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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寒洲垂眼看着伏在地上的人,冷声道:“说。”
“其实蓉妃腹中孩儿早在半月前就已经胎死腹中。”陈太医抹了一把汗:“是……行房事导致的滑胎。”
魏寒洲眸色一闪,半月前,吴予怀的孩子刚满月,也是在那时候被孙苒偷梁换柱,难道,孙苒那时并不是想要自己养那孩子,而是想换给她的姐姐蓉妃
思及此,魏寒洲眼神微眯,这可真是好大一出戏啊,结果这出戏被沈云婉破坏了,所以她就成了最无辜受害的人。
陈太医见魏寒洲脸色冰冷,有些害怕,但还是强忍着惧意开口:“那胭脂盒上的毒也是蓉妃娘娘交给陈某的,让我好生处理,万不能被人知道……”
“那毒还在吗?”魏寒洲皱了皱眉,若是真让陈太医处理掉了,岂不是又没有证据了,所以此刻他也有些担忧起来。
陈太医拿袖子擦了擦汗,头垂得更低:“那毒还在的,陈某见它是不可多得的毒,便留了下来……”他其实也有私心,万一哪一日能对付自己所恶之人,也是不错的。
闻言,魏寒洲松了一口气,对陈太医道:“你想活命,我倒是有一计。”
陈太医身形一顿,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魏寒洲,他没想过自己还能活,这牵扯的毕竟是谋害皇子的死罪。
魏寒洲微微勾唇,又对他说:“既然你已经将秘密泄露,那便只能更进一步,二者只能选其一,陈太医,你懂吧?”
二者选其一,是誓死效忠蓉妃,还是扳倒蓉妃;是生,还是死。
陈太医当然能马上做出抉择,魏寒洲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那便请陈太医早起,跑一趟了。”
魏寒洲收了剑,陈太医慌忙点头,站起身来,因为跪得太久有些麻木,踉跄了几步,他马上稳住,转身去找蓉妃交给他的毒。
此时已经将近破晓,承元帝因昨夜魏寒洲的话一夜未睡,只觉心中烦闷甚已,便早早起了床,却听外面太监来报:“圣上,太医院的陈太医求见。”
“朕未招他,他跑来见朕作何”承元帝皱了皱眉。
那太监恭敬道:“陈太医说有要事相告,是以这才清晨便赶来,咱家以为,恐怕是些要紧事了。”
“那便让他进来吧。”承元帝大手一挥,让陈太医进了寝殿。
陈太医一进来就跪倒在地,隔着帘子对承元帝磕了头:“圣上,微臣有罪。”
承元帝皱着眉,心中疑惑:“陈太医何罪之有?”
“圣上,实不相瞒,自蓉妃娘娘出事以来,微臣惶惶不可终日,今日特来请罪。”陈太医将头伏得更低,声音也沉了下去。
承元帝眼神微眯,端坐在床沿上,透过重重纱帘去看陈太医跪在地上的绰绰身影:“到底是何事?”
陈太医伏在地上,蜷曲手指,深吸一口气,旁边的太监也弯腰道:“陈太医,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圣上问了,你便答吧。”
陈太医缓缓将气呼出,抬手自怀中摸索出一个雕花木盒,递到太监总管面前:“这就是沈云婉那胭脂盒上查到的第二味毒。”
承元帝看着太监总管拿过来呈给他看,蹙着眉:“你为何会有这毒”
“启禀圣上,实不相瞒……”陈太医顿了顿,想到自己外面的妻儿,擦了把汗,铿锵有力道:“这毒是蓉妃娘娘交给微臣的。”
蓉妃二字一出,就如一块重石,瞬间给了承元帝一击,他沉下脸色,连带着声音也冷了下来:“陈太医,你可要为自己的话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