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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广场——
掌门眉心紧皱看着围拢在惘心石旁的一众长老们,边给听召赶来支援的衍剑宗弟子们发号施令,边焦急的低声催促道:
“怎么样了,还是无法催动吗?”
“催催催,催什么催!没看见我们都忙着吗?”
神情烦躁的叶无心从惘心石旁抬起头来,他此刻脸色黑如锅底,狠狠戳着满是漆黑裂纹的惘心石朝掌门毫不留情张嘴开炮:
“张玄鹤!这么重要的宝贝都能让内鬼动了手脚,你这掌门怎么当的?”
“你丫把我内定两个乖徒儿搞进去生死不知,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现在倒是毫不客气使唤起我来了?”
“你行你上,不行别哔哔!”
张玄鹤尴尬的目光游移,见众人都跟没听见一样低着头各做各事,他这才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叶无心的后腰,小声告饶道:
“我的好师兄,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你好歹小点儿声啊!”
“我好歹是个掌门呢,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我如训狗,我以后还哪有面子管人啊~”
叶无心闻言气闷的瞪他一眼,终究还是没再骂人。
他边转身撅起屁股对着惘心石一阵忙活,边用神魂传音对张玄鹤问道:
“内鬼找到了没?”
张玄鹤本来见他闭嘴撅腚转过身去,面上已经悄悄露出了抹孩童般得意的笑意,可听叶无心这么问起,他却面色陡然一沉,再开口时已经又换上了一副大宗掌门的模样:
“没有,他们换写的也没用,甚至连搜魂这种禁术都试过了,也仍旧什么都没问出来。”
“那个秽妖呢?黑曜司的弟子们不是从惑神幻境带出个秽妖吗?”
叶无心眉峰轻拧,连连追问道:
“那秽妖可有交代出什么?”
“还是没有,弟子们说那秽妖就跟疯了似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张玄鹤有气无力的耸耸肩,叹道:
“许是怕这个最重要的角色死了,负责审讯的人不敢严刑拷打,所以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据那些负责审讯的长老们所说,这些魔修要么宁死不从,要么就在开口的一瞬间便无故自焚,顷刻间烧的魂飞魄散,身死道消,我怀疑是有人在他们魂内使了什么秘术封口。”
叶无心闻言眉头皱得更紧,连手中的动作也不由停了下来。
转过身来将张玄鹤拉到僻静处,他抬手布下隔音结界,眸光锐利地拧着眉头,沉声道道:
“此等秘术不仅极为歹毒,而且对施术者的魂力掌控程度要求极高,这等手段绝不可能是一般魔修会掌握的。”
“而且最近远山镇那种事情屡屡发生,频繁地都到了不正常的程度,再加上此次登仙大会事故又有秽妖的手笔,都跟秽妖这种东西搅合到一起了,我觉得这些魔修们所图必定不小,绝不可能只是为了破坏这个登仙大会这么简单。”
叶无心说着,面上再也没了平日里那副温和小老头儿的模样。
他肃着一张脸抬手拍了拍对面张玄鹤的肩膀,语重心长的沉声道:
“小鹤,惘心石这边有师兄替你看着,保证不会出什么岔子,可我能替你的事情终究有限,宗内很多事情都得你这个掌门亲自去担。”
“且不说如何应对其他三宗看此事的态度,就只凭那群腌臜玩意儿能把宗门至宝之一的惘心石搞成这样,就足以说明咱们衍剑宗内部的问题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师父当初把宗门交到你手里,看中的就是你心思比我细腻稳重,你可得多多费心,千万不要辜负他老人家的信任啊!”
张玄鹤闻言叹了口气,在叶无心恳切的目光中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他心知叶无心虽然性格古怪,但在大事上却从不含糊,方才与自己说的那番话也并非杞人忧天之言,这次的危机确实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师兄说得有理,我接下来恐怕有的忙了。”
张玄鹤看着自家师兄点头远去的背影,明明一把年纪了却还是在他身后扮了个可怜兮兮鬼脸。
虽然在叶无心面前一如儿时幼稚,但张玄鹤到底也是个能坐上一宗掌门之位的角色,实力很顶的同时,脑瓜子自然也很是不俗。
他抱臂沉思片刻,心里很快便有了决断,整个人下一瞬便消失在了原地。
幻境外有人研究惘心石有人大展身手救治伤员,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众人来去匆匆间对魔修和污秽的唾骂声不绝于耳。
而幻境内此刻却安静的几近落针可闻。
那根黑色的棍状物自捅破祭坛之后就再无动静,跟根儿死物一般静静矗立在圆形场地内。
精纯如实质的污秽之力被牢牢禁锢在它周围,一丝一毫都没有外泄出来。
长老们纷纷神色紧张的看向那根棍状物,一个个皆是手中光条蓄势待发,却因为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生物而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满面戒备的与之僵持在原地。
赵修明很倒霉的在混乱中被一块祭坛碎片砸中脑袋,虽然是魂体,但在这幻境之中也与寻常肉身没太大差异。
他在这一砸之下吭都没吭一声就晕了过去。
长老们在对黑色棍状物行注目礼,赵修明在睡眠很好倒地不起,而李扶摇和白随风此刻被埋在祭坛的碎屑废墟里大眼瞪小眼静默无语。
“有点疼哎~”
将视线从那根黑色棍状物上收回,李扶摇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眼中似嗔似笑的喊着疼,那只护在白随风脑后的手却连位置都没挪动半分:
“哥哥,你知不知道若是魂体在这里死亡,你在外面的肉身会变成一具没用的躯壳,慢慢死掉腐烂,渣子都剩不下多少?”
她一错不错的盯着白随风眼睛,将里面满满的后怕和担忧细细翻找了一遍,却半点儿后悔都没发现。
李扶摇不禁疑惑地眨了眨眼,真心实意轻声问道:
“死在这里你可就再也没法回仙界报仇了,为什么要一次一次的,甘愿为我冒险呢?”
“之前在你的幻境里也是,咱们之间有魂种连接,明明让我帮你分担便会舒服很多,为什么要忍着痛苦让我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