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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雅话音刚落，外面的门忽然打开，她急忙后退躲避撞来的门板。
一束手机灯光照在她脸上，温雅抬起手臂挡住刺目的光。
周黎与两个男生走进来，男生将她抓住，温雅挣扎了两下，抬头看向周黎。
“你要干什么？”
周黎上前一步，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火辣辣的刺痛从脸颊蔓延，温雅死死咬着牙，才将眼泪憋回去。
外面的学生欢声笑语，掩盖了洗手间的声音。
即便是有人路过，也不会察觉到，更里面周黎在教训她。
“说！你怎么勾引我二哥的？”周黎抓住她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她，“别以为我二哥不能走路，你就能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温雅盯着她，昏暗的房间里，折射在周黎脸上的光，让她看起来十分狰狞。
有那么瞬间，温雅仿佛看到了四年前的画面。
那时候，站在她对面的，是谭莘。
“我让你说话！你哑巴了？”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清脆的耳光声在狭窄的房间内响起。
两侧的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在这周家，周黎唯一要顾忌的，就是周贤了。
如若不然，她也不会这样大费周章找这么多人来掩人耳目，她就是要弄清楚，温雅跟周贤现在是什么关系。
温雅抬起头，死死盯着周黎。
不知是疼的，还是怒的，她身子在微微颤抖。
周黎被她的眼神逗笑了，“你这眼神，让我想到之前路上遇到的一条狗，被人拴在门口，也是这样盯着我。
结果你猜怎么样？我叫人把那条狗打死了，煮成了狗肉火锅，狗主人连屁都不敢放。”
她捏着温雅的脸颊，“你在我面前，就跟那条狗差不多，就算我把你打死了，也没人敢找我麻烦。”
是啊，在周黎面前，她或许连那条狗都不如。
她死了，就只有温清海一个人，没有那个能力替她伸冤，就像当初，温清海被关进监狱一样。
公平和正义，那不过是给没有遇到不公的人看的。
周黎又准备给她一巴掌，温雅忽然开口了，“好啊，我告诉你。”
周黎的手僵在半空中，狐疑地盯着温雅，“你要是敢耍花样，我今天就让你生不如死！”
“是周太太，她为了撮合我们，才让我去照顾他。”
周黎脸色变了变，眼中窜起一阵怒火，“你胡说！我妈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样的人？我看你真是找死！”
“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去问她！你以为我想在这吗？要是你能让她同意我们离开周家，我还要感谢你呢。”
周黎脸色变换，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温雅。
温雅的眼神坚定，反倒让周黎也有些不确定了。
“好，我去问我妈，如果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周黎扭头就要走，但走到门口又退回来，把温雅身上的手机拿走了。
“把她关进去，我看她能耍什么花样！”
两个男生丢开温雅，退出洗手间，再次将门反锁。
温雅跌坐在地上，无尽的黑暗将她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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