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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胸口的匕首。
他并没有露出濒死之前的愤怒与绝望。
反而眼中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他艰难地推开程青衣道：“别想着救我了，这次我是真的死定了。”
“咳咳~”
鬼医吐出一大口鲜血，很是艰难地说道：“你想让我给你女儿治病。”
“我是做不到了。”
“不过……她可以……”
鬼医指着面露癫狂盯着自己的小月道：“这些年她隐忍在我身边。”
“偷学我医术，偷学我治人的手段。”
“你想救你女儿，那就全力保护她，让她活着。”
“不然我保证，这个天下再没人能医治你女儿的阴阳心了。”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面露错愕。
这不像是仇人。
反而像是给亲人安排退路。
陈庆看了看鬼医，又看了看同样感到不可思议的小月。
隐约明白了什么。
犹豫片刻后，他还是问道：“为什么？！”
“咳咳~”
鬼医眼神有些涣散道：“我是被皇帝派人找到的。”
“就算我能走出这座墓，出去了又能去哪里？！”
“东躲西藏？！”
“我因为这张脸，像老鼠一样躲了一辈子。”
“我不想再躲了。”
“所以你早就不想活了，对吗？”
陈庆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杀了鬼书生，你的二弟？！”
“因为……因为……”
提到鬼书生。
鬼医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
他骤然瞪大了眼睛，回光返照一般嘶吼道：“因为他知道我的秘密！”
“他不死，小月就不会安全。”
“所以他必须死……必须死……”
说到这里他声音渐渐低落了下去。
眼神看着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小月，喃喃自语道：“年少时，我也曾喜欢过一女子。”
“只是我太丑了，她看不上我。”
“我就用了些手段，没想到她还给我留了个后。”
“小月，你能手刃我这个杀父，杀母的仇人，我很开心。”
“真的，你能隐忍，出手果决，以后不管你遇到任何事，都不会比在我身边更差了。”
“以后……没人……能欺负……得了你……了……”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
鬼医彻底失去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