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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柏元吩咐道,他方才让老樊准备了酒菜,准备晚上喝两杯放松放松。
没有动静。
孙柏元转过身,只见一人正站在屋里,他向前走了两步,喝道:“谁?胆敢夜闯本将军的营房?”
许察察抬起头。
看清来人,孙柏元松口气,却又意识到什么,惊讶的道:“你不是受了二十军棍?怎么现在和没事人一样?”
许察察身上的伤其实很痛,现在只不过是在强撑而已。
许察察的身影隐在黑暗中,并不接孙柏元的话,只是定定地站着。
孙柏元迟疑一下,疑惑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值守的卫兵呢?卫兵?”
许察察开口道:“孙将军好雅兴,如此爱好杯中之物,不知道大夏的军中规制有没有禁酒这一条?”
士卒们日常训练辛苦,再加上思乡的情绪,也没有别的放松方式,偶尔也会饮酒,这个大家都知道,只不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没有人去深究。
听到察察这句话,孙柏元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他更好奇,许察察为什么能绕过门前的值守而进入他的房间。
许察察抬眼瞧了一眼孙柏元的屋子,道:“孙将军好品味,这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是雍都墨宝斋的吧,这床上铺的,是福瑞绸缎的东西吧,还有这喝水的茶壶,也是一公大师的手作,还有你身上的玉佩,如果我没有看错,那更是索玉阁的上品,还有你的靴子,那更不是普通的军靴,是定制的羊皮靴,能够做军靴定制的,那可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我说的对吗?孙将军?”
孙柏元见她准确无误的说出自己的用品,心知察察来者不善,沉下脸来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许察察道:“孙将军爱好锦衣玉食,只是这通身的气派只怕靠你的饷银,根本就不够,哦,对了,你在雍都还有一栋大宅,就在玄武大街宁安坊,不知道我说的对与不对?”
“你?”
许察察继续道:“你可别告诉我,是靠你的岳家刘大人啊,刘大人可没这么厚的家底,更何况你的娘子在刘家也并不怎么得宠。”
见许察察连自己的家事都是如数家珍,孙柏元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他知道察察来找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许宋宋。
“你休想为许宋宋的事出头,我大夏有规制,没到假卒时间,我是万万不能违反规定!”孙柏元说的冠冕堂皇。
“是吗?”许察察道,伸出手,只见手心里躺着一根银红色的线,“这个东西孙将军认得吗?”
孙柏元吃了一惊,手不由自主的盖上腰间的腰牌。
许察察道:“我帮你回想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就在我们前来小觅镇换防的前几天,有一个在厨房做工的孩子死在了树林里,哦,对了,那里叫做迷雾森林,死状及其凄惨,军中医官看完之后说的误中猎人的圈套,那个孩子姓侯,是老樊的养子。”
孙柏元强撑着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不用给我讲这些,你再不出去,我定要将你按照军法处置!”
许察察慢慢走到他面前,冷笑道:“好呀,你尽管试试,我也想领略一下孙将军的武艺,还想请你指点一二!”
孙柏元头上有薄薄的汗,这个许察察到底是什么人?
他有点后悔,没有将带来小觅镇的人都好好地查一下底细。
察察仍旧在强装镇定。
她的伤,痛彻心扉。
她在赌,赌孙柏元不会在不清楚她的底细时贸然出手。
双方都在僵持。
“把这个给我,”孙柏元开口了,他还想再挣扎一下,“许宋宋回澜州府,确实不合规制······”
许察察嘲讽的看着他,道:“之前只有男子服役,有过女子吗?怎么给上头解释是你的事,用什么名义放她走也是你的事,你在营中深耕多年,这点事办不到?”
孙柏元心里暗自衡量,其实这件事不算难事,他无非就是想摆个样子,沉吟一下,最终道:“好,最多三日。”
“五日。”
孙柏元咬咬牙,点头。
“还有,配马配人。”许察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