行规划设计。
万历45年正月初五。
这日一大早,朱由校带着曹化淳、王承恩、王春夏、王秋冬以及王冰清女子特勤班刚刚跑完步,回到王才人的寝殿大门口。
西李在田诏、姚进忠、李进忠、赵进忠、王永福、郑稳山、刘尚礼、姜昇、卢国相、刘逊、陈应科、刘忠等心腹太监和两个心腹宫女的簇拥下,掐着时间,嚣张跋扈的来到王才人的寝殿。
西李身穿一件华丽的凤尾裙长袍,外披白色貂毛披肩。走起路来犹如凤凰展翅。头上戴着金丝玉簪,耳朵上则是一对璀璨的玉耳环。
那鞋子是软底的嫣红细罗宫纱锦缎缎面,上面绣着一双翩翩起舞的彩蝶,那双彩蝶用了五彩镶金的金色丝线,绣工很是精巧,看起来栩栩如生。
西李外表青春靓丽,内里蛇蝎心肠,这是终于忍不住出招了吧。
王才人殿里的人事大换血,最近王才人、朱由校在干什么,西李一无所知,总感觉失去了掌控一般。在郑贵妃的授意下,今日亲自前来查看一二。
西李一行在大门口被女子特勤班拦了下来,让西李升起莫名的怒火。
朱由校收到通报后,让女子特勤班放行。王才人按照朱由校的指点,西李上门不再主动出门迎接拜见,必须要等西李先行礼后再回礼接待。才人的地位比选侍高,不能乱了尊卑规矩。
朱由校毕竟是晚辈,基本礼仪必须到位。带着曹化淳、王承恩、王春夏、王秋冬以及王冰清女子特勤班在院子里恭迎西李,礼敬有加的行礼拜见。
西李看见朱由校恭敬的样子,心里很是受用。
西李在院子里与朱由校虚情假意的寒暄了几分钟,都不见王才人出来拜见,心里很是纳闷,这要是以往,王才人早就出来行礼迎接了。
西李向身边的太监姚进忠使了个眼色,姚进忠心领神会,拉着嘶哑尖细的嗓音大声大声呵道:“李娘娘驾到,王娘娘快出来拜见!”
姚进忠大呼了三遍,可寝殿内的王才人依然没有反应。此时的王才人正在房间里诚惶诚恐的一脸忐忑。
“姚进忠,谁让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规矩?是才人尊贵还是选侍尊贵?”朱由校大声呵斥道。
“曹化淳、王承恩,将这个没有规矩的狗东西拿下掌嘴!”这宫里叫进忠的太监真多,都tm一肚子坏水。
《熹宗实录》记载,田诏、姚进忠、李进忠、赵进忠、王永福、郑稳山、刘尚礼、姜昇、卢国相、刘逊、陈应科、刘忠等太监,在移宫案时浑水摸鱼盗取乾清宫财物,案发后被严惩。
《酌中志》记载,乾清宫盗宝案案发后,司礼监旨意,魏进忠之前名为李进忠,与西李身边的太监李进忠同名,魏进忠从此案中撇清。
西李身边的李进忠是不是魏进忠,无从考证。但魏进忠被西李收卖,参与移宫案是证据确凿。只不过这一世的魏进忠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沃德玛·维森莫·拉莫帅的名号将比魏忠贤更响亮。
曹化淳、王承恩听到朱由校的命令,令行禁止,毫不犹豫,立即冲了上去。
西李看着曹化淳、王承恩的架势,一脸诧异,这校哥儿怎的一言不合就开打,打狗也得看主人啦,当即沉不住气,糯糯的厉声喝道:“你们谁敢?”
