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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做表哥的不太称职了,都没好好关心一下表妹你的身体。”魏寒洲手放在面前的小几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带起一阵轻响。
沈云婉坐直了身子:“表哥对云婉关照甚多,云婉不胜感激。”
“那表妹那日的药是治什么病症的?说与我听听,我也好找大夫给你开几副好方子。”魏寒洲一动不动的盯着沈云婉,将她每一个动作都纳入眼底。
沈云婉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知道上次说的调理身子的说辞已经让魏寒洲起疑了,只能将头低下掩饰自己的情绪,作出害羞的模样,咬了咬唇,语气有些不好意思:“此等事情,怎好与表哥说……”
“无妨,到底是什么疑难杂症?表妹若不告诉我,我心难安。”魏寒洲还是盯着沈云婉,不放过她每一个情绪。
沈云婉心弦紧绷,面上却是红着脸别开头:“表哥……这真的,不好与你说。”
“到底是何病症?”魏寒洲蹙了蹙眉,沈云婉以为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但魏寒洲还是如此紧盯着不放,她只能心一横,红着脸低头,声音细若蚊音道:“云婉月事有些不规律,因此才去买了些药来,此等女儿闺中秘事,怎能不知羞的拿出来与表哥高谈阔论……”
魏寒洲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微微眯眼,表情耐人寻味:“是吗?就没有其他什么不适?如心慌,易累等。”
“云婉体弱,表哥所说之症从小就有,因此开药时大夫都会用药重些。”沈云婉不紧不慢的解释。
这一番说辞确实对得上那烈性药材,魏寒洲将信将疑,但见沈云婉眼眸清澈,似乎坦荡得很,便只能点了点头,自怀中掏出替她抓的药。
“先前我听你说要调理身体,那药又被划坏了,便去医馆重新给你开了副药,也有调理月事的作用,你不妨试试。”魏寒洲说得正经,但耳尖还是有些微红。
沈云婉红着脸接过去,随后轻轻道谢,也不再说话。
魏寒洲自然不会暴露自己暗自查验了药的功效一事,他其实还有疑虑,但沈云婉此番说辞确实找不出什么岔子。
只是避子功效太让人起疑,待他再查一查,对沈云婉和那夜女子都负责些,他也不想将二人平白无故扯在一起,混为一谈。
魏寒洲还想说什么,但马车已经到了镇北侯府,春雨的声音适时响起,他动了动嘴角,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先行下了马车,本想转身扶沈云婉下车,但春雨已经上前,刚要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站在一旁等她下来,这才一起进了门。
没想到此时刘韵荷也在,几人就在进门的院中相会,刘韵荷如今倒是对他们二人同行并不惊讶,也不反对,见他们二人过来,笑问道:“洲儿,云婉,这是去哪里回来?”
“回大夫人,去买了些首饰。”沈云婉恭敬回答,魏寒洲也知道自家母亲不知沈云婉娇绮阁东家的身份,便接着道:“我刚好路过,遇上了表妹,便想着带她一起回来了。”
刘韵荷点点头,并未怀疑,魏寒洲看着她身后的杏儿和另外几个丫鬟捧了几个箱子,疑惑的问她:“母亲,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何物?”
“哦,你说这个啊。”刘韵荷看了一眼丫鬟手中的箱子,对魏寒洲道:“过几日十六公主便要回宫了,圣上要摆宫宴,这是我为府中各院准备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