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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醉香楼,由江宁县尉赵庭举带头,县里衙役倾巢出动,兵马司调集人手,两三百人气势汹汹的扑了过来。
赵捕头跟在赵县尉身边,说笑般低语道:“叔父,你这招真的高,略施小计就除掉两个大祸患。
周继嗣那冤大头因公殉职,艾县令那边也说不出啥话来,这九宫道的产业也自然落在咱家手里。实在是妙啊!”
赵县尉抚须而笑,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非常受用。
县衙的人将前门砸开,几十号人涌了进去。赵县尉还下令,“不许随意劫掠,所有事物保持原样。”
赵捕头也喝道:“这酒楼过两天就得开张赚钱,谁把这地方砸坏了,我饶不了他。”
衙役们心领神会,手头上收敛些,明面上能看见的东西不能拿,自然挑些细软塞进各自怀里。
只有刑房的捕头最无趣,看同僚捞油水,他们还得四下寻找九宫道的踪影。
这一找就找到林长栋的后院内堂。
地下法阵被毁,封禁月门的屏障也消除,游荡的鬼魂四散,只有倒在地上的盗贼尸体颇为醒目。
翻动尸体,赵捕头讶然道:“竟然有人比我们先来一步。”
走进内堂,火把一举,县尉等人惊愕失声——狐脸观音已经没了地下法阵的支持,可其怪异的模样还是让人心悸。
“叔父,只怕事情有些不妙。”
塑像后的地道台阶很快被找出,赵捕头将一支火把丢下去,随后对一名衙役喝道:“你下去看看。”
丢下去的火把没有立刻熄灭,表明地道内有通风。可涌出的气流却带着难闻的恶臭,叫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被指派的衙役苦着脸,小心翼翼的沿台阶而下,火把光影也随之朝深处延伸。
没一会,下去的衙役屁滚尿流的爬上来,哭丧脸喊道:“死人,死人,好多死人。”
正巧一股阴风从地道涌出,吹得衙门里一帮人头皮发凉。连赵县尉都觉着毛骨悚然,对手下道:
“九宫道残害地方,林长栋负罪脱逃。眼下民怨沸腾,本官受命清理此地。来人啊守住此地,等天亮再说。”
九宫道的妖人好勇斗狠,穷凶极恶。衙役们也不肯下去送死,想着等天亮后对方自然逃走,万事大吉。
同在县城,将军庙一带偏僻处。周继嗣手捂腹部,缓缓走到一栋民居门口,敲了半天门。
好半天,门后才传来动静,有个妇人带着害怕的声音问道:“谁呀?”
“是我,继嗣。”
房门连忙开了,一盏油灯照亮孙氏的面孔。她认出门外的男子,也看清其满是血迹的脸,惊叫道:“老爷,你这是咋了?”
“别吵吵。”周继嗣进了门,两眼止不住的发黑,身体摇摇欲坠。他抓住孙氏的手,“别哭,按我教过的去做。接下来靠你了。”
孙氏原本不住抽泣,看着周继嗣扑通倒下,她吓得手脚无措。
可哭了一会确认丈夫已经晕死,她只能强打精神,回想丈夫过去交代,动脑子想着该做啥。
孙长庆披了件衣裳过来看看咋回事?他也听到敲门声,却立马打算翻墙溜走,直到发现情况没想象的糟糕,又过来看看。
“我姐夫这是咋地了?死了不成?”
“闭嘴,我男人死不了。”孙氏板着脸,倒是有几分主母的架势,“长庆,你姐夫是家里主心骨,他要死了,你也没好下场。”
孙长庆呆了呆,点点头认同这话。他也看出来了,自己姐夫受伤不轻,肯定是出了大事。
周继嗣不信衙门里的同僚,不信亲戚朋友,不信花钱养的外室,唯独信自己老婆。
老婆孙氏与之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小舅子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旦周继嗣倒下,孙长庆也没好日子过。
孙氏姐弟联手,先将周继嗣抬进了屋。
“长庆,你提着灯笼去外头瞧瞧,把来路上的血迹抹了。别让人知道你姐夫来了这里。
出去后就别轻易回来,四处打听外头消息,该花钱的花钱,别不舍得。”
孙氏拿出上百贯钱,包括些许金银,塞给孙长庆,“你要知道轻重,可别办糊涂事了。”
孙长庆脸色严肃,重重点头,“姐,我知道的。抹去沿途血迹,四处打听消息,不得安稳就不回来。”
“快去吧。”孙氏眼里噙着泪,拍拍弟弟肩膀,送他出门。
马姨娘的房间也亮起灯,战战兢兢的问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孙氏喝道:“别慌,是老爷回来了,只是有些累。你安心睡便是,我来照顾他。”
院子里,屋子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马氏闻着就觉着恶心,已然猜到什么。但现在全家必须同舟共济,她点点头,不添乱,挺着肚子回房去了。
孙氏回房间看着晕死的周继嗣,方才吧嗒吧嗒的大滴的掉眼泪。
她不敢哭出声,只能忍着悲痛,剪去其染血的衣物,拿出伤药和布带进行包扎。
周继嗣四肢躯干有几十处伤势,但致命的是其腹部有一团异物在不停蠕动,像要破腹而出的异形,极为骇人。
孙氏一个妇道人家,被异物吓的手软脚软,只能硬着头皮烧些热水,给丈夫擦拭身体,清创、搽药、包裹。
一系列活干下来,天逐渐亮了。孙氏又去做饭,弄些肉干和米煮成稀粥,给自家男人喂下去。
周继嗣中途醒来过一次,听孙氏说起一切安排,稍稍放下心,说道:“这些年,苦了你。”
一句话,让孙氏哭的犹如泪人。
“别哭,别哭,去找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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