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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乾元明的道场干净整洁，并无阴森的感觉。
进入客厅，两人对面而坐，乾元明客客气气地倒茶。
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徐长寿喝了口茶，开门见山道：“乾师兄，我来的目的，你大概知道吧。”
“知道知道，徐师弟是催我还钱的吧，你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
乾元明说着话，整理出了一个储物袋，放在桌子上，然后推到徐长寿的面前。
徐长寿看了一眼，里面刚好是三十万灵石。
“就这些吗？”
徐长寿看了一眼乾元明，微微有些不悦。
“有什么问题吗？”乾元明挠头。
徐长寿先是收起了三十万灵石，然后说道：“乾师兄，三十万不够，你可能没看清欠款协议。”
“是吗？”
乾元明拿出钱款协议，认真地看了一眼，说道：“没错啊，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呢，十年免息，现在还不到十一年，不用利钱。”
“哼！”
徐长寿冷哼一声，说道：“乾师兄，那咱们就好好算算。”
“你算吧，我听着。”乾元明点头道。
徐长寿问道：“你一共欠我多少？”
乾元明：“三十万。”
徐长寿又问道：“欠了多久？”
乾元明：“十年零两个月，准确来说，应该是三个月，第三个月马上要过去了。”
徐长寿笑了：“协议上写着呢，咱们是十年免息，现在，十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按照协议上说的，超过十年，就利钱就是九出十三归。”
“所以，第一个月，你应该还我四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块灵石。但是你没还，那么第二个月，本金应该是四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块，对吧？”
“按照九出十三归的算法，第二个月你应该还我六十二万五千九百二十五块灵石，但是，第二个月你也没还。那么，本金在六十二万五千九百二十五块灵石基础上，还得往上翻。”
“现在是第三个月，你应该还我……”
“打住！”
乾元明被算麻了，慌忙打断徐长寿的话。
他满头大汗道：“徐师弟，你这个怎么是按月算的，不该是按年算的吗？”
他本以为，徐长寿说的十年免息，是从第十一年开始算利钱，但他还不到第十一年，所以觉得应该还是十年。
他前几天才刚凑够灵石，正打算送往水叶岛，但听说徐长寿要回来了，所以就没送，等着徐长寿回来再说。
万万没想到，徐长寿说的九出十三归，是按照月来算的。
徐长寿笑了，把欠款协议拿出来，摆在乾元明的面前，淡淡地笑道：“乾师兄，上面有写按年算利钱吗？”
“这……”
乾元明从头看到尾，的确，协议上面，并没有写按年算利钱，但也没有写按月算利钱。
他忽然觉得，徐长寿让他签的协议有很大漏洞，没写清楚年月，岂不是徐长寿说什么算什么？
“徐师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上面，也没写按月算利钱啊！”乾元明哭丧着脸道。
“哼！”
徐长寿拿出风雷剑，往桌子上一拍，威胁道：“怎么，乾师兄，你想赖账吗？”
“这……”
看了一眼锋利的风雷剑，乾元明彻底麻了。
徐长寿还是筑基中期的时候，他就斗不过人家，现在徐长寿筑基后期，他更不可能是对手。
“这，我，你……”乾元明不知如何是好。
徐长寿左手风雷剑，右手欠款协议，把乾元明克制得死死的。
无论是风雷剑，还是欠款协议，都能要他的命。
“乾师兄，我再说一遍，你是想赖账吗？”
“不敢，不敢。”
“那咱们继续算。”
“算，算。”
乾元明的冷汗，顺着脖子流下来，打湿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