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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姐姐,你就随我谢家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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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沐婉没多久,碧桃就匆匆而来,面带不忿:“姑娘,孙小娘又来了,姓苏那狐媚子也一并跟着来了。”

孟听澜的情绪虽才平复,但孙氏与苏黛的到来并未在心中掀起波浪,神色淡淡道:“怎么?这次她也不愿进府?”

“姑娘还真料事如神,不止不进府,这次围过来的人比上次还多。”

孟听澜轻笑道:“先前在谢家她的手段可层出不穷,怎么现下却黔驴技穷了?”

她起身掸了掸衣袖上的木屑,迈开了腿:“走吧,去看看孙小娘今日要怎么给她儿子讨公道。”

孙氏极为疼爱谢恒,谢恒在她跟前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孙小娘必然心疼得紧。

初嫁进谢家,因着孙氏是谢恒生母的缘故,素日里她一直都敬着孙氏。

孙氏只觉她那般都是应当的,老端着婆母的架子训斥她,一次两次她尚且能忍,四次五次她就不愿纵着孙氏了,这也惹得孙氏愈发不满她,老在谢恒跟前数落她的不是。

谢恒为此斥责过她两次,她嘴上应下,转身逢孙氏倚老卖老,她照样不惯着孙氏。

不过孙氏把怀有身孕的苏黛带出府,倒还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出于谨慎,她还是叮嘱道:“切记,不管等会儿发生何事,都不许挨着苏黛。”

碧桃心中不解,却还是吩咐了下去。

刚走近将军府正门,孙氏的骂声便传入孟听澜的耳中。

她加快了些步子,出言打断了孙氏的骂声:“孙小娘莫不是走错了地方,竟在将军府使起了主子的威风。”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侍卫憋屈地退至孟听澜身后。

孙氏冷哼一声,扭身用侧脸对着孟听澜:“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还骂不得了?”

不等孟听澜回话,她又咄咄逼人:“你这个毒妇,你嫁进我们谢家后,谢家可对你不薄,你是怎么对谢家的,又是怎么对少主的?”

她手指着孟听澜,气得浑身发抖:“你居然让一个乞丐来折辱少主,甚至大肆宣扬此事,”她重拍双腿,“我们谢家到底造了什么孽,才摊上你这等妒妇。”

碧桃听不下去,上前一步,双手叉腰回怼道:“你少这儿污蔑我家姑娘,分明是你们家少主谋害我家姑娘不成,最后自食恶果了,”她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他就是活该。”

孙氏听到碧桃这么说自家儿子,那叫一个气,抬手扑向碧桃,恶狠狠道:“让你胡说,我撕烂你这贱蹄子的嘴。”

孟听澜往一旁挪了几步,暗示碧桃尽管发挥。

碧桃本就学了些拳脚功夫,这段时日又缠着孟四学了几招,一个闪身轻松避开了孙氏的手。

她这一躲,让没收力的孙氏险些一个踉跄。

当着众人的面丢了这么大个脸,孙氏愈发恼怒,使唤跟来的婆子:“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抓住这小贱蹄子。”

知道不能再纵容下去,孟听澜出言道:“要撒泼请到别处去,我将军府可不是你撒泼的地儿。”

没给孙氏回话的机会,她又道:“究竟是我心肠歹毒,还是谢恒作茧自缚,昔日在场的人早有论断。孙小娘若还觉是我害了谢恒,大可以带上证据去对簿公堂。”

她好心提醒道:“噢,那乞丐还在我府中,他刚好可以为谢恒作证。”

此话一落,围在孟将军府前的人低声交谈了起来。

“那日我表哥刚好在场,他亲眼看到谢少主的人引孟姑娘上楼,就是奔着害孟姑娘去的。幸好孟姑娘一早识破了那谢少主的计谋,否则孟姑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你少在这儿道听途说,人谢少主可是正人君子,怎么会谋害自己的发妻?依我看,就是那妒妇贼喊捉贼,不能一个人霸占谢少主,干脆就毁了谢少主。”

“去去去,睁眼说瞎话说的就是你,那天大家可都没看到谢少主进同福酒楼。他为何要避开人进同福酒楼,分明在同福酒楼,又为何迟迟不愿出面见孟姑娘?这分明是心里有鬼,早早设下了局等着孟姑娘入,为的就是让孟姑娘身败名裂。”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根本没有证据。”

“没听见人能姑娘说,那上了谢少主的乞丐在将军府,一问不就真相大白了。再说了,谢家那么有理,怎么不把孟姑娘告上公堂?说到底还是心虚。”

……

大家伙儿的你一言我一语都落入了孙氏的耳中,她脸色很是难看,怒瞪着孟听澜似要把人给撕了。

余光瞥见坐在楠木椅上的苏黛,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干坐在那儿做什么?没听见那毒妇是怎么说少主的。要不是因为你,少主又怎会招了这毒妇的恨?”

面对这么大一顶帽子,苏黛很是抗拒,起身可怜兮兮辩解道:“姨母想罚我,只管来便是,何至于给黛儿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她抬手轻揩拭掉脸上的泪,抽噎道:“少主一向有主意,我只是个侍妾,哪儿能左右得了少主的心思。”

自古以来红颜祸水就没个好下场,假使她真背上了红颜祸水这个名头,姨母这对母子定会把罪责全都推到她身上。

父亲留给她的家财还未拿回来,母亲的仇也还未报,她绝不能背负上红颜祸水的骂名。

孙氏咬紧了牙关:“你别忘了,今日我们来是做什么的。”

苏黛敛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嘲讽与不耐,心知她若不按照姨母所言那么做,回谢家后姨母定不会放过自己。

单是姨母寻她麻烦也罢,怕就怕姨母在表哥跟前嚼舌根,到时表哥定会对他心生不满。

表哥可是现下她在谢家唯一的依仗,绝不能得罪了。

她收紧放在身前的手,款步走向孟听澜:“姐姐要不你还是回谢家吧,有什么误会同少主说开就好了,以少主的宽宏大义,定不会怪罪姐姐。倘姐姐在意少主抬我平妻之事,我也可以不当平妻的。”语罢,她又低垂下头抹起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