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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首都,圣骏堡的中城区中,刺杀乌萨斯君王费奥尔多未遂,重伤的安德森正在这里游荡,一面躲避城中军警的搜捕,一面寻找藏身之所。
他出现在这里,算是有目的的。乌萨斯虽然对感染者压迫得非常狠厉,但凡事总有例外,即便是在圣骏堡内,也是有一些感染者的藏身之所的。
来到一所孤儿院门前,安德森敲响了这所孤儿院的大门,随后,一名衣冠华丽却姿态倾颓的黎博利老者打开了孤儿院的大门。
“老夫不是说了,这里没有···安德森?!你怎么敢来这里的?!”
认出来者身份的瞬间,老者的语气由疲惫变成的惊疑与愤怒。他下意识地想要关门,却被安德森掰住了大门。
“拜托了,克拉托夫爵士,我需要一个藏身之所,一处休息的地方。现如今,整个圣骏堡内的军警都在追捕我,我所想到的,能接纳我的地方,恐怕也只有您的这所,感染者孤儿院了。”
“接纳你?老夫为什么要接纳你?!你这家伙,居然敢对陛下行刺!老夫的孤儿院,为什么要庇护你这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呢?!”
“···爵士,我之所以要对那个狗皇帝发起刺杀,也是为了给感染者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
“算我恳求您,放我进去吧,我不会停留太久的,最多几个小时,能让我缓解一下疲惫感,让我休息到能逃出圣骏堡的程度,我就会离开,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面对安德森的‘请求’,克拉托夫爵士本想拒绝,但不管他再怎么用力,他那老迈孱弱的身躯,也无法让他关上这扇被安德森死死撑住的大门。
“唉···罢了,进来吧,要是再对峙下去,被人注意到,老夫就真的要面临大麻烦了···”
最终,克拉托夫爵士还是将安德森放了进来,带着他穿过庭中的花园,进入到孤儿院的一间宿舍当中。
作为感染者军官,安德森曾经也来过克拉托夫爵士的这所感染者孤儿院当中。他记得,不论何时,中庭当中,总会有不计其数的感染者孩童在这里玩耍打闹,但今天···他只看到了,寥寥几个孩子,坐在草坪之上,安安静静地看书。而且···看他们的脸色也不太好,像是没吃饱或是没睡好的样子···
“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到处走动。现在外面的军警一直在搜捕你,老夫也不清楚他们多久后就会搜到这里来。能躲一会是一会,若是真的有军警来搜查,我会弄出点动静来通知你的,以你的身手,从窗户之类的地方潜逃出去应该不难。”
“我知道,谢谢你,克拉托夫爵士。”
“说来,我有注意到,孤儿院内的孩子们···少了很多,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这样···”
听闻此言,克拉托夫爵士一怔,随后暴跳如雷,大骂起安德森来:
“还不是你这个白痴!莽夫!你怎么敢,怎么敢去刺杀费奥尔多陛下的?!”
“不论你能不能成功,有没有对费奥尔多陛下造成伤害。最终,都只会给圣骏堡的感染者们,带去灭顶之灾!”
“要不是你,亚历山大也不会带走我的那些孩子们!你这个莽夫,蠢货,白痴!”
