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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脸色一变，变得难看极了：“不行，姓程的竟然敢这么耍我们家春苗！我饶不了他！——”
说着，张氏便怒气冲冲的要去追人。
虞晚禾一把把张氏拉住。
要是搁之前，这种情况下虞晚禾敢拉张氏，张氏就敢直接喷虞晚禾。
可眼下张氏跟虞晚禾之间的关系，早就在那二百八十六文中融洽了不少。
虞晚禾拉住张氏，张氏忍气吞声：“大姑子，你拉我干啥？”
虞晚禾道：“嫂子你别冲动啊，咱们家春苗啥情况你也知道，你现在就是去打程云敬一顿，无凭无据的，有什么用？而且，就春苗那脑子，再被程云敬一忽悠，这不是让咱们家里人离心吗？”
张氏虽说觉得虞晚禾说的是有点那么个道理，但她还是一肚子憋屈：“那你说怎么办？”
虞晚禾笑眯眯道：“咱们先去跟过去看看。所谓谋定而后动，程云敬招惹了咱们春苗，从咱们春苗手里挣了不少好处去。眼下拍拍屁股想走人？做梦！”
张氏兴奋起来，连连点头：“就该这样，就该这样！程云敬敢招惹咱们春苗，我这当嫂子的，说啥也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她突然想到什么，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秦芳芳。
差点忘了，她是虞春苗的嫂子，秦芳芳也是程云敬的嫂子啊。
秦芳芳连连摆手：“别看我，怪丢人的。我这小叔子行事就是个骗小姑娘的小白脸，打他一顿都是轻的！要不是他骗人家姑娘得来的吃食钱财我从没沾染过，这会儿我都没脸站这了。”
张氏最后狠狠啐了一口：“都是程云敬那死出！”
三个女人商议好，按照程云敬他们离开的路线，快步追了上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们追了好一会儿，可算见着程云敬同那少女进了一家胭脂水粉铺子。
眼下百姓的日子艰难，但有钱人依旧有钱，像是这样的胭脂水粉铺子，生意就没怎么受过影响。
虞晚禾她们就跟做贼一样，躲在胭脂水粉铺子外头的小巷里。
等了会儿，程云敬跟那少女又出来了。
那少女笑靥如花，手里拿着一盒胭脂，两人又笑着说了几句什么，竟是分开了。
程云敬站了会儿，待那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他这才从怀里摸出块碎银子来，喜笑颜开，攥着那碎银子快步离开了。
虞晚禾跟秦芳芳她们躲在小巷子里面面相觑。
好了，现在问题来了。
程云敬跟那少女，她们跟谁？
虞晚禾一锤定音：“跟那少女！先探清那少女的身份！”
程云敬回了山药庄就在秦芳芳眼皮子底下，但这少女，错过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探到踪影了。
虞晚禾三人很快达成一致，飞快朝少女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只是，越追虞晚禾心里越嘀咕。
这条路径，有些眼熟啊…
最后，虞晚禾她们三人眼睁睁的看着那少女的身影消失在一栋府门前。
虞晚禾，秦芳芳：“……”
府门上写着两个大字：
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