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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陆南风那间厢房正敞开着,床上的女子从下体流出了一摊血,他被吓得缩在角落抱紧了双臂。
“沫儿,是我的沫儿,”后面跟上来的老头闯了进来,他用手探了探女子的鼻息,瞬间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呀!”
饶是见过大世面的吴妈妈看到这个场景也被吓了一跳,这陆公子也太能作死了,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麻烦吗?
住在隔壁的肖景桓听闻此处出了人命,便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陆兄”肖景桓试探性的叫着他。
“肖兄,你可要帮帮我,我…我不知道她怎么就没气了!”陆南风被吓的不轻,连过来抓住他胳膊的双手都抖的厉害。
“陆兄,你先别着急,有衙役在此,他们万不会冤枉了你的,”肖景桓示意他放心。
“肖公子!”衙役们当然认识这位刑部尚书的公子,也算是打个招呼。
“两位应该是京兆府的官差大人吧,可知此事如何处理?万万不可冤了我兄弟。”肖景桓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明眼人却都知道他就是想护着陆南风。
“两位大人可要为草民做主呀!草民就这么一个女儿,昨日还是好好的,不想今日为何就与她天人相隔了!”老头的哭声将店内好多贵客们都吵醒了,纷纷往这边看来。
吴妈妈怕事情闹大,私下里问道其中的一位衙役“大人,您看能不能关起门来处理?或者是带到你们衙门里去处理?小店开门做生意也不容易,不能挡了司徒臣相的发财之路呀!”
衙役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得,今天这屋里还真是个个都得罪不起,只好先回衙门让大人来省吧!
“肖公子,我们要先把陆公子带去衙门了,此处房间暂且封锁起来,待我们查证后,自会来给你们解封。”衙役还是征求了一下肖景桓的意见。
肖景桓知道今天自己是保不住陆南风了,随即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陆兄,你且安心先去,京兆尹大人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加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凶手,我会将此事禀明令尊,再不济,还有我父亲在刑部呢!”
陆南风这才安下心来,跟随衙役们回了京兆府衙,老头也擦干眼泪跟了上去。
衙役见吴妈妈没有动静,便唤她也一道前去,吴妈妈则是心虚的差人将杨大郎唤了过来,小声的同他讲着“你就咬死跟咱们无关,都是陆公子一人所为,明白了吗?”
事到如今,总要有一个人去顶罪,而这个最佳人选无疑就是陆公子了,反正他还有个老爹可以保他。
只是这京兆尹刘大人一向秉公处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保的住他。
陆府,柳管家接到肖景桓送去的口信后立马奔向正在书房给老丈人曹太傅写回信的陆仪庭。
“老爷,不好了,二少爷出事被京兆府带走了!”
“什么?他犯了何事?”陆仪庭慌的抖动了一下手中的狼毫。
“听说是昨夜在怡春院过夜,将一位姑娘……给……给……给闹出了人命!”柳管家结巴的说道。
“什么?”陆仪庭立马瘫坐在了椅子上,刚写的书信瞬间被墨汁浸湿了,“这信不写也罢,出了这事,他姐姐的婚事怕不能那么顺利了?”陆仪庭喃喃自语道。
本来已经在跟曹家商议聘礼的事情了,他们也答应来三十抬聘礼,许曼儿正妻的位置,可若是风儿这事处理不好,聘礼少了是小事,怕是曼儿嫁过去也会遭人口舌。
陆仪庭直起身子,强打着精神,他要去京兆府把那孽障捞回来,谁让他是这陆府唯一的男丁。
“柳管家,你再去库房备上些银子和上好的人参,给那京兆尹刘大人送去!”陆仪庭理了理刚被砚台压皱的衣袖,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出了府。
京兆府衙,陆南风跟那位老头正跪在衙门内,上头坐着一位身穿朝服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那刚正不阿的京兆尹刘大人。
“谁先讲讲这是怎么回事?”洪亮的声音从上边的案台上传了下来。
他刚才已经从两位衙役的口中知道了大概的事情经过,但是还没有听过当事人的陈述。
“回禀大人,草民昨日跟小女在街边乞讨,不想来了位男子伸手就给了草民二十两银子,让草民将女儿借他一晚,明日一早便还回来,若是不还可去怡春院找人,哪成想今日一早人影都没见到,草民这才打听到怡春院寻人,可守卫不但不让我进去,还踢了草民一脚,草民这下无法子了,便来衙门里头找了两位官差大人跟草民前去,后来的事情两位官差大人也在场。”老头事无巨细的回禀道。
“你可知那怡春院是什么地方?还曾识的那给你银子的人?”刘大人询问着最关键的线索。
“草民只是刚来毫州城在城中乞讨,并不知那怡春院是何地方,但草民识得那给银子的人,正是他!”老头指向了背后低着头的杨大郎。
“抬起头来”刘大人仔细的将他打量了一番!“他说的可都是真话?”
“回禀大人,确有此事,小人昨日确实是给了他二十两银子说借他女儿一用,谁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小人也不知如何是好。”杨大郎一副无奈的样子。
这时,刘大人将目光放到了陆南风身上,这人他识的,是陆尚书的独子。
“陆公子,你讲讲看,为何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会在你屋内闹出人命?”
“这个……这个……”陆南风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堂堂一个尚书府的公子终日里沉浸在那烟花之地,现在还闹出了人命,恐怕传出去以后毫州城内的唾沫星子都能将自己淹死。
“怎么?陆公子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刘大人丝毫没将他的窘迫放在眼里。
“……总之我没有杀她!”陆南风支支吾吾的最后透出来这么一句。
“你是没有杀她,但她是下体血崩而亡,你自己做过什么好事不清楚吗?你这个衣冠禽兽。”老头愤怒的爬起来想去捶他几拳,奈何被一旁的官差扯住了。
“是她先勾引我的,否则怎么会……怎么会血崩!”陆南风极力为自己辩解着。
“你胡说,她明明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家,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勾引你!”老头不信自己看着长大的闺女会是这般不齿。
“能进怡春院的能是什么好姑娘!”陆南风嘴里吐出来这么一句,反正他是没见过怡春院何时有过朦胧无知的姑娘。
“你……你……”老头接不上话瞬间晕了过去。
“快!快去请郎中过来!”刘大人慌忙让人去请个郎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