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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王卜等人抢救及时,朱赐秀非被他一刀劈成两半不可。
朱赐秀眼见敌势凶猛,登时出了一声冷汗,此刻才觉眼前对手之强大,不由收起轻视之心。
转头又看到平日里被自己打的哭爹喊娘,落花流水的家将们各个神情肃穆,攻守有度,才知自己不过井底之蛙,可笑至极,当下骄气大挫。
临阵对敌,最忌分心,熊启山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只见手中大刀连转,劈出一招八方逢源,逼退左右,直奔朱赐秀而去。
王卜见状,骇然惊呼道:“公子小心!”
手中长刀急挥,却不及阻止,朱赐秀正在愣神间,猛然心头一阵惊悸,下意识低头躲闪,但见一柄明晃晃的大刀擦着头皮掠过,若是稍晚几分,或是大刀略沉几分,这颗脑袋就算搬了家。
王卜连忙冲上,倾尽全力将熊启山纠缠住,一旁赵鹏将朱赐秀推开,嘴里依旧给他找着台阶下,道;“这里有我们哥仨足矣,少爷何必亲自动手。”
朱赐秀惊魂未定,一颗心怦怦乱跳,见众人越战越吃力,暗想莫非今天要栽到这帮土匪手里?这时只听王卜呼道:“兄弟们,不必藏私了,今天要是不能护着少爷周全,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老爷子,并肩子上咧。”
这些人行走江湖多年,为了生存,什么下三滥的招数也使得。只是平日里在朱府门下,自觉已登堂入室,不屑在做小人行径,被人瞧不起,但保命的绝技却始终不曾放下。此刻危急存亡,听到王卜这样说,也不再装面子,纷纷从怀中掏出辣椒粉,石灰水,暗器,毒烟,一股脑的洒向对手。
此刻已然天黑,借着夜色掩护,七人猝不及防,当下便被放倒三人,朱赐秀鏖战正酣,将一腔羞愤全部注入长剑之中,出手更不懂留情,竟将其中一人一剑刺死。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这七人虽说是强盗,可势力极大,就算官府也不敢轻易招惹,王卜等人虽看似杀的凶狠,也都心中有数,并未下死手,只盼能打退众人就好,为得便是不与对方结成死敌,免得惹火烧身,对朱家不利。
眼下朱赐秀莽撞之下竟意外杀死一人,可断了众人后路。王卜红了眼睛,满是杀气道:“兄弟们,不可放走一人,给我杀!”
众人轰然应喝,自知若是放走一人,必然会招致九山十八寨的报复,当下杀招叠出,再不留情,不多一会,便又杀死四人。
不过己方亦有数人受伤。
强贼一方此刻只有熊启山与斜眼汉子苦苦支撑,斜眼汉子眼见二人就要死在此地,拼尽全力替熊启山二人撕开一条口子,道:“五爷快走,记得给兄弟们报仇。”
说着不顾身上伤势,发疯一般挥舞着长刀,众人为其骇人的气势所慑,一时竟不得上前。
熊启山见状,强压心中悲痛,纵身跳出包围圈,谁知刚走不过几步,却见一张渔网从天而降,将他牢牢罩住。
虽被他及时用大刀划开,却也重新落入了众人的包围圈。原来刘用曾是浔阳江上的渔民,行走江湖时靠的便是这一张渔网出其不意的偷袭,此刻正好用上。
一旁斜眼汉子已耗尽力气,被王卜一刀解决,就只剩熊启山一人望着满地的尸体,惊怒交加。
王卜冷笑道:“熊启山,按理来说我们不敢为难你,可你们偏偏非要一再羞辱我家少爷,那可别怪兄弟们无情了。”
熊启山恶狠狠道:“别得意太早,山东的兄弟,不会放过你们的。”
王卜冷笑道:“这里方圆十里没有人家,谁又知道是我们杀的你们。”
熊启山眼见自己必死无疑,忽然狂性大发,仰天大喝一声,手中大刀连连挥舞,场上众人一时竟被其威势所慑,不敢近前。
王卜心中暗赞道:果然不愧是山东九霸,连战数百合,以一敌三,依旧有如此气力。不过他也看出此人不过是强弩之末,再耗一会,等他气力不济,便可乘机下手。众人亦是同样的想法,个个围而不攻,偶尔出手逼其还击,也很快便退了开去。
谁知朱赐秀见识浅薄,更无搏杀经验,见众人已完全占的上风,却个个贪生怕死,不敢上前,心中有气。再加上先前险些被熊启山一刀砍死,心中怨气暗积,道:非得亲手杀了此贼不可,否则本少爷颜面往哪放,日后还不被这群下人笑死。
想到这里,持剑冲上,王卜等人正专心围攻熊启山,万没想到朱少爷竟有此着,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
熊启山明知自己必死无疑,但悍匪本性暴露,拼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可王卜等人狡猾无比,个个不愿与其纠缠,只出招逼他防守,耗他力气。正做没奈何处,却见那不知死的小子竟敢冲上前来,熊启山江湖争斗数十载,经验何等老道,情知这小子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当下心中大喜,手中大刀一挥,拼着背上挨了刘用一鱼叉,左手已抓向朱赐秀。
朱赐秀眼见熊启山凶态毕露,心中咯噔一下已怯了几分,又见他五指箕张,好似一只铁爪向自己抓来,顿时又惊又惧,所使剑法已全然没了章法,被熊启山一把抓住胸口,顿觉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熊启山一招得手,惊喜若狂,牢抓其胸口膻中大穴,将其扯至身前,王卜等人害怕熊启山伤了少爷,立刻停手不攻。
熊启山哈哈大笑道:“天不亡我,天不亡我。”
王卜惊怒道:“快放了少爷。”
熊启山嘿嘿冷笑数声,将大刀架在朱赐秀颈中,道:“给老子退开。”
众人面面相觑,王卜无奈,只能挥手屏退众人,让开了一条道。熊启山一手抓住朱赐秀,将他整个身子提起,另一手紧紧握着大刀,丝毫不敢离开朱赐秀脖颈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