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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我媳妇打跑了意图不轨的坏人有问题么?”顾晏话音一落,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狼一样凶狠的眼神射向众人。
众人都觉得后心一凉。
谁特么说顾晏瘫了一辈子好不了的?人特么都站起来了,还能自己走出门来了。
传言真的不能尽信。
夏知予见顾晏出来的一刹那,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无非就是给那些暗中观察的人一些错觉,逼迫他们快点动手。好让他们一网打尽。
再者,也是能止住流言蜚语的最好办法。
她抱住顾晏的腰,委屈的说“阿晏,他们污蔑我。”实际上就是把顾晏身体的重量往她身上引。她怕他站不住。
大队长看到顾晏能站起来,也是又惊又喜。
毕竟,21岁就当上正营的,在这十里八乡那是绝无仅有的。
所以他说老顾家傻,但凡对他好点,家里出问题了能不管么?现在搞得一点情义没有不止,还把自家人干进去五个。
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顾晏,你这。”
“叔,我的身体快好了,很快就要回部队了,这段时间麻烦大家了。”
“那里的话,不麻烦,不麻烦的。”大队长马上摆手。
“阿晏,你没退伍,那我是不是军属啊?那欺辱军属什么罪?”夏知予突然就问了出来。
顾晏宠溺一笑,“欺辱军属可是估计不少于三年劳改吧。”
朱菲听到这,哪里还呆的住,啊的一声叫出来就往外跑,“不是我不是我。我啥也没干。”
暗处的顾大海恨的牙痒痒,还是弄不倒他么?害他儿子至此,居然活的这么安逸,凭什么?从小就优秀,外面的人说起顾家的孩子,总是说顾晏挑起老顾家的大梁,可明明他才是老大。
于是他会在娘面前说很多顾晏的坏话,建议怎么磋磨他比较好。
看着被打压得直不起脊梁来的老三,他心里就异常满足。
千万别小看人的嫉妒之心,往往会做出很多可怕的事情来。
小蛇不会去嫉妒青龙,因为青龙高高在上,小蛇是无论如何都高攀不上的。
而如果青龙跟小蛇一样出身于泥潭呢,当起点一样的时候,青龙只会被拔掉龙鳞,抽掉龙须,打压得无法翻身。凭什么你就比较优秀?凭什么你就能在制高点?
你也应该和他们一样在泥潭苦苦挣扎。
顾大海不甘心,如若他跟之前一样瘫了,瘸了,毁容了,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
如今他要好了,又能回去部队了。凭什么?娘说,他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
他一定不能活着回部队,他不配。
阴毒的眼神狠狠地瞪着顾晏。是你逼我的。乖乖的死掉不好么?居然敢好起来?
顾晏夫妻完全不知道有条毒蛇正在做着要弄死他们的美梦。
看着人群散去留下来的顾大河,眉头微微皱起。
“三弟,爹娘都被判去劳动改造二十年啊,他们进去就出不来了,你真的忍心么?就为了一个婆娘?以后有的机会再娶啊,可爹娘只有一个啊。虽然他们没生你,却把你养这么大。你有点人性么?”顾大河一脸我是为了你好的样子。
呵,这就是所谓的老实人。
顾晏看了他一眼,自嘲一笑,并没有说话。
可夏知予不惯着他,“你是怎么做到说出这样的话而面不改色的呢?凭你脸皮够厚么?还是凭你够自私自利?不要说你为了顾晏好。真为他好的话,他在家挨欺负的时候你在哪?他寄回来钱的时候你咋不说退回去?他受伤濒临死亡的时候你怎么不给他一口水?”
夏知予看了一眼脸上平静无波的某人,心里阵阵抽疼,对着顾大河翻着白眼,“最烦你这种人了,道貌岸然,就装的不知道,不沾手,不主动。远远的看着就可以远离是非了?你这种的袖手旁观就是作恶。是,你从来没主动做过伤害他的事,可你让他觉得你是唯一的净土之时,生生再把他推入深渊,你砍断了他最后的一根绳,你,才是最可恶的。”
顾大河呆愣愣的看着夏知予,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懂了,可是那意思却像是一把刀,把他内心深处的恶,一点一点的剖出来。
“不是的,我真的就为了他好,你怎么能扭曲我的意思?你太可恶了,你。”顾大河面色狰狞,好像想辩解又不知道如何说的样子。
“呵,真恶心,你们老顾家其他人,都是吃肉的狼,而你,是披着羊皮的狼。”
“你放屁,夏知予你懂啥?从小我就不得娘的宠爱,我能帮他什么?说不得把我都搭进去。我没有错,也没伤害过他。”顾大河头扬得高高的,可能是他这辈子把脑袋抬得最高的一次了,他不也是觉得在顾晏这里他有着优越感?
“你所谓的不得宠爱只不过是少给点吃的,少做一件衣服。而他呢?是分分钟要了他的命,是不努力就被伤害,是以爱之名的打压,吸血。他做错了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凭着你娘,一个自私的念头,他被欺辱压榨了整整21年。你跟我讲良心?你摸摸,你有么?”
想要洗白自己?想要自我催眠自己不用愧疚?休想。
就是要撕开你的皮,看看你啃着人血馒头长出来怎么样的黑心血肉。
看着小媳妇为自己而战,气的小手都在抖。
顾晏心里的暖意传遍了全身。
她总会像个战神,站在他面前挡住那些龌龊,那些算计,那些伤害。
“二哥,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二哥。我不强求你对我的帮助,也不奢望你会给我多少情义。但是,他们毁了我二十年的人生,你让我怎么原谅?你拿着你认为的亲情来要求我的时候,有没有看清楚,那些所谓的亲情,在我面前,多么可笑?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顾晏身体一阵摇晃,像要倒下一样,夏知予知道,他身体支撑到了一些临界点。连忙把门一关,抱起他就回屋了。
顾大河看着紧闭的屋门,心情复杂无比,他,真的错了么?对这个处处被打压,却又勇敢反抗,处处又很出色的弟弟,他是有过羡慕?嫉妒?还是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