这声音魅惑男人行,但用在两帮人马剑拔弩张的场面上,却是一点杀伤力震慑力都没有。
曹化淳、王承恩完全不理会西李的呵斥,冲到姚进忠跟前,架着姚进忠就开打,打得姚进忠哇哇叫,几下子就打掉了几颗牙。
随同姚进忠一路的太监傻眼了,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跟随西李嚣张跋扈惯了,都是他们欺辱别人,从没有人敢这样欺辱他们。而这人却是皇长孙,未来大明帝国的皇位继承人。
西李眼睛都绿了,哪里见过这等架势,以前狐假虎威,靠着自己的泼辣、淫威,没人敢反抗。今天为了壮声势,还特意叫了这么多人,这皇长孙居然一点不怕,还敢主动挑衅。这要是两帮子人打起来,事情可就闹大了,后果难料啊。
西李略作思考,此时却是下不了台,碍于面子,对着身边的太监,糯糯的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啦,还不上去帮忙?”只是这底气已然不足。
田诏、李进忠、赵进忠等太监听到西李的命令,不敢怠慢,立即冲上前。朱由校一个眼色,王春夏、王秋冬以及王冰清女子特勤班等人立即围了过去。
曹化淳本来就有功夫底子,就凭这两人就可以对付大部分西李的爪牙。
西李的爪牙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溜须拍马之徒,就算有几个强壮一点的,也绝对不是曹化淳、王承恩等人的对手。
一场混战,两分钟不到,战斗结束。
田诏、李进忠、赵进忠等爪牙被打得鼻青脸肿,站不起来,因为站起来就要被继续挨打,一个个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痛苦呻吟。
朱由校依然不依不饶,指挥曹化淳、王承恩,将姚进忠摁在地上,用板子打屁股,使劲打。今天这事,杀鸡儆猴,必须彻底震慑住西李和西李身边的爪牙,让他们以后再也不敢造次。
王才人寝殿里空气仿佛凝固,“啪啪啪”的板子打屁股的声音,伴随着一众太监痛苦的呻吟声。每一下板子落在姚进忠的屁股上,躺在地上的众太监都心惊肉跳一下,深怕一会儿落在自己屁股上。
姚进忠开始还大声的嚎叫,但打着打着,姚进忠的声音越来越小。王承恩伸手探了探姚进忠的鼻息,已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姚进忠的屁股和着裤子已经被打得稀烂,估计股骨头都打碎了。就算侥幸能够活下来,应该也会成为废人一个,站不起来了。
西李惊得目瞪口呆,太快了,一瞬间的事,自己得十几个爪牙就被干放到了地上,那个曹化淳、王承恩是真凶猛,下手也太tm黑了。
西李目睹着姚进忠打板子的狼狈场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挽回面子的狠话:“朱由校,你个小王八蛋,敢打老娘的人,老娘一定禀报皇爷,看怎么收拾你,咱们走着瞧!”
西李放下狠话,准备带着贴身宫女,悻悻离去。实在是没有脸再待下去。
“啥?各位做个见证啊!李娘娘骂我是小王八蛋,这指桑骂槐,就是骂父皇是大王八蛋,骂皇爷爷是老王八蛋。李娘娘,您现在的胆子是真大啊,连父皇和皇爷爷都敢骂。怪不得一个选侍就敢不把才人放在眼里,不遵尊卑礼仪。您这事要是闹大了,可是诛三族的大罪,知道吗?”
“诛三族?”西李脑子一片混乱,一时口快。
“下午,本宫见到皇爷爷,要是一时口快,不小心说出来,不知道皇爷爷会作何处理?”朱由校看着慌乱的西李,威胁着说道。
“啊!不要”西李慌乱的脱口而出,大脑飞速的运转,罢了,罢了,今儿出门没看黄历,日子不好,认栽。
旋即,西李换了个表情,苦涩中带着谄媚:“校哥儿,今儿跟您开玩笑呢。您千万莫在意。呵呵!”
这变脸可真快啊,朱由校都没有想到西李会突然180度转变,这不去表演变脸,不去拍电影真是可惜了。
每天能和万历皇帝在一起腻歪,偶尔打着万历皇帝的招牌狐假虎威一下,这招数真好使啊。一下子就把西李震慑住了。
朱由校不说话,一脸平静的看着西李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