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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隔着老远，齐文也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声音。
“天地本无心，何以致？眚？”
“？眚自妖生，妖亡万物安。”
声音铿锵有力，字字千钧。
似有千军万马，随之而动。
天地顷刻间为之色变。
那些妖魔更是闻之色变，哀嚎遍野。
随着苏鸿渐口中诗句的念诵，那些本只是虚无缥缈的文字在瞬间化为了实质。
一个个晶莹剔透的符文，自他口中飞出，在半空中盘旋飞舞。
起初，它们还只是散落在苏鸿渐的周身，犹如萤火虫一般，熠熠生辉。
但很快，它们便开始聚集，凝结。
一道道纯白色的光芒，自符文中迸发而出。
那光芒耀眼夺目，却又奇异地让人感到一股说不出的心安。
但当苏鸿渐一挥手，这些光芒却骤然变得凌厉。
犹如千万柄利剑，直直地射入了妖魔群中。
所过之处，断肢残臂散落一地。
那些妖魔，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嚎，便已化为了一堆碎肉和骨头。
更有甚者，在符光的照射下，竟是直接化为了飞灰。
这符光显然蕴藏着极为可怕的杀伐之力。
但受创最深的却并不是那些没有灵智的下等妖物。
而是那些已然开了灵智，修为较高的妖族。
它们的实力本该远在那些没有灵智的同类之上。
有些已然化形的妖魔，甚至在瞬间便灰飞烟灭。
连惨叫都没能发出，就已经被湮灭得干干净净。
而那些尚未化形，但已有灵智的妖物，也无一例外地遭受重创。
它们的身体在符光冲击下，寸寸碎裂，四分五裂！
这其中的缘由恐怕还要追溯到儒道二家与妖族的渊源。
自古以来，儒家便以文章治世，以德服人。
讲究以德润物，滋养生灵。
而这“德”，说到底，便是天地正道生生不息的至理。
妖族作为天地间的异类，生来便与这“德”相悖相冲。
加之千百年来，它们为祸人间，屠戮生灵。
早已是罪孽深重，与天理不容。
而儒家文人，则是这“德”的维护者。
这力量原本就与妖族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又因儒者本身的修为对妖族有着强大的压制性。
是以这些符光才能对妖族造成如此毁灭性的打击。
而妖族修为越高，反而越是经受不住。
因为随着修为的提升，它们体内的妖气也变得愈发充盈精纯。
当儒家符光射入体内与这妖气相碰撞之时，自然会爆发出极为激烈的反应。
两种力量相互倾轧，相互抵消。
最终以妖族被湮灭而告终。
如此说来，儒道二家可谓是天生的克星，妖族死敌。
而苏鸿渐单凭一人之力，竟是在刹那间，便将妖族的大军击得溃不成军。
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妖魔，此刻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再无一个能够站立。
更不要说爬起来和苏鸿渐再打一架了。
连齐文和季无言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禁为之心惊肉跳。
亏得适才听从了苏鸿渐的吩咐，没有贸然出手。
否则只怕也要被这满天的符光扫中，不死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