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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接她的话。
坐在上首的女子二十五六岁,她环顾了一圈,见没有人再开口,便道,“明日便整军直接破城吧!再拖下去,万一沈妙那贼子来了便不妙了!”
这位正是此次北狄来犯的首领,白狄三王女,姬琪格。
“来了正好,本将军正想与她一战!好叫本将军看看她的实力够不够资格做我的对手!”狄巨山大声嚷嚷道。
“沈妙来不了的,此前我已得了确切消息,沈妙被皇帝老妇调去京城做了禁军统领,不可能来得了这里!”乌兰图雅得意道。
“果然是天助我圣朝!没有那个女人在,攻下大梁岂不是唾手可得?!”卓玛拉兴奋道。
“既如此,明日便一举破城!”北狄三王女姫琪格一锤定音。
“好好好!终于能痛快的打大梁那批鼠辈了,爹的,整日跟捉耗子似的,老子早不耐烦了!”
狄巨山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壮硕的身躯像是一面墙一般。动作间散发出一股剧烈的狐臭味道,剩下的三人不禁抬手捂住了鼻子。
待狄巨山走出帐篷许久,那股味道才算是散了开去,卓玛拉才厌恶地开口道,“长狄那些疯子真是令人难以忍受!她自己闻不到吗,不觉得恶心吗?”
乌兰图雅见姫琪格皱眉,面露不愉,开口斥道,“住口!先锋大将军也是你能随便议论的?!”
卓玛拉这才看见朝她使眼色的乌兰图雅,拱手朝上首请罪道,“卓玛拉失言,请三王女责罚!”
姫琪格扫了她一眼,不耐地道,“都退下准备去吧!”
二人忙起身告辞。
庆历二十四年十二月初六,新皇登基。
于次年改国号为昌和。
晨光初破晓,天际渐渐染上金辉,皇宫在晨曦中更显庄严巍峨。
太和殿前,万籁俱寂之中,千余名身着华丽朝服的文武百官,按品级次序,肃立两侧,她们神情庄重,目光中既有敬畏也有期待。
殿门缓缓开启,金光穿透门扉,映照在殿内的龙椅之上,那是至高无上权力的象征。
随着内侍一声高亢的“皇上驾到——”,众人纷纷跪拜,地面仿佛被一片整齐划一的黑色所覆盖,只余下黄袍加身的帝王,踏着红毯,缓缓步入太和殿。
她头戴皇冠,身着十二章纹的龙袍,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
年轻的帝王登上玉阶,于龙椅前止步,转身面向群臣。
内侍官高声宣读即位诏书,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内,宣告着新帝正式登基,继承大统,肩负起治理天下的重任。
诏书宣读完毕,群臣三呼万岁。
仪式结束后,新帝在群臣的簇拥下,步入后宫,进行更为私密而庄重的祭天祭祖仪式,以此告慰先祖,祈求上苍保佑国家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有一处府邸却气氛压抑沉重。
这是孟千雪的伯府。
天气寒冷依旧,早晨还升起的太阳现在丝毫不见踪影,天空昏暗,如同孟千雪此时的心情。
本来如果皇太女凤子楚能顺利继位的话,她便是尊贵的新帝外家,那么她势必会再次被加封成王府世女,哪像现在,她只是一个区区伯府嫡小姐而已。
人们惯会捧高踩低,自古不外如是。
原来凤子楚为皇太女时,她家可谓是门庭若市,出去走到哪里不是人人巴结着,奉承着。
哪像现在,她出门就会遇到一些宵小之辈,明里暗里的讽刺于她。
以往她去秦楼楚馆,哪个楼子馆子敢收她的银子,还不是自己想要什么便双手奉上,还敢要她付钱?
可如今,自己只是去听个曲儿,老鸨便直接手心朝上,一副拿不出子儿别想碰他家哥儿的模样。
就连府中的下人如今都心思浮动,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孟千雪越想心中越气,毫不犹豫的发作了几个不安分的下人,直接在院中杖毙三人,叫阖府下人都近前观看。
院子里人人噤若寒蝉。
孟千雪坐在台阶上的长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众人,她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带着刺骨的阴寒:“我孟家虽遭变故,但我还是堂堂伯府嫡小姐。尔等若再敢有丝毫怠慢或异心,今日之例,便是明日之鉴!”
众人闻言纷纷跪伏在冰凉的雪地上,瑟瑟发抖,直呼不敢。
春归站在她身后,冷漠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呵,她从来都是这样凉薄自私的,不是么>
长条椅上的三人,被堵住嘴按扒在椅上,三人惊恐的四下张望,及待看到站在孟千雪后的春归,三人眼中迸射出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似要说些什么,却因嘴里堵着布条,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嘴角的涎水顺着下巴滴落在雪中。
春归毫无畏惧的迎视着他们的目光,回以一个挑衅的目光。
是我做的,没错!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哥哥,你好好等着,欠你的人,我会一个一个帮你送下地府>
闷闷的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寒。
起初那三人还能发出断断续续的闷哼声,等几十板子下去,已经如同一瘫滩烂肉,再也没有丝毫动静。
蜿蜒的血迹从三人背臀流下,滴滴落在雪上。
院中人被清退,被杖毙的三人也被人抬了下去,徒留鲜红的血迹在雪地上格外刺眼。
孟千雪吩咐了不许人动,只作对他们的震慑。
待众人都走后,孟千雪拉住春归的手,见他小脸煞白,含笑开口问道,“我的好春归,可是吓着了?”
春归闻言咬了咬唇,轻声道,“没有呢,世女很是威风,春归实在是被您的风姿所慑,心跳有些快呢!”
孟千雪闻言露出一个坏笑来,涂着艳红丹蔻的手指抚上了春归的胸脯,“真的吗,那快让小姐我听听,小春归是否诓骗于我?”
二人相拥进入了内室。
很快室内传来了二人压抑的呼吸声。
孟千雪手撑在春归的脸旁,从上到下俯视着春归青春俊逸的脸庞,将他打量个遍。
春归似有羞赧,垂下双睫,低喃般道,“世女这般看着奴做什么?”
“那自然是因为我的春归好看。”孟千雪喉头微动,低头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