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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虹在长沙学习期间,开始只要有空就去找程阵雾,结果后面程阵雾跟上了兰茜,甚至带回了老家,让虹虹碰见了。
虹虹也只是轻声说了句祝你们幸福快乐。
想到这些,程阵雾的手便又使了些劲,将虹虹抱得更紧了些。
虹虹问雾雾是在想什么了吧。
程阵雾坦白是回想那些对不起虹虹的往事。在自责,在后怕差点失去了虹虹。
虹虹让雾雾不要再想那些事了,中秋节时陪她回家拜见爸妈。雾雾做到教务主任了,你有底气的,礼品她帮雾雾准备,到时开上你的拖拉机去。想想很有个性,只要她喜欢,别人怎么说都没用。那个款不用贷,明天给雾雾一千块钱,昨天说借雾雾一两千,其实内心话是给一千给雾雾,她包里带了一千新票子过来了,将买拖拉机的五百还了,她有两千多块钱了。
程阵雾说他长沙建设银行的存折上有两万多块钱,是面试回来赚的,这钱本是准备用于投资的。虹虹不用给他钱,还是贷款五千吧,让那个毛平平出面贷款,他担保,平平要三千,他要两千。他要用这两千做本,赚一笔大钱回来,也好验证一下自己的赚钱能力,培养一下自己的投资兴趣。教书与管理学校,他对自己充满自信。对了,说要送个礼物给虹虹,进来一心想做这事去了,搞忘记了。
程阵雾拉亮灯,起床从皮箱里将一款最新式的电子手表拿了出来,戴在虹虹手上,让虹虹说实话,喜欢不喜欢?
虹虹说谢谢雾雾,真的很喜欢,很时尚呢。工行那个漂亮女副行长戴的就是这款电子表,据她说是太阳能的。雾雾从哪弄来的?有多少?
对,是太阳能的。一直不用换电池。估计能用八年左右。八年时间,电子表不知升级换代多少代了。这表出来没三个月,是师母给他的,那天师母看他跪在导师遗像前无声地流了阵眼泪,当时想到导师走了,真的是从内心里感到悲痛,师母看他流泪也感动了。是他从广州回来前的那天下午,他是晚上的火车。自己有正式有军官证,穿上军装,直接去军人窗口买票,很优惠方便的。
一到广州,导师帮他在广州军区政治部企业处挂了一个职务,即使较真,电话去查询也不会出问题,让他大胆从容应对。面试那次返回长沙时真遇见了列车长查证件,一个年轻漂亮沈阳美女,自己从容应对,最后她向自己敬礼。
程阵雾调侃自己可能晒黑了有显老咯,当时是下铺,中铺也是一个军队参谋,是真军人,等列车长走了后,还笑话他,可能是那个列车长看上程参谋了。后面列车长送了一客员工餐给他,两人聊了一会,程阵雾解释自己是广州军区政治部的参谋,现在让部队送到地方大学读书。那列车长告诉他,她是t12\/13次车的列车长,今后在长沙与广州间往返时,可以坐她这趟车,轻轻地告诉程参谋,可以不买票,只花一毛钱买个月台票,上车找她,她不值班就报她名字,另一个列车长是她亲戚,要喊舅舅的,然后去员工卧铺车箱。说到这儿,程阵雾告诉虹虹,这个列车长的名字跟虹虹一样,但姓虞,叫虞虹。如果导师不发生车祸,这真是一个很有用的关系。
虹虹好奇怎么是很有用的关系呢?
程阵雾解释,这样往返广州与长沙就可以坐这趟车呀,少了买票的麻烦吧。而且保证有卧铺。如果导师没出车祸,估计这个国庆节他肯定会很忙的,忙着赚钱咯。
这次从广州回长沙又是坐这趟车,上车就遇见虞虹,但他买了票了,虞虹带他去餐车吃了餐饭,两人聊了很久。比他大三岁,让他喊她姐姐。送了两条维族纱巾给她。这次向她承认了,自己是真研究生,但是军人身份是通过关系搞成的,跟真的一样,部队有备案。虞虹告诫程阵雾逢人只说三分真,不能什么话都说真的。她说如果方便的话,她下次休假过神农来玩。她们出行方便,凭证件,坐火车不用买票,她说她只要休假就到处旅游。
说完程阵雾从挎包里掏出军官证和建行存折给虹虹看,告诉虹虹军官证上的公章有秘密。军队有军队的解释,其实是一个防伪措施。不同的部队缺口位置不同。他只记得广州军区的和爸爸从前部队的。
看完军官证后,翻开建行存折,程阵雾告诉虹虹赚这笔钱,成本四千不到。去年暑假出门,奶奶给了两千,妈妈给了两千,后面爸爸又给了一千,兰茜过完年回西安,也给了五百。本要给他一千,程阵雾告诉兰茜他有钱,家里给了自己五千,估计毕业时要花钱咯。在广州,消费基本上是导师或导师的朋友买单。换新导师时,给新导师送了点礼,花了点钱。也可能是新导师看他送礼出手大方,以为他有钱咯,便开口向他借钱。当时没反应过来,只想到这存折上的钱是用来投资的,没想到可以从长沙取了借给导师。如果当时导师开口就说借两万给她,估计导师不会发飚,自己就不会休学。那就麻烦了,虹虹就不能再遇见了。因为这个国庆节他肯定在长沙忙着做生意了。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赚了,感谢倪导的骂。或许真是虹虹说的那样,他生来就是讨骂的命,越骂越发财。好像他练武那样,越抽打越经受住抽打。
