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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也松懈了一口气,将耳侧的碎发绾到耳后,盈盈行了一礼节,“众位明日再来吧。”
话中落,先行回了房中了。
萧煊知晓像是沈意这么清冷的性子,也是难为着自己在客人面前笑着,如今收场确实是应当好好歇息了。
“把东西都收拾了,明日再说。”
背着手也进去了屋子。剩下的几个乐乐呵呵的搬着桌子,拿着碗筷,进了门。外头的客人们也都散去了。
翠翠轻轻掩上了门,太阳还未高升,东西卖的倒是快。希望日日如此。
一旁店面拐角处,出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剑眉入鬓,眼神阴毒,颧骨声的高。摆弄着扇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大乐之野的方向。
似乎是模样长的或许凌厉,百姓都绕开他走,所以身旁十尺之内未曾有人近身。直到一身通黑的男子,不声不响的站在他身后。
察觉了后,摆弄扇子的手也停下了。“都查清楚了?”
声音尖锐,急功近利的样子。
“回主子,都查清楚了!”黑衣男子行了一礼节。“萧煊从被抄家之后,一直住这里,未曾同旁人联络。”
那人轻笑了声,轻蔑的回了一句,“我算是看出来了!萧王爷同王妃养了个好儿子,如今都学会上街卖艺了!”
耻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萧煊如此不成气候,自己也不必忌惮。自己母妃的担心实在多余……让他去查一查萧煊如今所做何时,为不能惩治了萧煊,也没有将他搁置在眼皮子底下而不安心。如今……自然是什么都不怕了。
“你知晓同我母妃,怎么说。”
“小的知晓了,定如实告诉娘娘,让她放宽了心。”
他口中的娘娘便是盛宠犹握的景贵妃,而眼前模样凌厉的男子,便是当今圣上的二皇子,燕齐。
景贵妃野心重,在宫中待的日子多了,免不了步步为营,事事考虑。皇上责罚了萧家之人,却轻易放了萧煊。
如常之时,谋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她陷害萧王爷同大皇子燕宁勾结,意图皇位。少了个大皇子,那燕齐便是太子。可是大皇子未被处罚,而立太子之说也被搁置了……
皇上的身体虚的不行,若是不能当机立断的认定燕齐为太子,只怕是后患无穷。所以景贵妃才不安于心。
“走吧,同本皇子一同回宫。”
“是……”
黑衣手下用手做了哨子,吹了一下,从街头冲出来两匹马。马嘶鸣一声,踏蹄而来,惊吓的路人纷纷摔了手中的东西,慌不择路的逃到路边上,撞坏了不少东西。
惊吓的看着不知哪里冲过来的大马。
马温顺的停留在燕齐的身边,燕齐冷笑一声,抓住了缰绳一勒,翻身上马。嘲讽的看了身后一群凌乱的人,一群没见过世面的。
“驾!”的一声,绝尘而去。
巍峨的宫廷院落,一个身着华丽的女子站在了一株牡丹花前,面上隐忍发怒,豆蔻指甲掐着花柄都快掐出来水了。
一旁宫女沛儿见她面色不善,赶紧过去把花掐下来。
“娘娘国色天香,如同牡丹雍容华贵才配的上娘娘!”沛儿高举花束,跪下了身子呈递在景贵妃面前。
景贵妃愠笑了声,一把抓了过去。“配得上本宫的哪里是这形容皇后的牡丹,而是皇位。”
伸手来手虚扶了一把沛儿,“你起来吧。”
“谢娘娘。”
“你说现在齐儿去探究的如何了?”
景贵妃把花递给了沛儿,沛儿毕恭毕敬的接了过去,轻轻的给景贵妃簪花。
“都说御花园景色宜人,原来宜人的是母妃……”燕齐撩开了身旁探出头的红杏,踱步过去了。
景贵妃瞧见他过来,眼神一亮。“齐儿!”
燕齐跨步上去,俯身请安。“母妃,儿臣来拜见您了。”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景贵妃喜不自胜的扶着他起来了身子。
“今个可是探究到了什么?”景贵妃双手扣在了他的双臂上,眼神期待的看着他。
燕齐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她唯一的希望。现在一切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他顺利登上太子之位,从而顺利的成为皇帝!
燕齐倒是冷笑了一声,轻轻抚开了扣紧的双手。四目相对之下,不含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母妃,有些着急了。若是再有人像儿子一般闯入,不是为了宜人的景色,而是为了抓住我们的把柄……”
说到此,景贵妃瞬间警觉,慌乱的扭着身子左右探视着,身上的金银珠翠碰撞的叮当做响。
见四下无人才松了口气。
只顾着遣散了身旁服侍的宫女们,却未曾想到过这些。若是刚刚被人听到了觊觎皇后的位置,当真是后患无穷。
“是母妃着急了,咱们回了殿中再说。”
恢复了姿态万千,抬起来高傲的头颅,沛儿过来之时把手臂轻轻搭了过去。
转身若无其事的往宫中走去。
存芳堂中,暗影浮动。景贵妃坐在织金蒲团之上,啜饮茶水,随后而来的燕齐,也就是燕国的堂堂二皇子,百无聊赖的站在窗口摆弄着一株百合花。
“砰……”一声细微却清脆的响声,景贵妃搁置了茶水在桌子上。沛儿瞬间知晓了意思,“你们都下去吧,娘娘这里。我伺候就行了。”
“是……”宫人们纷纷告退。
“母妃宫中的花开的极其好。”燕齐捏着花尾,伸出来食指触摸了花蕊,沾染了一手的花粉,轻轻拍打下去了。
“那是自然。”景贵妃微微一笑,“皇上知晓本宫喜欢百合,早让花房给暖出来了,这存芳堂中处处都是百合,就连御花园都没有。”
话音刚落,却突然觉得燕齐的话别有深意,依靠在方桌上问了句,“你这是何意思?”
燕齐松了手,百合顺着力道晃悠了几下。燕齐面上始终是似有似无的狐狸一般的笑容,“没旁的意思。只是……”
“花不能红百日,即使是母妃宫中的花朵,都是更新换代一株换了一株。从没有过一株被送了回去再回来的。”
景贵妃想了想,那是自然。花只能开一季节,有衰败的迹象,便不配再在她宫中了。
花房奴才都知晓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