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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吧?不过夏公,相信我,很快就不会在痛了。”
梁广说着,一只手扶住夏育,猛地一把将刀刃抽出,接着再度刺了进去。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两千石”
夏育扭头看向梁广,双目圆睁,咬着牙开口想要说话,但是下一刻,无数的血沫从他的口中涌出。
“夏公,我懂,不过可惜,现在死的是你!”
梁广再度抽出了刀刃,再一次刺入了夏育的身体之中。
滚烫的鲜血将梁广的手掌和身体染红,被这股滑腻的滚烫包裹,感受着血腥气息,梁广却异常平静。
或许是这具身体在梁广穿越之前便已经杀了十几人的原因,此刻的梁广并没有第一次杀人的异样感。
而就在梁广第一刀刺入夏育身体的时候,护送他一路逃亡归来的六名护卫就已然感到了不妥,但他们并没有注意,梁喜等人已经悄然朝着他们靠近。
就在梁广动手的一刻,梁喜、楚宴、高衡、娄圭乃至高顺都纷纷动手,将他们面前之人砍倒在地。
唯独有一人冲向了梁广,但他还未来得及对梁广动手,身后的高顺已然三步并作两步追到了他的身后。
此人听得身后声响,立刻回头,手中环首刀横在身前。
当啷一声响,此人如遭重击,手臂酸软发疼。
高顺却如同没事人一般,欺身上前,手起刀落,一颗头颅高高飞起,鲜血洒落一地。
咚,随着几道声音响起,几具无力的身体已经倒地。
梁广俯身一刀割下了夏育的头颅,接着将其头颅提起。
“鲜卑人狡诈,竟敢扮做夏公想要骗来关隘以被我斩杀,诸位,雁门关隘不可失,我等宁死报国!”
梁广高举头颅,大声喊道。
血珠滴落在地,碎成了无数瓣。
“大人明察秋毫,斩杀此冒充夏公之狂徒,我等愿随大人以死卫关!”
那雁门关上的百夫长最快反应了过来,大声喊道。
此刻夏育究竟是不是真的夏育已然再无意义,梁广的举止说明了他的态度和想法,不容反驳。
“既然你们都愿意听我指挥,高顺,所有队伍交由你来统帅。”
梁广说着看向了站在角落之处一言不发的高顺。
只看此刻的高顺,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就在一分钟前斩杀两人的狠人。
梁广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不过却也无人反对,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梁广真正的心腹,虽然高顺加入的时间最短,但就冲着他之前率然出手,便已经说明了他对于梁广的态度。
而且,刚才那一刻,唯有他有余力瞬间斩杀两人,这一点也足够说明高顺的武艺在几人之间应该算是最好的。
“多谢主公厚爱,不过我只用选出一百人足矣。”
高顺听罢,看向梁广行了一礼,淡然说道。
高顺只用百人足矣,那梁广此刻手中可用之人加上雁门郡内的便还剩两百五十余人。
其中,以此刻楚宴的统帅能力,能够指挥五十余人已经算是极限,娄圭其人,虽然口中长长说男儿就该指挥百万铁骑,但其本人却从未上过战场,梁广内心对他的预计也不过六七十余人而已,剩下的高衡,虽然是并州难民队伍的队长,但其个人作战或许还算勇武,但是带领队伍十人便已经将近其极限。
对目前这些人的统帅能力,是梁广目前看来他们最能发挥属下和自己作用的人数,除开他们之外,梁广深知指挥作战并非那般简单,目前的自己虽然可以靠着后世的智慧出些奇谋,但此刻绝非帅才,便是梁喜在梁广看来亦是如此。
那剩下的将近百人,梁广想着看向那雁门关之上的百夫长,可是只看了一眼心中就摇了摇头。
此人太过圆滑而且惜命,如此需要拼死据守之战,实在不适合为将。
“你说关内还有从塞外逃回来的幽州兵士?可否带我前去看看?”
梁广思索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那百夫长点了点头,带着梁广走向一处有数十人持械守着的小屋外。
屋子离隘口并不算远,此刻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
当门打开的一刻,屋内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那身材高大,相貌平凡,一双罗圈腿却长着长臂的男人。
无需多言,众人此刻下意识的举动和目光便足以说明很多。
“你便是他们的领袖?”
梁广看向男人。
“领袖二字不敢当,但我确实是军中都伯一职。”
韩当拱了拱手,开口说道。
“既是都伯,为何临阵脱逃?”
梁广面色一沉,开口质问道。
“临阵脱逃?大人此话从何而来,我韩义公虽然并非英雄,但却远非胆小怕事之人,若不是军阵溃散,我韩当白便是死也得死在杀贼的路上,可恨我百名兄弟,因为全军溃散被冲散,竟最后只剩得这十人。”
韩当说着,右手已经紧紧握拳。
梁广听到此处,挥手示意雁门关内的百夫长等人离开,仅剩下自己和高顺以及梁喜,娄圭四人留在屋内。
关上门之后,梁广看向韩当:“此处已是暗示,义公不妨直言,你是否也恨那夏育?”
“自是恨得,若不是他下令轻装前行,我等又如何会损失如此惨重,被那鲜卑人一触即溃。”
“既然如此恨意,那你可识得他的相貌?”
“莫说相貌,便是声音我也牢牢记得,可是此人不是被阁下在门外斩杀了吗?若非如此,便是暗室我也不会和阁下如此坦诚相待。”
“义公倒是率直之人,此战落败,即便义公并非主帅,但作为能够写入竹筒之内的官员,义公应该是前途尽失了吧?若是愿意,不妨与我一同谋个未来?”
“我韩义公本就是身份低微之人,靠着拼命多年方才博得一个都伯之位,此番战败,想必日后前途已是无望,若是阁下不嫌,跟随阁下又有何妨,毕竟阁下也算是帮我斩杀那夏育,报了我那许多兄弟之仇,而且如同阁下一般大胆之人,天下只怕也不多见。”
“义公愿意信任我,也是我的运气,不过义公有一言可是说错了,我的胆子可不算大,暗室之言,一开门我可便不会在认。”
“我亦如此,除了愿意跟随阁下这句。”
韩当说罢,暗室之中响起阵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