老爵士一边怒骂,一边用在宿舍内捡起的厚重词典,捶打着安德森的头部。但这力度实在是太弱小了些,安德森只用一只手,就护住了自己头部,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不过挥动几下重物,老爵士就变得气喘连连,直到他再也无力挥动那本厚厚的词典,将其丢在地上,气冲冲地离开了宿舍,将门摔了上去。
这一摔,甚至都没有将门摔得关上。
“······”
安德森伸出两根手指,捻着词典厚厚的封面,将词典提了起来,放在手中。
他有记得,当年随乌萨斯先帝,参与四皇会战的时候,这位老爵士,是如何的意气风发,骁勇善战,强大,且无畏。
作为乌萨斯感染者部队的统帅,那时的克拉托夫爵士,几乎可以说是乌萨斯军人中,战力最强大的个体之一。任何阻拦他前进脚步的敌人,都会被他强大的源石技艺摧毁。
那时,老爵士的肉体力量,甚至可以和当时的爱国者匹敌一二,他的源石技艺,可以压制任何一名内卫。在乌萨斯的军队当中,能和他对抗的人屈指可数,可能也只有率领温迪戈军团的爱国者,以及那几名内卫统领了吧。
那时的安德森,也在这名老爵士的手下效过力,也曾做过老爵士的对练。他记得对练的时候,自己基本上在老爵士的手上走不过三招,就会被老爵士制服击败。
然而,几十年过去,那个堪称无人能敌的感染者将官,已经连一本词典,都挥不动了···
甚至于,克拉托夫爵士的身体,似乎也因为当年战斗的各种暗伤,和过分地透支身体与源石技艺,而萎缩得相当严重。昔日两米有余,上百公斤重的强壮战士,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骨瘦如柴,身躯不到一米六的佝偻老人了···
“真是···忘恩负义···”
“···不···我没有资格,说这个话···”
求助的时候,险些被克拉托夫爵士拒绝。进来之后,自己一句关心的问候,反而被克拉托夫指着鼻子辱骂。安德森的内心存在着不小的怨气,在他看来,自己之所以跑去刺杀费奥尔多,不就是想让这个对感染者严苛的狗皇帝偿命下台,为感染者搏一个更好的未来吗?
就算没做成,这些感染者,也不该对自己如此怨怒才对。甚至于,若不是这些感染者过于懦弱,不敢与自己一起掀起反抗的大旗,说不定感染者已经推翻了费奥尔多的统治,为感染者同胞们在乌萨斯内,争得一席之地了。
不过,当他回想起,当年在军队当中,克拉托夫将军每战必先,拼命死斗的理由,他又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批判任何一个感染者没有尽力为自己的同胞付出,却唯独没有资格,去指责这名年迈的乌萨斯伯爵。
“总是冲锋在前的原因?很简单啊,安德森,我杀得敌人越多,越快地击溃敌军,就能更多地保护军队里的感染者士卒,让他们不至于,为这场战争,而丧了性命。”
“安德森啊,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唠叨,或是自作多情。但作为感染者军人中的悍将,我们拥有更大的力量,也要为他们多出一份力才是。只有我们奋勇作战,为乌萨斯扫清一切强敌,立下巨大的战功,我们才有能力,在未来,为乌萨斯的感染者们,争夺更多的生存空间。”
“你知道的,安德森,在来到乌萨斯之前,我曾是伊比利亚人。伊比利亚的黄金时代,想必你也有所耳闻。然而,即便是辉煌的黄金时代,感染者依旧是整个伊比利亚社会中地位最低的畜牲。那些被流放的感染者们,境况都不好,总是会受这样那样的问题所困扰,有些甚至,连饭都吃不饱,生存,都会是一个问题。”
“我不希望乌萨斯的感染者们,未来也是那个下场,所以,为了感染者,我必须拼命挣取军功才是。”
当下,看看克拉托夫老将军的境况,安德森的心中,涌出一阵浓浓地讽刺感来。
现如今,乌萨斯感染者的境况,别说不如昔日伊比利亚的感染者们了,整个泰拉大陆之上,就找不出对感染者,比乌萨斯还要苛刻的国家了···
在乌萨斯,别说活得不好,感染者就连活着的权力···都没有···
回忆至此,安德森的心中,又涌出无穷无尽的怒火,以及几分对费奥尔多的恨意来。
正当安德森怨愤之际,宿舍的门又被推开来,一名在孤儿院内工作的仆从推门而入,将一份餐点,端给了安德森。
“克拉托夫伯爵让在下送来的,他说先生在外躲藏逃窜了数日,想必已经饥肠辘辘。吃些东西,恢复些体力吧。”
“替我感谢老爵士。”
安德森恭敬地接过餐盘,餐盘当中是一个已经开封只剩一半的军警供肉罐头,还有一支乌萨斯大列巴。
很简陋的食品,但安德森之前就有过猜测,当下的孤儿院可能已经陷入到了物资短缺的困境当中,所以···他也不想挑剔了。
“抱歉,最近孤儿院内食物也有些紧缺,所以···”
“没事没事,这已经很好了,谢谢你们,非常感谢···”
仆从点了点头,将门带上,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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