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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师兄本来心术不正,为了盗王之位一直暗中设计,知道师父选我继任盗王之位后,彻底撕开伪装,连犯盗门规矩,为了警示那些蠢蠢欲动的门人,我只好将他赶出盗门。可谁知我这大师兄死性不改,被逐出盗门后更加肆无忌惮,从百花老贼那里学了一套采阴补阳的功夫,带着一帮淫贼犯下这累累恶行。按照江湖规矩,对这样的逆徒理应由我师傅来清理门户,可他老人家身体每况日下,已经久不能走动,这大任便又落在了我的头上。”
钟小小疑惑道:“老盗王既然久不能行动,那酒楼之中与伍云照对话之人又是谁?”
孙小圣嘻嘻一笑,以手掩嘴道:“那自然也是在下了。”声音苍老沙哑,与酒楼中那个声音一模一样。
孙小圣见二人惊讶,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本事,我自幼便跟随师傅,他的一举一动早已深刻我心,学他说话自然不难。”
二人点点头,孙小圣言归正传道:“这一年来我不下十次潜入百仙谷,没有一次成功过。一来是因为我本领不济,不是杜仲的对手。二来这杜仲心思阴沉,狡猾奸诈,实在不好对付。”
钟小小道:“所以你就想找人帮忙?”孙小圣道:“不错,这一年来我没有杀掉杜仲,无法向盗门弟子交代,所以一直躲在这里。”钟小小道:“那你为何不找伍云照这样的高手帮忙,怎么反而找我们这种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
孙小圣道:“盗门毕竟被划为邪派,若是找伍云照,无异于自投罗网,更何况此人外表侠义,实则奸邪,信不得。再说了,您二位可不是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太湖剿贼寇,凌云谷退魔教,泰山顶上带着五岳派杀出重围,万安山中破丐帮冤案,这些事早已传遍江湖,您二位若说是寂寂无名,那些因杀一两个恶盗而扬名江湖的侠士还不羞死。”
朱赐秀二人闻言哈哈大笑,道:“你的请求我们应了。”
他二人本就为杜仲一事而来,更何况还欠着孙小圣一个人情,即便没有这一档子事,此等侠义之举也是义不容辞。
孙小圣见朱赐秀答应,顿时大喜道:“好,好,多谢朱兄了。”
二人点点头,朱赐秀道:“既然你如此大费周章的将我二人引到这里,想必心中早有计划,不妨说来听听。”
孙小圣道:“朱兄果然机敏,在下浅见,还请二位指教。”客气完继续说道:“这百仙谷中共有百名采花贼,这些贼人武功一般,但是他们每人身上都携带迷药,极为厉害。”
朱赐秀道:“究竟什么样厉害得迷药,能让这许多高手吃亏。”孙小圣道:“这百仙谷中有看家迷药两种,每一种都是当世稀有的奇毒。第一种叫作拔筋散,无色无味,中者就好像被人拔筋抽骨了一般,提不起半点力气。第二种叫作欲仙飘飘散,是一种春药,味道清香,仿若鲜花。女子中了此毒,春心荡漾,情迷意乱。男子中了此毒,淫虫入脑,神魂颠倒,终日淫靡,无法自拔,从而荒废武功,沦为废人。这两种迷药药性奇特,极难练成,尤其是欲仙飘飘散,三年才成一两,专门用来对付内功极强的美艳女子的,您二位可得小心在意。”
钟小小道:“怪不得惠山女侠这等高手也遭了他们的毒手,原来是使了这下三滥的招数。”
孙小圣道:“不错,若是正面敌对,这百仙谷全部淫贼加起来也不是二位的对手。可坏就坏在他们从不与人正面交锋,而是背后下毒。不过这拔筋散虽然难防,却也不足为虑,我这里早就备好了解药。”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包黑色的药丸来,分别交给朱赐秀与钟小小各三颗,道:“此药名为澄心丸,有驱毒镇邪,清明解迷的效果,二位先服用一颗,药性可顶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内拔筋散将对你们失去作用。剩余颗留着备用,若是三个时辰不能得手,就在服用第二颗,免得遭了黑手。”说罢自己先捏起一颗吃了,朱赐秀见这孙小圣虽然年岁不大,可江湖经验极为老道,他害怕自己二人怀疑,所以先吃了一颗好打消疑虑,面上还装的极为自然,实在是不一般。
二人见此也不迟疑,各自捏起一颗吃了,又各自另外收了两颗。此药入喉清凉,味微苦,需要咀嚼才能下咽。孙小圣见二人吃了药,开口说道:“有此向前在走百丈,可见采花贼们用木头竹子搭建的住所,住所共有百座,用走廊相互连通,用以起居淫乐之用。而杜仲就在这些竹屋之中,不过此人疑心极重,每日里都在不同的弟子房中宿眠,至于如何找到他,就看二位的本事了。”
朱赐秀点点头道:“我二人自会小心对付杜仲,不过孙兄你去干什么?”
