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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莫海川不高兴地问宋禹年：“你这么有钱，多请几个人不行吗？”
宋禹年：“……”没明白他啥意思。
莫白川愤怒道：“你看看你整天陪着我小嫂子，小舟呢，被你指使得团团转。他去欧洲都一个月了吧，老畜生不是我批评你，你这个老板当得真的跟周扒皮似的。”
宋禹年淡淡瞟他一眼：“江舟是我最得力的人，将来会是我的副总。”
莫白川：“那你也不可能可着他一个人用啊。”
宋禹年：“跟你有什么关系？”
莫白川张张嘴：“我就、就路见不平一声吼，不行啊？”
宋禹年没再搭理他。
骆西笑着道：“江哥快回来了。”
莫白川顿时咧着白牙乐了：“真的？等他回来我去接他。不是跟你们吹，我今天没闯红灯。”
众人：“……”
莫白川觉得自己厉害的不行，嘎嘎直乐：“也没有被贴牌。爷现在跟交通大队那边的头儿已经是勾肩搭背喝酒的关系了，这也是为了日后工作的需要嘛，高局教导我说，要跟系统各部门兄弟姐妹都搞好关系。”
大家看得出来，莫白川是真高兴。
不过这高兴中似乎又透着一股子压抑不住的心慌意乱。
莫白川喝醉了，宋禹年难得大发慈悲没有把他扫地出门，让楚封把他弄去了客房。
结果楚封把他扔进了骆西给江舟准备的房间，楚封这棒槌大概是觉得跟他的房间挨着的，免得莫白川半夜有点什么事儿。
这房间江舟没住过，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江舟的单人相框。
莫白川只瞅了一眼，冲过去一把捞过相框，大嘴凑过去，重重地在相框上响亮地吧唧了一口。
楚封：“……”石化了。
莫白川咧着嘴直乐，冲相框里的江舟结结巴巴道：“小舟啊，哥、哥定下来了，以后再、再也不他妈满世界乱跑了……累……也、也怕，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就他妈死了……死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谁也不认识。万、万一兄弟们找不到我的尸体，不能带我回国，我、我在国外就变成一只、一只外国鬼了……外国鬼……靠……害怕……”
他抱着江舟的相框倒在床上，闭着眼睛笑，笑得完全跟个傻子似的。
“……嘿嘿，哥现在不、不怕了……就算死了，肯定有人收尸……也不是外国鬼。我不要、不要当外国鬼……不要……”
然后这人就抱着相框，睡着了。
楚封看着手机里莫白川那熊样，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要把这人刚才那番话录下来。
录下来干什么呢？
算了，先收着吧。
莫白川抱着江舟的相框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嗑得骨头都疼了。
他咒骂一声，扒拉出肚子下面的相框。
“什么玩意儿，磕死你大爷了。”正要扔，看见了相框中的江舟，莫白川嘿呀一声，龇牙乐了：“我当谁胆子那么大，敢暗算他莫爷，是你呀？”
照片中的江舟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没有戴眼镜，显得格外年轻。
莫白川只觉这人是真好看，撇撇嘴，把相框端端正正放回了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