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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又指向儒学先生和术一等人:“那些就是你们的老师。”
朱柏觉得自己站在踏板上更显威严,便继续说道:“锦衣书院是皇长孙和本王共同创办的,旨在教导锦衣卫的子弟明理识性,即使未来无所成就,也能胜任账房之职,养家糊口。魏国公求情之下,才允许你们这些勋贵子弟来此求学……”
朱柏话音未落,一个小胖子大声喊道:“我也要让我爹买一个!”
他一边指着房车,一边满脸凶狠地说道。
朱柏问:“你爹若买不到呢?”
“那就抢,抢到了就是我的!”小胖子回答。
朱柏眼神示意李景隆和蓝春,李景隆立刻领会:“王爷,那是永嘉侯朱亮祖的次子。”
朱柏毫不犹豫地吩咐李景隆和蓝春将小胖子逐出书院,并通知永嘉侯,书院无法教导他,他被开除了。
李景隆等人早就对小胖子不满,立刻将他抬出书院。
朱柏望着安静的操场继续说:“讨厌的家伙已经离开了,我们继续。你们这些勋贵子弟到了这里,就要忘记你们的身份。在书院里,你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学子。锦衣书院将教授你们儒学和算术,本王若有空闲,也会传授你们一些杂学。”
他指向房车:“看到了吗?这就是房车,无需马来拉,因为材料有限,本王只造了一辆。”
朱柏又让侍卫将水泥取来,与砂石拌匀后,和水搅拌均匀,铺在操场一侧。他接着说:“这是水泥,明天你们就可以看到它的效果。”
“本王给你们展示房车和水泥,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台下的学子们纷纷摇头:“不知道。”
“告诉你们也无妨,房车和水泥都是本王运用杂学制成的。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学习杂学,本王只挑选十人,这十人才有机会跟随本王学习杂学。现在,你们去上课吧。”
朱柏说完,递给儒学先生云轩一本《三字经》,并叮嘱:“云轩,这些孩子有的已识字,有的尚未,就用这本书为他们启蒙吧。”
孩子们还沉浸在震撼之中,对先生们的讲解充耳不闻,他们只记得那辆房车和那袋水泥。
朱柏微笑着对朱雄英说:“雄英,看到你十二叔的风采了吗?是不是很帅?”
朱雄英对朱柏的提问置若罔闻,反而满怀期待地询问:“十二叔,这辆房车真是出自您之手吗?能否,能否您就把它赠予我,让我也风光一番。”
朱柏目光中流露出不屑,直视朱雄英至其尴尬地低下头,才缓缓开口:“仅此一辆,而且它是以油为动力,我的存油也不多了。待日后有机会吧。”
朱雄英没有继续纠缠,转而好奇地问:“十二叔,您所说的那些杂学,我也能学习吗?”
“自然可以,雄英你要明白,世间一切人情世故皆是学问,世事洞明便是智慧。你尤其需要学习这些,否则那些教你知识的师傅们恐怕会将你引入歧途。”朱柏认真地对朱雄英阐述。
朱雄英略显不满地回应:“可是,我的师傅们教得都很好啊。”
“哈哈,雄英,你还年轻,随着年岁的增长,你自会明白我的话。”
朱柏在锦衣书院的每一个举动,都一一被锦衣卫报告给朱元璋。
朱元璋听完后,微笑着瞥了朱标一眼,说道:“标儿,这十二是担心你会对他产生猜疑?”
“父皇,儿臣虽不敢自称绝顶聪明,但也能辨识谁是忠诚谁是虚伪。儿臣对十二一直信任有加,再说雄英最近一直跟随他学习,这几日连太子府的账册都能整理得井井有条。”
朱元璋笑着对朱标说:“你母后还常抱怨孙儿大了就不愿去请安,原来是你安排雄英去代劳了。”
“父皇,您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啊!”因朱柏之故,朱标与朱元璋之间相处愈发融洽,然而朱标对马皇后的敬畏之情,并非惧怕,更多的是一种由衷的尊重。
御书房的门缓缓开启,马皇后手捧食盒步入其中,笑容满面地问道:“重八,标儿,你们在谈论些什么?我为何要责怪标儿呢?”
朱元璋遂将事情原委告诉了马皇后,马皇后闻言,对着朱标笑斥道:“标儿,在你的心中,母后竟是个如此不明事理的人吗?再者,雄英身为皇长孙,跟随柏儿学习,对他日后的成长大有裨益。这一点,母后还是明白的。”
朱标立刻对马皇后行了一礼,恭敬地说:“母后明察秋毫,儿臣知错。”
马皇后慈祥地望着朱标,道:“标儿,你是太子,除了父皇,无需向任何人道歉,包括母后在内,你明白吗?”
“母后的教诲,儿臣铭记在心。”
马皇后又转向朱元璋,道:“重八,我备了些食物,你们父子二人尝尝吧。”
说罢,她将食盒置于桌上,食盒中盛放着各式点心。
朱元璋见到,随手取了一块点心品尝,并对马皇后笑道:“妹子,天气尚寒,你身体欠佳,今后少操劳些,多照顾自己,朕离不开你。”
马皇后深情地看着朱元璋,笑道:“放心吧,重八,我会注意的。”
见状,朱标赶紧退下处理政务。
朱元璋笑着对马皇后说:“标儿愈发能干,朕真想将皇位传给他,届时就能好好陪你。”
“标儿孝顺,雄英也聪明伶俐,我大明有三代英主,真期待看到雄英成家立业。”马皇后轻咳了几声,继续说道。
朱元璋见状,紧张地想要召唤太医,却被马皇后制止:“罢了,重八,不过是老毛病,不必劳烦太医。”
“重八,听说柏儿和雄英的书院今日开学,不知他们现状如何?”
朱元璋笑道:“哈哈,妹子,你有所不知,柏儿用那无需马拉的房车赴书院,令书院学子们目瞪口呆。这两个小子,都很有出息。”
马皇后好奇地询问:“还有无需马拉就能行驶的车子?我倒想亲眼一见。”
“朕这就让雄英和柏儿入宫,向你亲自介绍书院的情形。等春暖花开,朕陪你一同观赏房车。”朱元璋握着马皇后的手,柔声说道。
马皇后笑着点头同意。
朱雄英与朱柏迅速踏入御书房,见朱元璋与马皇后正执手交谈。
“儿臣朱柏拜见父皇母后。”
“孙儿朱雄英拜见皇爷爷皇奶奶。”
朱元璋与马皇后相视而笑,朱元璋温和地说:“都起来吧,柏儿、雄英,皇后关心你们书院的情形,你们向皇后叙述一番吧。”
朱柏刚欲开口,马皇后却突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朱柏忧心忡忡地询问:“母后,您贵体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