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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脸挨巴掌 口出恶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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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培风转回被打歪的面孔,觉得真是够了,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扇巴掌,窝囊气也受够了,索性痛快答应下来,“好!本世子就隧了你的意,回扬州就纳几门贤妾,生一窝孩子,谁有功夫搭理你?天下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

“再好不过!民女祝世子爷得偿所愿,子孙满堂。”

“哼!总比跟你这个两年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强。”

这句话如把尖锥,一下扎进心竹心里,她脸色忽地变得雪白,这次……她顾不得体面、顾不得礼仪,连招呼都不打就扭头朝门口走去,她当初才是瞎了狗眼,竟看上这样的男人。

当卧房门被关上的瞬间,祝培风一下就炸了,看见什么摔什么、看见什么砸什么,一边还歇斯底里的喊……“谭心竹,你个狼心狗风、狼心狗肺!”

屏风被踹成三截、茶杯、衣柜、矮桌,甚至衣架都无一幸免,顷刻间屋子里变得一片狼藉,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发泄够了,他跌坐在床沿频频喘着粗气,又想起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纳几门贤妾?他纳个屁!要纳他这些年早女人无数了,奈何他在这方面有洁癖,对于不喜欢的女人真的睡不来。

要不是被下药,莲雪那次也不会得逞,他这一生中,唯一产生感情、发自真心抱过亲过的女人,也就只有谭心竹一个!

刚刚确实是他失态了,气恼之下说出那么不近人情的话,但她怎么可以说被他碰恶心呢?简直太伤他自尊了,还说心里有了别人,他要再能理智对待他就不是祝培风!

另一边,心竹冒雨回到自己房间,菱儿已经趴在小床上睡着了,怪不得这么半天没见她敲门找人,出来时也没在门口看见她。

罢了!现下被雨一淋,她感觉自己体温好像又升高了几分,悄声换下半湿的衣服,也窝进被窝里,困倦乏累一股脑袭来。

跟他相处一番,竟比打了场仗还累,能挺到这时已经实属不易!怪她一时心软,去看那不知悔改的臭男人。原来他心里真的有过那种想法……跟任何一个女人,都比跟她这个两年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强。

即便现在她已儿女双全,可他绝对想不到,在无数个夜晚,她因为一直无喜而流过多少泪?听过多少婆婆和下人间的闲言碎语?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祝培风千万不要嫌弃她,可他竟真的萌生过厌弃之情,真是好讽刺、太讽刺。

傍晚时,她被菱儿叫醒,还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心竹只是敷衍几句接过,待吃完饭、喝下药,乏热退去,便迫不及待去见了大哥。

潭宪今日精神不少,竟半坐了起来,还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归程返家,说他已经可以顶住颠簸了。

心竹仍有些不放心,又派吴强去问过宋大夫,待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即刻决定明早就出发,还好林丛已经把在官道上行驶的文谍给了她,有了这一纸文书,便可以在路上畅通无阻了。

可万万没想到,却在祝培风那卡了壳,他派白月来传话,说他身体欠安,最少也要再休息三日才能启程。

心竹诧异,不瞒发问,“我们分开走不就得了?让世子爷尽管安心休息他的,我和大哥自己走便是。”

白月面露难色,对下午一进门时的场面还心有余悸,知道是这对冤家又闹别扭了,虽然少夫人说的也在理,但主子爷发话,他也不敢不从啊,只能据实转达。

“哎!您就再等三日吧,不然惹得世子爷不快,一道令下去,您手中的行路文书不也作废了不是?少夫人……”

“请叫我谭小姐”她严厉纠正。

“是,谭小姐,也不差这几日了,就当是为谭大公子考虑,前儿刚接的骨,明日就上路还是会存在风险的。”

行!她好汉不吃眼前亏,谁叫回去的路证还掐在人家手里呢?

第二日,她去告诉告大哥这个消息,大哥倒没说什么,只是临走时,她在桌上猛然瞧见一个包装十分精美的人参礼盒。

心竹自小家境富裕,好东西见得不少,况且祖父又常年吃这个,开盖一瞧,马上认出这绝对是品相极佳的百年老参,市面上少说也要卖七千两一株,别说在这种地方,就是在京都都无比罕见,不禁惊讶,“大哥,这是谁送你的啊?若拿它来补你的身体,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佳品了。”

“哦……”大哥回答,“是白月拿来的,我说不要,他硬给,扔下东西就跑,大哥我还正愁怎么把东西还回去呢,恰你来的巧,不如就由你归还给祝培风吧,这东西太贵重,我也受之有愧。”

心竹暗想,这是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吗?前脚厌弃完她,后脚就算来一盒这么昂贵的人参讨好大哥,不禁也有几分气恼。

“大哥,何需觉得有愧?既送来了你收下便是,当初你还救过他一次呢,就当扯平了。”

谭宪转转眼珠,也没争执,“行吧!还有一点……大哥想过了,我们再待几日返程也好,昨日是我太心急,忘了你也刚大病一场,若没养好带病上路,也是有你辛苦的,还是多调理几日稳妥。”

达成一致,兄妹俩又硬生生忍了三日,但心竹大部分时间都窝在自己卧房里,吃饭菱儿会端进来,唯一的活动方式就是去看大哥。

而祝培风也几乎没再露面,比她还神龙见首不见尾,算给了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好容易到了三日后,心竹身体终于完全恢复,两队人马收拾完行李话别县令和村长,直接踏上归途。

而来时还走了三天两夜,回去时日夜兼程,只用两天两夜就到了。

但迈入扬州城门,几家欢喜几家愁,心竹和谭宪自然是欢喜那伙的,因为归家之心及其迫切,总算可以见到亲人了。

愁的就是祝培风,他悄悄掀开窗帘一角,不断往后面那辆马车张望,还在想……如何在分别之前把前两天的话往回圆一圆。

然回眸间,突然被一个背着筐篓的年轻姑娘吸引住,锐眸一眯,立即叫过白月,“去!给我查查,对面街那个卖草药的女人什么来头?家住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