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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被震惊到了。
“卧槽这么多人!这特么哪是保卫团呐!这不是保卫军吗!”
王凯呵呵一笑:“你以为呢,马上就是保卫军了。”
“怎么个意思?”
王凯看看夏至,稍微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抛开顾忌:“本来我是不该说的,但既然是你问,那我就告诉你。”
他咽了一下口水:“我们保卫团要重组了,最近不是一直在忙秋收的事嘛,没腾出功夫来,等把下面的粮食收的差不多了,然后再处理完搬迁的事,上面的领导就要重组治安保卫团了。”
“搬迁的事?什么搬迁?往哪儿搬?”夏至疑惑地问道。
王凯咂咂嘴:“这不是马上入冬了嘛,现在也没有暖气了,楼里面住不了人,上面就决定要把城南那片平房区都给腾出来,优先安排保卫团的人住进去,你也知道,那片老平房都能自己烧炉子取暖,整个县城冬天只有那里才能住人。”
夏至被吓了一跳:“卧槽那原来的住户都怎么办?”
“没办法,有招想去没招死去,今天就要开始清退工作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生孩子没屁眼的缺德玩意想出来个借口,要用县里面那些新小区的楼房置换平房区的老旧住房,说是要改善居民居住条件,你说这特么不是逼着人家去死嘛!”
夏至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城里有点动荡了,估计城南那片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唉大至,我还没问你呢,你跑到城里干啥来了?”
“嗨!不是被逼得没招了谁愿意来城里啊,我是来找盐的。”
“盐?”
王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对呀,你们在乡下确实搞不到这东西,那你这次是奔着哪来的?”
“我本来想去物流园区那片看看,这不路过你家附近,就顺便过来看看你嘛。”
王凯笑骂道:“少特么跟我扯犊子,从将军渡去物流咋能路过我家呢,你是特意找我打听消息来的吧?”
夏至咧着嘴笑了笑没说话,他感觉得出来,这个好几年没见的老同学和他并没有什么疏离感。
“你先来找我就对了,物流园那边早就被搬空了。”
听到这话,夏至皱起眉头:“搬空了?搬到哪了?”
王凯想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劝你还是别想了,像盐这样的生活必需品都被运到县粮库了,和粮食一起被严密看管,负责看护的就是我所在的三大队,全都是以前县局的警察和协警,还有消防大队的人,你溜不进去的。”
听到他这么说,夏至一时也没了办法,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夏至就准备告辞了。
“凯子,你抽空去我那儿一趟,给家里拿点粮食。”
王凯连忙拒绝:“不用,我家人都在乡下呢,不缺吃的。”
“你快拉倒吧,跟我你就别装了,你老家早没房子和地了,你爸妈应该是住亲戚家了吧,要是不缺吃的,你还用留在城里在保卫团混饭吃吗?”
见到王凯不吱声,他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家是包地的,今年收的粮食多,你别跟我磨叽,还记得我家在哪吧,赶紧抽时间去我那儿一趟,我先走了。”
等他快要出门时,王凯忽然叫住他:“大至,其实县粮库也没有多少盐了,毕竟要供全县城的人吃,我估计,那里的存量顶多能坚持到过完年。”
夏至看了看他,点点头后下楼离开。
既然没机会弄到盐,几人就没在县城继续逗留,回到将军渡之后,夏至直接来到二爷家里。
一进院,就看到爷爷夏德林和二爷正在陪陈芝国以及他父亲聊天,见到夏至回来,陈芝国笑着问道:“回来这么早,应该是没什么收获吧。”
夏至把从同学那里打听到的信息告诉众人,引得几个老头一阵唏嘘,陈芝国的父亲感慨道:“真是变天了,他们这是在制造阶级对立,是要出大问题的!”
陈芝国安抚了一下父亲,转头对夏至说道:“我原本也没指望你能从县城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盐的事你先不用着急。”
“你有办法?”
“办法倒是有,不过,这个活儿可不是你一个人能干得了的。”
看到夏至满脸疑惑,二爷在一旁说道:“大至,你知道苏伦湖吗?”
夏至摇了摇头,二爷放下手里的水杯:“苏伦湖是一个咸水湖,几十年前是省里的产盐地,只是没多久就因为交通不方便被关掉了,刚才听芝国说,那里现在还保留着一处规模不大的盐场,只有去那里,才能找到足够量的盐。”
“那个湖离咱们这里有多远?”
“三百公里左右。”
夏至纳闷地问道:“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呵呵,那地方又不是什么风景区,湖也不大,而且还靠着国境,知道那个地方的人不多。”
夏至想了想:“二爷,既然是要去运盐,人手少了肯定不行,你看这个怎么解决?”
此时,一直没吱声的夏德林发话了:“人手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经让你二叔在镇上传话了,招一批身体好的小伙子跟着你去,回来之后,除了咱们自己用的,还可以和周围的乡镇换东西。”
听到爷爷发话了,夏至便不再担心人手问题,开始和众人研究起具体的细节。
吃过晚饭,夏至翻出地图开始研究行动路线。
苏伦湖在安江市的东南方向,从地图上看已经紧贴着国境线了,距离青阳县城大概三百公里,其间除了需要穿越一片山区,没有任何城市,只有一些乡镇村庄。
他用铅笔勾勒出三条计划的路线,尽量避开那些人口密集的地区,乱世之中,人越多的地方越危险。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大概需要六七天才能赶到,路上没有城市,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他心里琢磨:“也不知道明天能招到多少人,虽然都是一个镇上的,但和自己都不是很熟悉,也不知道靠不靠得住。”
带着满心的担忧,他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