孙小圣道:“在这些住所后面有一个天然花园,花园中有一个石窟,里面关着的就是杜仲从外面掳掠而来的美貌女子以及失手被捉的武林高手,我想惠山女侠必然也在里面。这石窟门口每日都有人把守,这些人不足为虑,真正麻烦的便是石窟中有重关三道,每一道都有杜仲亲手设下的机关陷阱,若是一时不慎,极有可能交代在里面。我身处盗门,自小便对这些机关暗锁精心钻研,所以由我去石窟解救被关押的众人,而二位则需要在前面制造混乱,让他们一时间顾及不到这里。事成之后,我也不与你们见面,日后若是有需要小弟帮忙的地方,尽管持此令牌来鹤山找我。”说着将一块拇指大小的玉牌从脖子上摘下递给朱赐秀,朱赐秀见这小小玉牌色呈淡黄,乃是极珍贵的田黄石所刻,上面一个字似盗又似道甚是古朴雅致,又见他年纪虽小,可言语缜密,部署周详,心中甚是佩服。
孙小圣道:“如此就有劳二位了,事不宜迟,咱们分头行动。”
三人点头示意,各自分开。钟小小见孙小圣离开,皱着眉头道:“我怎么感觉这一路上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呢。”
朱赐秀吸吸鼻子,脸上略带尴尬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不过这小子年不满十五岁便能统御数千盗门弟子,必然有其过人之处,我们可不能小看了他。”
钟小小道:“不错,天下惊才绝艳之辈何其多也,今日算是见识了。”
二人不再言语,小心向着百仙谷里面走去,走了约有百丈,果然见到了孙小圣所说的竹屋。二人伏在一处土丘上朝下看去,见竹屋连成一片,密密麻麻,实在不好下手。
钟小小道:“这么多的屋子,要想找出杜仲除非用火攻。”朱赐秀道:“其实除了用火攻还有一个办法。”
钟小小道:“什么办法?”朱赐秀嘿嘿一笑,站起身来,憋足了气大声喊道:“杜仲,你个狗娘养的,还不给老子滚出来!”声音如春雷乍现,滚滚而去,在山谷中不停回响,一旁钟小小被朱赐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
百仙谷某个角落中,正在潜伏疾行的孙小圣猛然一顿,愕然的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哭笑不得道:“朱兄,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百仙谷竹屋被这一嗓子彻底惊醒,数十条身影在第一时间窜出,剩余的人也在愣神之间反应过来,纷纷跃出。这些人不愧曾是盗门弟子,各个身形矫健,轻功卓绝,不过眨眼间地上便密密麻麻落满了人。
这群人身着敞胸白衣,外罩蝉纱,臂上披帛,个个长相英俊,相貌非凡。原以为采花贼必然满脸淫相,尖嘴猴腮,没想到却是个顶个的清新俊逸,英俊潇洒。
朱赐秀笑道:“这些人不好对付,下手可别留情。”钟小小站起身来,无奈道:“早知道你如此大张旗鼓,我又何必鬼鬼祟祟。”
朱赐秀哈哈一笑道:“大丈夫行事本该横行无忌,若是小心翼翼,鬼鬼祟祟,与那采花贼子有何区别,钟妹,上吧!”
