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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阁。
苏灵儿见盛舒云带着大夫进来,心中顿时感到极大的不安。
她知道自己只是装病,为的就是让秦翊回来,现在突然让大夫诊脉,事情必然会败露。
她连忙摆手,强撑着一副虚弱的模样,语气中带着几分抗拒:“大娘子,我真的没什么大事,只是老毛病犯了。王大夫已经给我开了方子,我再吃点药就好了,实在不必再麻烦这位大夫。”
盛舒云微微一笑,温柔而不失威严地说道:“苏小娘,这怎么行呢?你可是秦府的世子妾室,身体出了问题可不能马虎。
既然我已经请了时大夫过来,还是让他看看吧。若是不让大夫诊脉,只怕这消息传出去,侯夫人和老夫人都会担心,还是让她们来亲自过问一下比较好。”
苏灵儿听到这话,脸色一变,心中的抗拒更甚。
可是盛舒云已经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她再抗拒,反而会显得自己心虚,只能咬牙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勉强露出一丝笑意,艰难地说道:“那就……有劳时大夫了。”
时大夫上前为苏灵儿把脉,他的神情平静,没有表露出任何异常。
几息之后,他淡淡地说道:“苏小娘的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这话一出,雅阁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苏灵儿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她知道,自己的小把戏完全暴露在盛舒云面前。
盛舒云点点头,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语气柔和地说道:“既然如此,苏小娘就好好休息吧,不要再劳累了。身体要紧,咱们后宅的事自有我们这些姐姐们照顾。”
苏灵儿心中憋着一口气,表面上只能强忍着点头:“多谢大娘子关心。”
就在这时,盛舒云的目光扫过一旁的银环,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淡淡地说道:“不过,既然苏小娘并无大碍,那银环你刚才为何如此大肆渲染?还说苏小娘病得厉害,甚至惊动了整个后宅。如此行为,实在有违规矩,恐引发不必要的恐慌。”
银环脸色惨白,连忙跪倒在地,磕头求饶:“大娘子饶命,奴婢只是担心小娘的身体,绝无他意啊!”
盛舒云的目光冰冷,语气中透出一丝威严:“银环,你身为下人,竟敢擅自夸大主子的病情,导致府中上下不安,这种行为若不惩罚,岂不是让其他人效仿?邹嬷嬷,把银环拖下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邹嬷嬷毫不犹豫地应声,立刻命人将银环拖了下去。
银环满脸惊恐,拼命挣扎哀求:“大娘子,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大娘子饶了奴婢吧!”
然而,盛舒云根本不为所动。
银环被强行拖走,惨叫声渐渐远去,雅阁内一片死寂。
苏灵儿虽然心中怒火中烧,却也只能强压下愤怒,低头不敢多言。
今天她已然是吃了个大亏,盛舒云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她立威,表明谁才是这后宅的女主人。
与此同时,秦翊从王念思的院子里走出来,神情中透着几分满足。
他正准备回到主院,忽然看到莫宝阁门前多了两个陌生的女使,他立刻明白是盛舒云派来的,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满意。
“你们是新来的?”秦翊停下脚步,微笑着问道。
阿宝和阿云立刻上前行礼,恭敬地回答:“回世子的话,我们是大娘子派来照顾王小娘的。”
秦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欣赏:“好好照顾王小娘,她如今身子弱,不能马虎。”
两人连忙答应:“是,世子,奴婢们一定尽心尽力。”
秦翊心中满意,觉得盛舒云的安排十分周到。
秦翊正准备离开府邸去参加诗会,因王念思的温柔侍奉,他的心情颇为愉悦。
然而,在准备出门时,他注意到王卓和王尔两人站在一旁,神情似乎有些异样,仿佛有话要说却又不敢开口。
秦翊眉头微蹙,停下脚步,询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有什么话尽管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王卓和王尔对视一眼,都在使眼色让对方先说。
最终,王卓上前一步,低声说道:“世子,奴才们实在不敢隐瞒,有件事情必须向您禀报。”
秦翊听到这里,脸色微沉,心中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他冷静地说道:“说吧,出了什么事?”
王卓将银环在莫宝阁闹事的经过,以及随后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讲述给秦翊,包括盛舒云带着时大夫去雅阁诊病,并以银环夸大其词扰乱后宅秩序为由,命邹嬷嬷责罚银环的事情。
秦翊听完后,眉头紧锁,心情一时间不那么美好了。
正当秦翊思索着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时,翠环突然哭哭啼啼地跑了过来,一看到秦翊便跪了下来,泪眼婆娑地说道:“世子,您可要替我们小娘做主啊!小娘刚刚受了委屈,如今在房间里痛哭不止,心里憋屈得很!求您快去劝劝她吧!”
翠环的哭诉让秦翊心中一阵烦躁。
他本以为今日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可以放心去参加诗会,但没想到苏灵儿那边竟然还闹得如此不可开交。
秦翊叹了口气,内心不免感到无奈。
“你先别哭,我这就去看看。”秦翊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
翠环连忙点头,擦了擦眼泪,恭敬地站起来引路:“世子,这边请,小娘等您很久了。”
秦翊随着翠环一路来到雅阁。
正当此时,雅阁内。
小女使看到窗外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近,连忙凑到苏灵儿耳边,低声说道:“小娘,世子已经进了院子。”
苏灵儿听到这话,心中暗暗一喜。
而后她急忙挤出了几滴眼泪,一边假装无意间对着自己的肚子轻声说话,语气里满是委屈与无助。
“孩子啊,娘亲真是没有本事,连自己的女使都护不住。将来,怕是连你也保护不了……谁叫娘亲只是个妾呢?在这个家里,娘亲终究是低人一等的……”
她的声音轻柔哀婉,仿佛在和腹中的孩子倾诉心中的痛楚。
她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颤抖,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这样的表演,即便是最冷漠的人听了也不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