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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也担心凶手跑了,根本没有叫门,而是直接蛮力撞开,随后众人蜂拥而入。
只是眼前的景象让大伙感到震惊,只见宅子处处挂白,几口黑漆棺材就这样静静地摆在堂屋里,这场面谁看着不害怕啊。
“搜!” 捕头一声令下,众人便四下搜寻,可却没有见着一个活人。
就在大家以为凶手早已逃脱,这次怕又要空手而回时,却有一名捕快发现边上一具棺材的板子没盖严,还露着好大的一条缝呢,于是便想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上前将板子盖好,可不料却与棺材中的一双眼睛四目相对。
“有人啊!”捕快一声惨叫,把大家吓得一激灵,作为捕快啥血腥场面没见过,干得时间久了,才发觉人可比鬼可怕多了,何况这种丧葬风格的屋子,有鬼才正常,有人反倒是意外。
“在哪?”捕头人狠话不多,当下抽出腰刀便要将人拿下。
棺材里传出人声,“差爷别动手,小的是顾家的管事。”说罢,棺材板移开,顾管家坐了起来,“各位为何突然造访,顾家如今已无人矣。”
捕头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反问,“你不是人?”
“不过是行将就死之人罢了。”
捕头也不管他是人是鬼,反正这会儿都算是嫌犯,便将其带回衙门细细审问,另外还得找证人来指认,反正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
国公府内,张敏去探望了受惊的顾文惜,并送他一套前朝名人的文房四宝以安其心。
张敏劝道:“过几日便是恩科,放平心态好好考,我觉得吧,你这辈子的霉运也走得差不多了,说不定这次定能金榜题名呢。”
严格说来,他是全天下最倒霉的人,明明文采过人,却屡战屡败,好不容易第六回终于考上了吧,还倒霉催的遇上小肚鸡胀的顾谨言。
“谢小姐吉言,”顾文惜满脸笑意,“我昨夜梦见文曲星拿着笔,在我脑门点了一下,说不定这是个好兆头。”
张敏摸了摸下巴,“这意思不是独占鳌头,就是魁星点斗,看来科考定然是稳了。”
张敏也没耽误他温书,略略嘱咐了几句便出了院子,却见王直已在前院等着,看起来有些焦急。
她好奇地问道:“你这会儿不是去当值了吗?怎么有空往我这里来?”
王直急道:“错了,抓错了,嫌犯不是顾管家,我刚去衙门里看过,真正的凶手是个独眼龙。”
这么说丐帮查到的形迹可疑分子不是虎头,那虎头在哪呢,又怎么瞎眼了呢,想到这里,张敏顿感不妙,那人不会已经翻墙进来了吧。
不过自上回秦经业遇刺,康盛帝特地让十六带着禁军日夜在这一带巡逻,想来应该安全无忧。
王直又道:“据顾管家交代,虎头极为穷凶极恶,咱们还是要当心啊。”
“嗯嗯,说得对,小心识得万年船,回头我布置一番,”张敏又问道:“那顾家有没有说他家老爷是被谁所害?”
王直不禁感到后背发凉,“据顾管家交代,顾谨言死后那虎头又趁着城中兵荒马乱之际,杀了除顾管家以外的所有人。”
“这么狠!”张敏都惊了,“不过虎头为什么会留下顾管家,却又杀了真正的雇主?”
王直摇摇头,“这个却不知道了,顾管家只说虎头的目标是秦经业和顾文惜两人,待这两人一死,最后才轮得到他。”
没想到顾谨言人都死了,还给他们留下这么一个大坑。
待张敏送走王直,她便召来十六进府 ,两人低头凑在一起,如此这般地商议了半天,便各自去做准备工作。
当晚无星无月,虎头沿着墙根慢慢走着,待快行至国公府时停下步子,看准士兵巡逻的空当,冲到墙下小心掩藏身形,复又静静蹲下。
待到下一次巡逻空当出现后,又取出鹰爪钩甩上院墙,而后快速地攀爬上墙头,一切动作小心又谨慎,让人看得直呼专业。
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原来的他还是一个走偏门的蛮夫,如今却成了冷静的杀手。
虎头很自信地跳下墙头,他今天的目标就是杀掉顾文惜和秦经业两人,再干掉顾管家,而后便去西北放羊,到时手里有钱,大可天高任鸟飞,主打一个随性自由。
国公府的主要布局,他已经登高望远查得差不多了,直接先去了顾文惜的院子,用匕首挑开院门后的门闩后轻轻推开。
果然不出他所料,就算夜色已深,但眼看恩科在即,顾文惜还在屋里挑灯夜读。
虎头心道:“遇到我算你们倒霉吧,既然是最后一单,还是给你留点体面,保证死得毫无痛苦。”
卧房门向来是不锁的,他轻步走了进去,反手握刀准备送顾文惜一个痛快,
“去死吧!”虎头刚刚喊完,便发觉不对,顾文惜绝不是这般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模样。
“哟~总算来了,”十六站起来伸个懒腰,“害得老子坐着看半天书,困死老子了。”
到了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虎头回头果见院外来了大量军士,相比于后者,前面只有一个敌人好对付多了,“拿命来!”
“谁跟你这个傻逼斗,”十六扯开一旁的绳结,一张硕大的渔网从天而降将虎头罩了进去,“打架得靠脑子。”
虎头垂死挣扎,挥着匕首想要割破渔网逃走,却被几名禁军士兵踢得脑袋发懵,连匕首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士兵对付敌人的手段很多,几人立马卸了虎头的下巴,以防他咬舌自尽,又捆了他的手脚,方押他到前院跪着,此时得了消息的张敏、秦经业等人俱都悉数到场,
张敏看虎头口水流不停,便示意十六给重新装上了下巴,问道:“你的雇主早已死了,为何仍咄咄逼人不肯放手?”
“我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杀手,就算雇主死了,但生意就是生意。”
众人俱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世道竟还有如此有职业道德的人,倒真让人有些佩服。
张敏又问道:“你为什么杀了雇主?”
“公是公,私是私,谁让他下毒暗害我呢,”说到这里虎头哈哈大笑,“我眼里可容不得沙子,别说是顾谨言了,他在江南的弟弟、子侄我都都消了个干干净净,连只鸡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