虹虹呵呵笑了,说她就是喜欢雾雾这可爱的性格。告诉雾雾,过段时间银行里可能要发卡了,就可以异地取款。她专门抽调到一个基地培训了两周,那技术真有些神奇。她把那些发的内部资料翻烂了,但还没完全弄明白基本原理,操作可能练几回就行。
让雾雾说说电子表的来源,多少钱一块。感觉快不认识雾雾了,她参加工作四年,属于收入高的行业,正当总收入顶多八千块,前面向妈妈交了些钱,在土地坪收了几千块钱,花得只剩下二千七百多块钱了。雾雾一个生意就赚了一万六,难怪县城做生意的人一下子就富了咯。她有一个好友,几年时间赚了近一万块钱,结果一天一晚全输了。雾雾不要参加这种赌博哦。
程阵雾说他们家男人不参与赌博,顶多过年时正月初一下午打打小牌,麻将牌九他还不会,只会打字牌。如果参加赌博,奶奶知道了就不得了。叔叔有次玩牌,赢了不少钱回来得瑟,让奶奶听到了,直接跪神龛下一根香久,还把他与两个堂弟叫来,站在旁边守着,给他们三兄弟也是一个警示咯。那天笑了一通叔叔,叔叔让奶奶叫起身后,给了他一百,两个弟弟各五十。奶奶知道后,又骂了叔叔一顿。
程阵雾说虹虹没认真看存折,再翻一页才是这存折上总共有多少钱,那单生意不是赚了一万六,是赚了二万一千多。那些天,天天半夜回租住屋,挎包里扎满扎实一挎包钱,回家晚餐后将钱数好,第二天上午去存。
22号那天告别师母时,师母先跟他说,一是,傅导的过世与小程你无关,她托人查了小程的生辰八字。二是,小程今后到了广州要过来看望她这个师母,她要做小程永远的师母。三是代表导师送他一个礼物,这物件在内地很有用,意思是让他带回来走关系用咯。她是亲戚从香港带回来了。在香港是二十港币一块。
师母给了一盒这种电子表,二十块。当时要将妈妈给自己的那块小砖回送给师母,师母坚决不肯接受。下次去广州要带点什么礼物给师母。在师大送了八块出去,本计划送六块就行,班主任帮她丈夫要了一块男士型的。就业办主任帮他女儿要了一块女士型的。程阵雾向虹虹坦白,就业办主任有想将女儿嫁给他,他说不行,自己跟兰茜谈了很久了,不能辜负人家。就业办主任夸奖他有情有义,给了他一条常德烟,他不肯要,主任很长辈地强迫他收下。这份情后面要还的。不只是烟咯,还有廖主任帮他专门写了一封推荐信。
手表还有十二块,送教育局领导可能要三块,其他的虹虹你送人吧。
虹虹说行,中秋节送一块给爸爸,给弟弟一块,送联社主任两块。雾雾你真厉害,一定要送的正好八块,自己留下一块。
呵呵,幸好白天忘记了,否则可能送了一块给苏娅了。下午记得的时候心里想,如果凭白无故地送她表,她或许怀疑自己有什么企图,就没送。虹虹,这新型玩艺哦,越早送越有效果,要不明天送出去,你爸爸与弟弟的随便什么时候给都行咯。
早晨起床,虹虹问程阵雾累不累?
程阵雾说不累,他是练了功的人。
洗漱好便做早餐,做的拉面,煎了三只蛋。虹虹看雾雾在桌面上铺块榆树面板做拉面,甩面条时把面板打得呯呯响,手势象模象样的,便夸奖了一番,说雾雾两年多不见,变化超出了她的想象。做好后大声喊苏娅一块早餐,早餐后去县城。
三个人早餐后,程阵雾发动拖拉机去腰镇。两个美女坐在拖箱里两把藤椅上。在腰镇,将拖拉机停放在信用社的院子里,虹虹的弟弟在这个站做事。程阵雾给了弟弟陶特一条外烟,虹虹给了弟弟一只电子手表。
陶特笑了,说雾哥终于要成为姐夫了。是不是回家看妈妈?姐夫怎么开上拖拉机了呀。别人喊他特特,他感觉姐夫更是特特,特别的特殊,特殊的特别。
虹虹说今天去县城,中秋再回家看妈妈。到时弟弟一块回去吧?
陶特突然嗨了一声说,搞鬼呢,姐夫给他一条屌烟,自己一根烟也不记得发,回家妈妈会骂死他的。拉雾哥到旁边,轻声告诉雾哥,前晚有个人从他这儿借他单车,骑到土地坪信用站找姐姐去了,昨天快十一点才送单车回来,姐夫要加油哦。
程阵雾说不用担心,特特的姐夫他这次做定了。陶特才递上了一支烟。
程阵雾摆了一下手,说他们要赶车了,在车上可不能抽烟,我们是文明人。
特特笑姐夫硬是读了大学有讲究,他是在车上照样抽烟,正存钱准备置台摩托车就方便了。
程阵雾赶紧警告特特骑摩托可不能养成边骑边抽烟的坏习惯,如果边骑车边抽烟,烟头最容易吹进前胸,如果这时身体愰一下,速度快了就非常危险。
特特说这真没想到呢。听姐夫的吧。
程阵雾与虹虹在信用社大院里说话时,苏娅一个人坐车走了。不知是回家还是去了县城。