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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霸天被二、三当家一怂恿,想想也对,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回去。一则:不知道汪东乔何时回来。二则:自己兴师动众来了南山沙厂,若又灰溜溜回山寨,那岂不让人耻笑?
雷霸天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收了沙厂的保护费再回山寨。
打定了主意,雷霸天大喝一声,指前小窗内的肖长春怒道:“呔,你这厮,休再与爷废话,今儿个爷既然来了,就必须将保护费收了。识相的,开门迎了爷进沙厂,好酒好肉招待,乖乖奉上银票。爷自饶了尔等,如若不然,爷率了众兄弟,定荡平这沙厂……”
见匪头急了,肖长春心里也直打鼓。算算时间,已过去一个多点时辰,汪成双快马加鞭也该到了周家山庄了。算上周家山庄召集人马,一个半时辰是定能到的了沙厂了。自己只要再拖一个半时辰,沙厂定有救。
肖长春打定主意,便绞尽脑汁找借口拖延山匪,见山匪头子要银子,道:“好汉,您这一开口就是一万两,我也做不了主。再说了,沙厂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你们这么大一个沙厂,一万两银票会没有?”雷霸天不信。
“原本是有的,只是我们东家有规矩,三天一交账,银子都交给东家了。您来的不巧,昨日东家才派账房的人来,交了账提走沙厂所有的银子银票。”
“那好办,你去告诉你们东家,再将银票送来便是。”
沙厂离东家住的地方甚远,来去要两个多时辰……”
肖长春的话还没说完,雷霸天就接话道:“两个多时辰就两个多时辰,爷等着便是。”
“好汉,您确定要等么?”肖长春假意问。
雷霸天地要接话,却被三当家叫住。
“大哥,万一他去报官?”三当家心眼多,不放心。
“是啊,大哥,虽然说咱们也不怕那些个没用的衙役,但是,也莫要节外生枝。”二当家接话。
“那你们说怎么办?”雷霸天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心下不悦,瞪起眼问道。
“大哥,要不我们派一个兄弟跟了他们的人去拿银票……”三当家脑子转的快。
“甚好。”雷霸天与二当家异口同声地赞同,二人对视后一起看向三当家,雷霸天立刻下令:“三弟,就辛苦你一趟,你与他们的人同去,拿了银票即刻回来……”
“是,大哥,小弟在所不辞。”三当家见只是与沙厂的人同去拿银票,这么轻松又能立功的好事,当然当仁不让了。
三兄弟商量好了,雷霸天冲着趴在小窗内的肖长春叫道:“以防你们耍诈,爷也派我们盘龙山的三当家,与你们的人同去取银票。”
见山匪头子来这一招,肖长春例一思索,便爽快答应了:“行,好汉稍等,我这就修书一封,着人送往东家那里取银票。”
肖长春说完,关了大门上的小窗,叫了周家山庄派在沙厂的护卫易方圆同去账房,其他的人还是静守在大门内,以防山匪冲击沙厂大门。
肖长春与易方圆来到账房,肖长春写了一张字条,上书:禀东家,今派下人来取银票一万两,以付盘龙山的保护费费资。署名:肖长春。并按上红指印。
“易师傅,这个条子,一会是用来糊弄山匪的。你放心领了那个三当家去,如不出所料,半路上定能遇上钱管家带人来沙厂支援。到时,你将这三当家斩杀了……”肖长春谋划道。
“是,肖厂头。”易方圆领命。
肖长春安排妥当,便让易方圆将字条揣在怀里,去马厩牵了马,一同回到厂门口。
肖长春复打开厂大门上的了望窗,对雷霸天道:“好汉,我已修书,派下属送去东家那,我现在就让他出去……”
肖长春示意守门的将大门开了四尺来宽的门缝,易方圆骑着马窜出沙厂大门后,大门又即刻关上。
“好汉,您莫要难为了我的下属,他只是沙厂的一名普通工人,您叫上三当家,与我的下属同去我们东家那要银子吧。”肖长春假惺惺道。
见沙厂派了人出来,等易方圆到了面前,雷霸天伸手道:“将信与爷瞧瞧。”
易方圆听话地从怀里掏出肖长春写的字条,递与雷霸天。
雷霸天看完,很是满意,又将字条传给三当家,二当家不识字,又好奇,问道:“大哥,他们写的甚?”
“写的是问他们东家要银票的事。”三当家满意地将纸条揣进怀里,道:“信放我这,大哥,我这就去了,等我带银票回来。”
“好,三弟速去速回。”雷霸天脸上终于绽露出笑来,目送三当家与易方圆绝尘而去。
见事已落定,只等三当家拿银票回来,雷霸天放松下来,示意兄弟们一同下马,就地歇息等待。
肖长春见稳住了山匪,也松了口气,趴在小窗上道:“好汉,您且歇着,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陪您了。”
雷霸天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答话,自顾自解了腰上的酒袋,又从怀里掏出一包肉干,吃喝起来。
易方圆领了山匪三当家,往周家山庄狂奔而去。
半个时辰后,易方圆眼尖,见两里地开外,钱管家率了一队骑众迎面奔来。
易方圆大喜,又猛加了两鞭,甩开紧随身后的三当家,与钱管家会合。
只片刻,钱满粮就看到了飞奔而来的易方圆,忙勒住马缰,喝停马匹,大声问道:“易师傅,您怎来了?”
“哈哈……钱管家,稍后与您细说。丁总护,借您的钢刀来一用。”易方圆勒住马缰,向丁鹏飞伸手。
丁鹏飞立即将手里的钢刀抛向易方圆,易方圆接了钢刀,掉转马头,往后面骑马奔来的三当家冲去。
三当家正一门心思猛追甩开自己半里地的易方圆,根本没看前方的突变。
只听一声怒喊:“杀……”,易方圆手起刀落,对着对冲过来的三当家,手起刀落,一刀劈在脖颈上,三当家顿时气绝落马。
雷霸天与众山匪,正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悠闲地晒着太阳昏昏欲睡,马匹也零散在各处吃着肥美的鲜草。
突从后方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惊的雷霸天与山匪们从地上弹跳了起来,纷纷转身往后方看去。
只见一队二十余人的马队,正往自己这边提刀冲杀了过来。冲在最前面的正是半个小时前沙厂派出来的那个去送信的人,只见他的手上,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颗人头,正是三当家的,眼睛都没闭上,睁的滚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