说罢身影直冲而下,钟小小无奈一笑,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冲向一众采花贼,这些人还在愣神,突然听有人喊道:御敌!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拿起兵器迎向二人。
两方相距本就不远,转眼间便冲在了一起。朱赐秀双掌寒气大盛,每出一掌便有人倒地毙命,钟小小软剑飞舞,银光乱滚,所过之处,更是血肉横飞。
众采花贼右手持剑,左手悄悄从腰间布包中摸出一把迷药洒向二人,谁知这迷药压根对这二人不起作用,惊慌之下只是一个照面便被二人杀死十多人。
对方见赖以生存的迷药不起作用,惊慌之余很快变招。只听人群中有人喊道:“不可硬拼,布阵!”
剩余几十名采花贼很快便镇静下来,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布下一座阵法,将二人围在中央。朱赐秀见这阵法极为熟悉,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钟小小疑惑道:“大敌当前,朱郎何故发笑?”
朱赐秀道:“我笑这群采花贼当年在盗门中一定是不好好学习被赶了出来,现在连摆个阵法都摆了个四不像。”
钟小小奇道:“莫非朱郎识得此阵?”朱赐秀道:“不错,此阵名为四门兜底阵,阵法虽然看似简单却暗藏杀机,多用于俩军交战。不过这群贼子也不知哪里淘换来的阵法,松松垮垮,乱七八糟,实在是不像话。”他自幼酷爱习武,对行军布阵也时常研究,采花贼一布阵他便看出这是四门兜底阵。只是这些人毕竟不是行伍出身,阵法讲究令行禁止,如臂指使,而这些人毫无配合各自为阵,实在是乱七八糟阵不像阵。
朱赐秀道:“钟妹稍作歇息,看我前去破阵!”说罢飞身跃起,将阴蚀掌发挥了个淋漓尽致,众贼每日沉迷淫乐,疏于练功,应敌全凭手中一把迷药。此刻迷药没有了作用,又见阵法挡不住这勇猛少年,纷纷抱头鼠窜。
其实这些人凭借轻功周旋,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只是迷药失效,阵法被破,惊慌之下竟然忘了自己最擅长的其实还是轻功。被朱赐秀赶上去,一掌一个拍倒在地,一时间谷中哀嚎四起,满地都是被阴蚀掌所伤的采花贼。
钟小小大声喝彩道:“好掌法!”心中暗道,再过两年,爷爷都未必比得上朱郎,不禁为自己选了这样一位天资卓绝的少年感到开心。
朱赐秀回过头来,面前采花贼已经剩了不足一小半,这些人大多比较冷静,见功夫不敌,展开轻功退出战圈,与朱赐秀拉开了距离。
这时人群中有人喊道:“两位究竟是什么人,我百仙谷与二位无冤无仇,为何下此毒手?”
钟小小冷笑道:“采花淫贼,人人得而诛之。”
说话之人推开众人走到前面,只见他一身浅粉衣装,与其他人略有不同。面白无须,温文尔雅,长相比起其他人多添了三分娇气。朱赐秀道:“你就是杜仲?”来人摇摇头道:“在下何清欢,并非谷主大人。”
朱赐秀道:“杜仲在哪里?还不让他出来受死。”何清欢道:“谷主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钟小小冷冷一笑道:“既然杜仲不愿现身相见,那我们只好大开杀戒了。”说罢剑光闪动,直取何清欢咽喉。谁知剑未及身,突然眼前一阵模糊,四周仿佛都在扭曲。钟小小回头看去,见朱赐秀早已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挣扎道:“好,好厉害的迷药。”说罢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何清欢见二人中招,松了口气,耳听着阵阵哀嚎,看着满地狼藉,心中不耐,冷冷说道:“送师弟们上路。”余下数十人冷冷一笑,手中暗器兵刃朝着地上躺着的众人击去,转眼间哀嚎声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